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河水里的鱼『哗啦--』一声跳出水面,在暮色下展现牠的活力。
我倚靠在河边围栏,心情沉闷地望着潺潺流水。
『别再见面了。』
他的一句话,让我像坠入无边无尽的深渊。
心似逢锥刺,眼如瀑水雨。
「明明只是和男性朋友讲个话,为什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我喃喃低语,两眼无神。
「同学,你还好吗?」一句话鑽进我的耳朵里面。
我转过头去,是一位有着一头黑色长直发的美少女,单手抱着一叠厚厚的传单,看制服是这附近的双叶学园的学生,我赶紧用袖子擦眼泪和鼻涕,边含糊说:「没、没事。」擦着的手忽然被她抓住,往下移,我轻「噫」一声。
她手收回,从书包里拿出薰衣草色的手巾,递给我:「用袖子会让脸变粗糙哦。」
胸口一阵温暖,我接过手巾:「谢谢……」语音带着哽咽。
正擦着脸,头被摸了一下,她说:「不哭,你这么好的女孩,会有很多男生喜欢的。」
我呆呆地看着她洋溢花漾的脸,心好像不由自主地跳动加速。
「先走咯,加油。」听到声音,我回过神来。只见她抱着传单向我挥挥手朝追手町方向走了。
一时间被她的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吸引,心情沉重似乎也减轻不少。
看着手上乱七八糟的手巾,摺好收起,我沿着骏河走着,一点一点收拾不好的心情,当调整好后,夕阳已经下课了,只剩刚上课的月亮陪着我一起回家。
为了不让家人看出异样,我微笑着插入钥匙旋转,推开公寓房门:「我回来了--」
爸爸和哥哥没有出声,大概看电视看到忘我了吧,电视新闻的声音开这么大声。
『--次的庆典邀请到akb48们来献上最棒的演出,其中也宣传了这次的新单曲--』
将门关上锁好,将鞋子放入书柜,踏上地板,嗯?怎么有沙子?
「哥,你们怎么弄的,地板都是泥沙。」我气闷地走过玄关前的走道,来到客厅,眼前的电视还在播放新闻,但是矮桌上面爸爸呈大字形躺在那,全身赤裸,狰狞地脸孔扭曲,双眼的眼珠已被挖出来,嘴巴大张,舌头也被拔了:「啊……」我惊吓得要叫出来,可是被恐惧爬上了心脏,卡在喉咙。再往下看,爸爸从脖子到下腹部被直直剖开,身体里面的内脏都被挖出来,摊放在地上。
忽然间我腿软,跌坐在地板上,右手撑着的地板压到东西,举到眼前看,是一隻压烂一半的眼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终于不受控制尖叫出来,手上狂甩掉血肉模糊的东西。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现在也不想去探究,只是本能地要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脚要站起来却一直发抖使不出力气而跌坐下来,我慌张地用手并膝盖往外爬回走道。
『咚、咚、咚』
听到这个声音我下意识不去理会它,只是想要赶快爬到玄关,打开大门出去。
『噗嗤』
左后肩膀传来突如其来的刺痛:「啊啊啊啊--」我痛得惨叫,身体转过身坐着扭头看到一个长头发女人,她说:「哦~小宝贝想去哪里呀~」却是男人的声音,是个戴假发的男人。
我:「救……」然后被他用手捏住嘴,只能发出令人感觉意义不明的话语,然后大腿剧痛,我又是一通惨叫,他将一把水果刀插入了我的大腿,直未至柄。
我哭着求他:「哦捏啊呜尬依啊啊唔(求求你不要杀我)」
「听不懂吶~」他边说着边用舌头舔了一下我的脸蛋,一股噁心的臭气鑽进鼻子,让人想呕吐。
然后被他一把抓住头发,用力向地面撞去,鼻子和额头强力地剧痛让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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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意识中醒过来,眼睛从模糊到聚焦,眼皮睁开的步骤被省略了,我现在全身被某个像绳子的东西固定住,头无法转头,眼皮也被强制撑开,一阵阵痛楚刺激着痛觉神经。胸口充斥着恐惧,令我全身不由自主颤抖,更加令眼皮撕扯,一直想要喊:『救命』,却发出无意义的:『噫噫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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