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仇乡恨一齐涌上夏宇龙心头,他双拳紧握,滚烫的汗液自掌心渗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 ')(' 一百零九、夜闯金殿 (第2/2页)
但想到,幕后推手是张万年时,他再次陷入了惊骇与迷茫之中。
片刻,他吐出一口长气,看着刘王二人……
问道:“方才你们说,是我姚爷爷替张叔叔解除了通往魔山的封印,这又从何说起?”
刘姓男子凭着所见所闻,将张万年魔变的始末说了出来。
就在豹头铺被灭门的那天夜里,李木锋穿过地道不到半个时辰,张万年突然发出一声魔吼,便从刘姓男子家里的柴房里冲出。
他来到院内,双膝跪地,仰天狂吼,双眼不时地泛出可怕的绿光。
夜空中,闪电密集如网,隆隆雷声与他的魔吼声相互交织,整个龙古镇震颤不止,犹如坠落三界末日。
直至两道豹形幻影,自豹头铺院内飘向夜空,张万年才从魔梦中幡醒过来。
他站在暴风雨中,仰头哀声吼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遁入魔道,成为三界的大魔头?”
话毕,他扑倒在地,晕厥了过去,在惊恐万状之中,刘王二人还是将张万年抬进了屋内。
到了子夜十分,屋外的雷雨停罢,张万年才从魔梦中醒来。
他心中万般悲愤,看着刘王二人说道:“我竟是天魔战神的化身,我不想变成恶魔,我只想做一个善良的普通人,你们快帮帮我,你们快帮帮我啊!”
刘姓男子问张万年,为何会走到今天?
张万年说,十几年前,家族的人得了一种怪病,于是向姚半仙求助。
姚半仙经过天罡八卦测算,上阴山动了他家的坟墓。
从那以后,张万年突然变了一个人。
每隔半年,天空中都会传来怪异的声音……
向他呼喊道:“你知道吗?你本属魔界之王,现在我正式命令你速速归来,向三界愚昧之人刺出你的魂魔之剑,三界中的正义,虚伪至极,早已不堪一击,你身上的封印已被那愚昧的姚老道给解除了,待蓝色妖姬唤醒散落于三界各地的魔灵子,你的灵魂就会复活,你将拥有无尽的魔力,带领你的魔虱军团,与三界所谓的正义展开最终的较量吧,你辉煌的战绩最终化作异度空间,整个三界将臣服于你的麾下!”
这突如其来的魔幻令,使得张万年痛苦万分。
他万般恐惧,惶惶不可终日。
随着时间推移,他已无法自拔,产生了轻生的念想。
每次想悬梁自尽,夜空中的魔幻令,将他从悲梦中唤醒。
每一次醒来,他都非常厌世,厌恶这世间的一切。
是的,他想建立属于自己的秩序,此想法由一股邪恶的力量在操控,不由他控制。
夜空中的迷幻令越发频繁,张万年每半个月就会魔性大发。
他最终接受了这“残酷”的现实,而且也越发地享受魔变带来的美好。
那时的他,具有双重人格,白天一切如常,心怀善念,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忏悔半天。
但到了深夜十分,他便会魔性大发,对着魔山方向跪拜行礼,口中喃喃自语,叨念的尽是稀奇古怪的经语。
听了刘王二人的叙述,夏宇龙释然了。
他知道,姚爷爷此番做法,实属无奈之举,不仅要替张叔叔家里消灾避难,还有另一个原因,帮他治病解咒。
“唉……”
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一切竟是这么的巧合,又不可思议。
猛然间,一大堆疑问又涌上了他的心头……
也正在此时,刘王二人后背的溃烂处,燃起了幽兰色的磷火。
火势蔓延到了全身,二人瞬间变成了火人,在地上翻滚,哀嚎不止。
刘姓男子骂道:“他娘的,那姓张的说不杀我们,却是出尔反尔!”
王姓男子哭出了声,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死了也好了,一了百了了!”
