这位于大人原本就颇为受器重,听闻从前可是江淮数十年难遇的才子,为人自然是傲气一些。
这一次,颇有些不情不愿的,总在温知渝面前讨嫌。
“师弟,师妹,这位是?”
于恒还是守礼的,眼神落在萧霁身上,而萧霁却没看他,透过他看向了不远处的人。
“温兄,你确定你要寻的人,是她?”吴砚礼这个时候已经清醒了,盯着温霁,很是警惕的样子。
萧霁没和他说话,只是抬脚走去,几乎要飞起来了,倒也差不多,这几步路远的距离,这个人还用上了轻功。
吴砚月还没喊出来,坐在亭子里的温知渝就被萧霁拦腰抱起了,还转了一个圈。
“阿姐。”
萧霁喊的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听了个分明,温知渝努力扭头去看他,谁知道,这个人竟然抱着不放手,还抱着她转了几个圈。
“阿姐,我好想你。”
萧霁的感情一向赤城直白,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若非还顾忌外人,恨不得做出更亲密的事来。
温知渝无奈的挥舞着四肢,好不容易才落地,落地之后才见着萧霁的脸。
“阿霁,你怎么突然来了?怎么没提前来信?”
温知渝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突然微微皱起眉,伸手摸了摸萧霁的面颊,脸上的笑容迅速散去“你受伤了?”
萧霁想拒绝,但就如别人所说的,这个时候,阿姐总会发现的。
“阿姐,我好累。”萧霁抱着人,然后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那几个目瞪口呆的人。
“罢了,你先与我回房。”
温知渝拉着萧霁回屋去了“翠柳,找府医来看看。”
萧霁看了翠柳一眼,眼中暗含警告,翠柳看了看二人。
“若你还是听他的,你这一次就可以随着他回去了,我们二人总要有一个说了算的。”
“你说,她听谁的?”
温知渝看着萧霁,萧霁抿抿唇,笑的十分无辜“咱们家,自然是阿姐说了算,好吧,就让府医看一看吧。”
希望阿姐不会当众给他一耳光。
“都瞧见了吗?你们家夫子的心尖。”
容玉的声音自园子门口传来,于恒刚才只觉得那人有几分眼熟。
“殿下,那位是?”
“那位啊,平阳侯世子萧霁,也是知渝的赐婚对象,这几日,你们几个不必在知渝面前晃悠了,萧霁那个人啊,占有欲强不说,心眼还很小,靠近知渝的,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毕竟将来是自己的手下,容玉还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至于其他的,不必想了,萧霁那个人啊,疯起来跟狗一样。”
容玉嘀咕了几句,转身离去了。
“小别胜金婚,别捣乱。”
吴砚月看着紧闭的房门,事实上,他们这拜师,多少有些像玩笑,看重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包括他们自己都不甚相信。
所以,温知渝,他们这位女夫子,对他们这几日颇为冷淡,倒也称不上不喜,至多只是无视而已。
吴砚月更清楚,她兄长对这位女夫子,有些朦胧暧昧的心思。
“倒也是,温姑娘这般的样貌性子,甚至这聪明才智,想来也是早就有人下手为强了。”
吴家对京城的消息一直都十分关注,更何况萧霁这个名字,在世家之中可是流传甚广,许多人都在猜测,萧霁,是不是宣武帝专门培养而来的,用来对付世家的人。
“啧啧,丰神俊朗,年少有为,三哥,你输的不亏,走吧,殿下都让我们别扰了人家。”
吴砚月说着拉着人要走,余光一扫,见着于恒还在那站着,而且始终不曾说话,也只盯着紧闭的房门。
“于大人,你别告诉我,你也喜欢咱们夫子?虽然我也很喜欢,但。”
吴砚月倒不是觉得温知渝好看,而是觉得她神秘,自然是忍不住探究一番。
“并非,我认得那个人。”
于恒说的自然不是温知渝,而是萧霁“你认得那个人?”
于恒想起萧霁,那个人变化不大,依旧是风华之姿。
“自是认得,当初我曾去京城赶考,如何连状元郎的样子都不知晓?”
“状元郎?”
吴砚月忍不住扭头去看了一眼,虽然知道自己瞧不见,但还有些意外“我还以为能考上状元郎的,都已经是老头子了。”
“他或许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了。”
于恒不曾说,那个时候,他亦是志得意满,却在京城,被人狠狠打击了一番。
“萧霁成状元之后,便被平阳侯府认了回去,那个时候,整个大胤,约莫都没人抢了他的风头。”
于恒只是没料到,这两人之间竟有了牵扯。
温知渝站在里屋,看着府医给萧霁诊治,萧霁原是坐着的,让人给把了脉,府医微微皱眉,便要看伤。
萧霁原是不想让人看的,尤其不想让温知渝看到,他知道,阿姐会内疚。
“我的伤口已经长好了,不必瞧了。”
府医去看温知渝“还是看一看为好。”
温知渝抬了抬下巴“脱衣服,我不想说第二次。”萧霁十分干脆的脱了衣服。
“伤口怎会长得如此慢,可是吃的药不好?药方子呢?老夫看看。”
那个府医是个实心眼的,不理会萧霁隐晦的暗示,他瞧出什么病了,他就怎么说。
“药方子呢?”
萧霁摊手,颇有些无赖的样子“阿姐,山高路远的,我怎会还带着药方子啊?”
温知渝盯着萧霁看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他话语中的真假。
“劳烦先生给他试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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