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箭矢破空般的声音于院内激射而来,陆宓出言提醒。
三道金光齐出,一道向隋浅,一道向余渊,被二人闪身躲过。另一道则直击陆宓,眼看距其眉心不过寸余,却被身边的灰袍老者伸手弹开。
“小小孽畜还敢逞凶!”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身形随后而至,撞在金色大蛇身上,蛇影被击飞数丈,直撞在院中屋墙上,墙壁倒了大半,尘土飞扬。
游离顾不得身上伤势,蛇尾于地上一个鞭打,砸碎土石无数,再次向前,速度奇快,硕大的身躯犹如一颗陨星撞向敌人。
灰袍老者见此,张口吐出一柄玉色尺子,伸手一拍,尺子飞速旋转,若车轮疾行,正正拍在游离脑门之上,而后飞跃回旋,落回那人手中。
游离脑门被砸出一个大口子,金色血液顺流而下,淌到灯笼大的眼里,左右摇晃着脑袋,不知是被拍晕了还是被血水迷了眼。
老者见此,却不着急攻击,提起玉尺看了一眼,笑道“伤成这样了,还是六星巅峰的实力,先前若非我等合击,八星畜生的实力,可不是我这七星人族修士能够拿捏的,当真厉害!不若就此投降,与我当个随身坐骑,饶你一命。”
游离闻言,看了一眼老者手中的玉尺,没有回话。
显然那柄玉尺便是丈人尺,老者实力不菲,却还是小心试探游离的实力,步步为营。
游离哪肯听他这些废话,挺起长达十丈的身躯,金色灵气喷涌,蛇信长吐,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老者骂了一句不识好歹,身上灵力暴涨,提着丈人尺腾空飞起,照着游离脑门再次劈下。
游离已然到了强弩之末,见这倾力一击,不退反进,迎头而上,目中死意盎然。
一道青光陡然出现,挡在二人之间。
“铛!”
若金石相击,老者定睛一看,一位黑袍男子手持一支朱红毛笔立于身前。其人身侧站着两人,一个散发着阴气的阴神,一位仅有膝高的树人。
“无耻小人,欺我晚辈,看我不打死你做肥料!”
柳青源出言讥讽,身形缓缓膨胀,直至与常人一般大小。
阴神首领则手持一柄长剑,斜于身侧,死死盯着灰衣老者问道“江豪门修士于我金谷城中行凶,莫不是当我城隍庙不存在”
灰衣老者见此,眉头微皱,看了一眼隋浅余渊二人,眼眸微动,好似在说身后的陷阱呢,为何这几人来得如此之快。
隋浅余渊二人面面相觑,细细感应之下,身后费尽心思所设的诸多陷阱竟然无一损毁,那这几人又是如何过来的。
正思索间,灰衣老者心念传来“自估分寸,见机行事。”
自感遥兄心念动,知是蒙难破空来。
灰衣老者手中的丈人尺分别于纪源等人身上击打,而后六星巅峰实力的纪源与其捉对厮杀。六星初期的柳青源对上带伤的隋浅余渊二人,打得旗鼓相当。唯独四星巅峰的阴神首领对上五星初期的陆宓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力。
这场厮杀直至城隍庙的援兵到来方才结束,隋浅余渊二人皆被生擒,陆宓卖了个破绽与那阴神将其斩落,灰袍老者与纪源相持不下,见形势反转,先是找到暗处躲藏的李浩然,大袖一挥将其拘拿,而后领着陆宓扬长而去。
纪源本想去追,却感觉体内灵气不济,一阵眩晕于空中跌落,所幸被柳青源接住,没摔个狗吃屎。
游离缓缓游到纪源身侧,皱着眉头问柳青源“臭小子又动用那术法了你怎么也不拦着点”
柳青源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无法静心破阵,这才以力破阵,仅仅一个字便抽取了八层灵气,后又一路赶来,以开天笔的挪移之术躲过诸多陷阱,灵气早已枯竭,能与那老王八蛋交手已是极力强撑了,还希望有何作为”
游离摇了摇头,回道“怪我将这几人想得太简单,否则也不至于如此......”
柳青源伸出诸多藤蔓,将纪源驼在背上,没有理会赶来的诸多阴神,缓缓向破败不堪的工坊外走去。
游离亦化为一道金光没入纪源眉心。
是日,坊间传闻今日阳春铺子的工坊着火乃制茶师傅没有看护好炉火所致。而城中诸多修士却明白,此时因安州那边的江豪门所起,只不过碍于规矩,始终没人出手相助。
城隍庙那边在收押了五名贼寇之后,发出檄文,誓要亲领一郡阴神入安州乐峰郡踏平江豪门。
大泉南方四州无不为此震动。
金谷郡内却有童谣四起,曰“本无心作乱,却误招横祸,只求官家见怜,放人归山,江豪自来纳首。”
城隍苏晋仕哪里不知这童谣乃江豪门授意为之,暴怒之下叫停寿辰夜游宴,与溪、安两州府门各讨了一本跨境封令后,亲自带了百余阴神前往安州乐峰郡。
仅过了半旬,江豪门上下五十余人皆被缉拿归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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