此番景象,让夏宇龙和狼人猝不及防,二人正要出手施救时,刘王二人在磷火中,已化作了一团青烟,向窗口的缝隙处飘溢而去。
磷火熄灭后,却是连一丁点的骨头渣子也找不见了,竟燃烧得如此干净。
屋内顿时陷入了可怕的宁静。
夏宇龙知道,刘王二人中的是一种十分可怕的磷火咒。
古书《通咒论》中有记载:“磷火落魔国,符咒悲怆夜,邪恶卷尘土,怨语苍生灭……虽隔十万八千里,亦使凡身葬火海,天呼何其哀。”
片刻,夏宇龙轻叹一声,说道:“一入魔界深似海,两位叔叔终究还是逃不出魔界的桎梏,但愿他们来世能好好做人。”
夏宇龙一脸忧沉,心情万般复杂,想不到自己的对手真是张万年。
他消失了这么多年,原来是往他的老巢魔山去了。
而且蓝色妖姬复活,已搅动天下邪恶之力,为其所用,恐怕他的魔力,与噩梦中的天魔战神不相上下了吧?
冷血的天魔战神卷土重来,必将变本加厉,手段更为卑劣。
三界危矣、天下苍生危矣。
这不是单纯的两人实力较量,而是正义与邪恶之争,不参杂任何个人情感。
可偏偏自己的对手,却是他一向敬仰的张叔叔。
呵呵,天道轮回与他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夜风袭来,将夏宇龙身旁的两扇木窗吹开了。
圆月竟如此清冷,正挂在窗口的右上角,寒冷的月光洒进了屋内,洒在了他魁梧的身上,他脸色惨白,无任何表情。
狼人从小读懂主人的心思,他佝偻着背,默默地站在夏宇龙身后。
他抬头仰望窗角处的圆月,暗自为主人祈福,为天下苍生祈祷。
这便是,冷月虽无情,普光照四方,夜阑空悲切,唯有碧玉净。
“咿咿呀呀……”
窗外传来了地狱悲歌声,声音摄人心魄,听得让人欲掉眼泪。
夏宇龙和狼人探头向外看去。
寒光之下,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顶大红轿子,从东大街尽头缓缓走来。
前边的是八个红衣女子,这便是招魂八女。
她们手持红色花篮,四人分列一排,每走几步,便向空中抛洒红色花瓣。
所到之处,五颜六色的花瓣漫天飞舞,让人如痴如醉。
最前边的两个女子高声唱道:“各路鬼神请开到道,莫要自找不逍遥,魂断次处尽寂寥,阴阳乾坤几多娇,任我遨游多狂笑,平定三界在今朝……”
一群二三十号黑衣人,护着大红轿子,轿子的杠子压在了四个黑衣人的肩上。
夏宇龙和狼人对视了一眼,不用想便知,这轿子里的人是谁了。
顷刻间,二人都屏住了呼吸,静等轿中人到来。
不多时,轿子已来到了夏宇龙他们楼下。
顺带来一阵寒风,虽不刺骨,却让夏宇龙和狼人均为之一颤,身旁的两扇窗户也猎猎作响。
红轿子突然停了下来。
“阿昌国王连夜召见我们,定是有要事相商,此乃绝密之事,谁要是走漏了风声,格杀勿论,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轿中的声音柔美而气韵十足。
“是!”
黑衣人拱手齐声应道。
起轿之时,轿子窗口上的帘布,被一只纤纤的玉手给掀开了。
隔窗看去,轿子里边是一张圆润饱满的姣美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明亮而清澈,不含一点杂质。
她的眼眸微微上扬,那勾人心魂的眼神,投向了夏宇龙。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熟悉而甜美的笑容。
这便是,红尘一笑姻缘线,梦里梦外醉千年,待到三界平定时,坐看夕阳赛神仙。
是的,她的容貌是那样的美好,并不邪恶。
夏宇龙心中大惊,差点叫出声来。
这白衣女子果然是仙儿,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看得他深入骨髓。
就这样,他坠入了前世的梦境中。
自言道:“她是青岚,是我的岚儿!”
“主人,那白衣女子真的与仙姐长得一模一样,也把我给弄迷糊了!”
“哦!”
夏宇龙从前世的梦境中醒来,他抬头再次向窗外看去时,大红娇子已经走远了。
回过神来的他异常清醒,回想起先前白衣女子说的话,为何她说是绝密之事?
但又为何当着他的面说了出来,而且那眼神似乎在告诉他什么?
片刻间,夏宇龙恍然明白,脱口说道:“仙儿有意在提醒我们,走,咱们先跟上去!”
“是,主人。”
夏宇龙领着狼人从窗口上一跃而下,狼人反手一击,一股仙气自掌中溢出。
屋内的油灯熄灭,两扇木窗也随之关上了。
趁着月色,二人一路追踪,往阿昌古国城堡方向奔去。
大红轿子队伍幻化成影,在湖面上一闪而过,消失不见了。
跟到湖边,夏宇龙和狼人腾飞而起,眨眼工夫,二人便落入了那白色的城堡中。
城堡里的道路四通八达,宛如迷宫一般,房屋尖峰耸立,高大的墙体,全是由巨大的汉白玉石砌成。
巡逻卫队十人一组,不间断地穿梭于各巷道中。
避开巡逻卫队,夏宇龙和狼人飞身跃起,直奔城堡的金顶而去。
暗黄光线从几扇窗户投射出来,在走廊上映照出稀奇古怪的图像。
大殿深处传来了白衣女子的说话声……
“家父让我带来口信,再过二十日,魔虱军团将越过阿拉山口,魔兽、僵尸、骷髅等各路大军,也将一同压境,还请国王识时务,归顺家父为上策,家父说了,顺者昌、逆者亡,等统一了三界,阿昌古国仍旧是阿昌古国,还请国王深思度势!”
此语气犀利干练,带着命令和威胁,怎么听也不像是一个柔女子说的话。
夏宇龙在趴在窗口边,静静地听着,并将半张脸探了出去。
只见大殿内金碧辉煌,极尽奢华,国王就坐在大殿中央的龙椅上。
他头戴皇冠,脸上全是浓密的胡须,是一个年近六十的大胖子,俨然就是胡大哥的“老来版”。
一个面戴金罩、身披黑色披风的神秘之人,静静地站在国王右下方。
此人身形瘦削,身高八尺有余,宛如一副骨架。
夏宇龙心中一颤,此人看起来竟这么的熟悉,但被面具掩盖,通天眼的道法尚未完全恢复,看不清后边的真面孔,一时间他不敢妄下结论。
狼人也发现了端倪,他使出灵眼,却被那面具上的妖术给吞噬殆尽,傲气顿生,欲幻化前去探个究竟,被夏宇龙按住了……
说道:“老二,稍安勿躁,此人妖法极深,先别打草惊蛇。”
听了白衣女子的话,阿昌古国国王心中很不是滋味。
这乳臭未干的小姑娘,竟如此狂妄自大,不给她尝点颜色,还以为这国王是白当的了。
但思索再三,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他捋着下巴上仅剩的三根白须,强颜笑起来……
说道:“我阿昌古国乃弹丸小地,这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啥没啥的地方,千百年来从来不被人惦记,在三界,早就成了被遗忘的角落。如今,竟令魔界如此挂念,也不知我阿昌古国,能为你们魔界做些什么?”
他想,这才刚见面,就给了朕一个下马威,如果今后与他们联手,岂不被他们骑到头上拉屎拉尿了吗,哼,谈得好就谈,谈不好就给我滚蛋,我堂堂一国之君,岂能被你几句话给吓怕了!
白衣女子听出了弦外之意,冷哼一声,道:“国王的意思是不愿意归顺我魔界了?后果你们是知道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她说话的语气,越发放肆泼辣起来,眼神里透露出了鄙夷和凶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与她美若天仙的外表完全判若两人。
古国王怒不可遏,他全身颤抖,双手紧捏龙椅扶手上的两颗玉球,欲要吩咐左右侍卫,将白衣女子赶出大殿。
那戴着金面罩的瘦骨男子化身成影,闪电般速度登上了宝座台,在国王耳边嘀咕了几句。
古国王眉头舒展,点了点头,捋着下巴上那几丝胡须……
突然笑道:“小姑娘多虑了,我阿昌古国并非不想归顺你们魔界,只不过此事来得太突然,容我阿昌古国准备准备,我虽是国王,但涉及到国运大事,不能独断专行,我还得召集大臣们商议,这样吧,下个月的今天,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白衣女子冷笑两声,说道:“哼,一个月?魔虱军团早就兵临城下了,我最多给你十五天时间,时间一过,我就不好说了!”
古国王面色一沉,抬头看了看瘦骨男子,瘦骨男子右指微微动了动。
古国王僵硬地笑了,说道:“甚好,甚好,就十五天,姑娘的话我怎能不听,是好是坏,十五天后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瘦骨男子这细微的动作,被夏宇龙看在眼里。
一个念头在他脑中快速闪过,莫非国王被这瘦骨男子的妖术给控制了吗?
只见古国王挥了挥手,两个士兵,吃力地从后堂抬出一个大箱子,放到了白衣女子跟前。
箱子打开,里面放射出万道金光,尽是金银珠宝。
古国王笑道:“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姑娘收下,以表我古国友好的决心,回去禀告家父,我阿昌国绝不会与魔界为敌。”
白衣女子看着脚下的金银财宝,并不为之所动,但也并未拒绝古国王的好意。
她跨上一步,拱手说道:“哪我就收下了,回去我也好向家父有个交代。”
两名黑衣人,从白衣女子的身后幻化而出,抬着那箱珠宝向大殿外奔去,消失在了门口的天台上。
白衣女子继续说道:“多谢国王的厚礼,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国王,有个傻小子正在大殿之外偷听我们说话,虽说他身怀绝技,但却不怀好意,处处在与我魔界作对,还请国王以大局为重,以天下苍生为重……”
话说间,大殿中传出几声猫叫,一道幽红色幻影,在大殿上方闪现,随后飞窜而下。
幻影在光华如玉的地板上几个跃身,便落入了瘦骨男子怀中。
乍一看时,原来是一只小猫咪,它看着乖巧,但双眼圆鼓,闪烁着诡异的灵光。
“啊,原来是这样啊!”
夏宇龙眼前一亮,这一路上的种种疑窦,就在此间解开了。
他屏住呼吸,将身体缓缓地缩了回来,生怕被那锐利的猫眼给捕捉到。
其实,白衣女子方才的话,已经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城中的巡逻卫队正悄无声息,从四面八方,向金顶大殿围拢而来。
狼人嗅到了迎面扑来的杀气,他猛然转身时,却被十几件冰冷的战戟架在了脖子上。
他挥出利爪,将刺来的兵刃撕扯得粉碎。
“今天就让我杀个痛快!”
他欲要冲上前去,与那群黑压压的士兵展开厮杀。
夏宇龙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把拉住了他……
并朝前低声喊道:“白大哥,是我啊!”
夜巡队伍中,那领头的高个子正是捕快头子白高。
他放慢了疾奔的脚步,高举左手,示意后方士兵停下。
“大家先不急着动手!”
他大摇大摆地缓步前来,歪斜着头,凝视夏宇龙片刻……
惊叫道:“好小子,你这是来给我查案的?还是来替我添乱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不要命了?”
他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身后的士兵听见。
说着,他一把捏住了夏宇龙胸口上的衣服,将夏宇龙推到了墙上,“别出声,在这里一切都得听我的,否则你们走不出这城堡!”
“你们这群废物,把他们都给我带进来!”
大殿内传来了国王的喝叫声。
夏宇龙和狼人被白高带领的捕快押着,进了大殿。
白衣女子上下打量夏宇龙片刻,仰头大笑几声……
幸灾乐祸地道:“哼,真是活该,一路跟踪我到了这里,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哈哈,这叫瓮中捉鳖!”
狼人喝道:“你与仙姐一个模样,却是毒舌心肠!”
“如今你为鱼肉,随你怎么说!”白衣女子瞪了狼人一眼,抬头看向国王,“究竟如何处置他们,这就体现国王归顺我魔界的诚意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十五日后我要知道结果!”
说着,她甩了甩衣袖,走出大殿,消失在了夜色中。
夏宇龙的情绪十分低落,怕是仙儿已经完全遁入了魔道,面对这两父女,又如何下得了狠手。
古国王大声喝道:“何方强盗,竟敢私闯我皇宫,你们可知罪?”
夏宇龙拱手行礼,正色道:“我们为平定三界魔乱而来,不知何罪之有?”
“这……这……”
古国王一脸尴尬之色,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他扭头向身旁的瘦骨男子看去。
瘦骨男子并不说话,再次动起了右手食指。
古国王勃然大怒,喝道:“你们夜闯我阿昌古国城堡,该当死罪,还不快给我跪下!”
夏宇龙和狼人一身傲骨,挺直了腰板。
身后那二十几个捕快争先恐后,抢上前来按压二人的身体,逼着他们跪在国王脚下。
二人相互使了个眼色,便共同发力,两股强大的真气袭出,那二十几个捕快纷纷被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哎呦,疼死我了!”
二人只是使出三分气力,如果再加两分,这些捕快非得撞个头破血流不可。
夏宇龙站直身子,余风将他脸上凌乱的发丝拨开,那俊朗的脸庞展露无余,犀利的眼神投向了瘦骨男子。
“啊!”
瘦骨男子心中一颤,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
怀中的红色猫咪也变得心神不宁起来,喵喵喵地乱叫了几声。
他搂住猫咪,在它耳边低声说道:“别害怕,我们妖法无边,他动不了我们,待会儿国王会将他们打入死牢的。”
夏宇龙冷“哼”一声,平静地道:“想不到你躲在这儿,我总算是找到你了,你秉性不改,大肆残害苍生,今天我又岂能饶你!”
白高满腹疑云,不可思议地问道:“你竟然也认识我们的国师?”
他对夏宇龙的身世更是着迷了。
“哈哈!”瘦骨男子仰天大笑两声,喝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个江湖痞子,死到临了还口出狂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来人,把他俩给我拿下,打入灵妖死牢,等候发落!”
宽敞的大殿内,那上百号捕快和卫士,提着兵刃,如潮水般涌向了二人。
也正在此时,呜呜的号角声传遍了整座城堡,城中所有捕快和禁卫军从四面八方赶来。
圆月已经沉入山间,黎明前的苍穹下异常黑暗,毫无一点生机。
城堡四周的湖面上,却是一片灯火通明,这便是闻令赶来的捕快和禁卫军团。
一场厮杀,即将在阿昌古国城堡中拉开帷幕。
白高的脑子虽然不太灵便,甚至是简单了点,但却也是个顾全大局之人。
“住手!”他大喝一声,迅速抢上一步,拱手跪地,向国王禀报道,“此二人不能杀,是我请来查办疑难案子的,并非乱臣贼子,恳请国王、国师网开一面,放了他们二人,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嗯!”古国王点着头,不假思索地道,“那就依捕头所言,把他们带下去好生招待。”
话毕,瘦骨男子又微微动起了手指。
古国王打了个冷噤,面部变得僵硬起来,他突然改了口……
喝道:“他们私闯金殿,是来刺杀本王的,犯了死罪,先给我绑了,打入灵妖死牢,听候发落!”
“姐夫,不可啊!”白高弄不明白,国王的态度竟会有如此巨大的转变,他拱手跪地,“他们是我的朋友,姐夫如若执意为难他们,也把我也一起带走吧,反正案子破不了,这捕头的活我也不干了!”
听到白高称国王为姐夫时,夏宇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想,但愿白大哥能将此事平息,避免大动干戈、血流成河,眼下,应团结各方力量共同对付魔界,只是这瘦骨男子是个难于对付的家伙,他施妖法操控国王意识,如果他再步步紧逼,我定会拆穿他的真实身份。
但他转念又想,这厮妖法了得,如果逼得他走投无路,投靠了天魔战神,岂不又多了一个劲敌?
其本是邪恶之物,能指望他一起对付天魔战神吗?只要他不与天魔战神为舞,之前的恩怨可先暂且放在一边……
思索间,大殿后传来了一个妇人的声音:“吾弟都这么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不嫌丢人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身材丰腴、肤色白皙的中年妇女,踏着红色地毯从容走来。
她身穿浅蓝色长袍,头上插着金灿灿的发簪,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华贵。
在她身后,还跟着两名素装女子,她们低垂着头,双手放于腹前,小心翼翼地踩着碎步,却也不敢有半点落下。
众士兵跪拜于地,齐声说到:“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状,瘦骨男子也不敢怠慢,迅速将怀中猫咪放于肩上……
拱手跪地,朗声道:“见过白贵妃娘娘,愿娘娘身体安康,万事顺遂!”
白贵妃娘娘挥袖说道:“都起来吧,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
她看着瘦骨男子,质问起来,“发生了何事,怎会如此兴师动众?”
还未等瘦骨男子说话,白高抢先说道:“姐姐,他们二人是我请来的朋友,是协助我查办案子的,但姐夫他……”
“放肆!”白贵妃娘娘打断了白高的话,“这是皇城大殿,不是你撒泼的地方,我虽是你姐姐,但礼仪尊卑是要讲的!”
说着,她转头看向了瘦骨男子。
“是,愿听娘娘教诲!”
瘦骨男子拱手行礼,把低了下去。
他对白贵妃娘娘虽然憎恨厌恶,但心存畏惧,总是表现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是,贵妃娘娘。”白高红着脸,很不愉快地吐出这个字,将满腹牢骚往肚子里吞了去。
大殿之中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每个士兵都屏住了呼吸,他们被白贵妃娘娘外柔内刚的气质给震住了。
瘦骨男子回了方才贵妃娘娘的问话:“娘娘,此二人夜闯皇宫,已犯了滔天死罪,应当立即问斩,为护皇上周全,老臣才出此下策。”
白高指着瘦骨男子,怒道:“你胡说,他们是我请进来查办案子的,你不问青红皂白就随便拿人!”
“住口!”白贵妃娘娘怒不可遏,“如若再放肆,以乱臣贼子论处,来人,先给我杖责四十。”
她面无表情,高昂着头,将胸中怒气缓缓地释放出来,眼神里透露出无比的冷漠,更是看都不看白高一眼。
士兵们犹豫起来,均傻站在原地,不敢动手。
白贵妃娘娘喝道:“都没听见我说话吗?”
“是,娘娘!”
两个士兵在大殿刑房,抬来了一张长条凳子,战战兢兢地放于大殿中央。
白高面色忧沉,心中失望至极,却也无话可说。
他干脆利落地趴于长凳上,双目也随之闭上了。
两名大汉走出人群,二人手中提着手臂粗大的棍棒。
“白捕头,对不住了!”
“过后,您可别找我们的麻烦啊!”
在白贵妃面前,两名大汉不敢弄虚作假,实打实地将棍棒打在了白高屁股上,力气有多大就是使多大的了。
白高咬着牙,双手紧紧地捏着凳脚,哼都没哼出一声,
在他额头上,密密麻麻地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显然,他已疼得不行了,但为了赌这口气,他要做一名硬汉,哪怕现在取他性命,他也不会向姐姐求半点情。
夏宇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愧疚感油然而生。
他与白大哥萍水相逢、非亲非故,白大哥岂能替他受这样的重罚!
“不能让白大哥白白挨这些棍棒了!”
情急之下,他脑中闪过这丝念头,他想替白高解围。
但转念又想,贵妃娘娘此举,定有她的考量,她内心深沉得紧,能位至贵妃,不是一般女子,自己的亲弟弟,他不会见死不救。
白高挨这四十棍子,看得周围士兵心惊肉跳,均变得战战兢兢的,担心一个不留神,棍子就打在了自己身上。
老谋深算的瘦骨男子,却有些幸灾乐祸,但也隐隐感到担忧。
他知道,白贵妃一向心狠手辣,大义灭亲的事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在宫里,他与白贵妃向来明争暗斗,如果对方以此发难,恐怕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再往深处想,他感到恐惧,自己恐将被拉下国师神坛!
四十棍棒打完,白高晕死了过去。
贵妃娘娘冷冷地道:“把他压回捕牢里好好看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探视,如果谁私自把他放出来,定诛九族!”
四五个捕快从人群里慌忙挤出,他们搀扶起白高,向大殿外走去。
在大殿门口,传来了那几个捕快的哭泣的声音。
其中一个捕快说道:“这都下的什么狠手,一定要把人给打死才算事吗?”
另一名捕快也道:“案子没有破,倒惹得了一身骚,这算什么事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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