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 ')(' 第三十四章 (第2/2页)
她停了片刻,又接了一句,“我的感受现在也不重要了。”柳时衣满眼赴死般的坚定,总归得先把脑袋保住。
柳时衣一会儿垂头丧气,一会儿又给自己打鸡血,以一种在旁人看来宛如发癔症的精神状态,拖着身子回了自己那还塌着半边的茅草屋。
她推开了房门,哀叹着准备往硬挺的木板床扑去,嘴里嘟囔着:“我这日子,过得跟这房子一样。塌了,但没全塌,死了,但又全死。全都是因为我一开始拿了殷胖子那破刀,早就说了男的没好东西,我怎么还傻得从死人堆里捡了个回来,怪不得招晦气——”
她的话音未落,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什么晦气?”柳时衣的动作顿时停滞,她回过头,这才发现窗边的萧时。
柳时衣被吓了一跳,她瞪大眼睛看着萧时,不满地抱怨道:“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
萧时倚靠在窗边,窗外的细雪轻轻飘落,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银白的外衣。他逆着光,整个人显得单薄又易碎。他垂下眼睫,敛起眸中的算计,语气柔和地说:“上回你在殷府中露的那手功夫,实在令我惊叹。能否再挥一次那刀给我看看?”
柳时衣闻言,眉头一皱,不满地说:“......啥?你大中午的过来,就是为了看我耍刀?有病吧你,我是戏班子里的猴儿吗?你想看了就得耍给你看,我凭什么——”
她的话突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她换了张笑脸,对萧时说:“想看我耍刀当然可以,但你也得帮我个忙。”
萧时感受到她目光中的算计,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什么?”
柳时衣挑眉一笑,说:“三日后,你跟我成个亲。”
萧时瞳孔微缩,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耳朵却已微红。他沉声道:“荒唐!”
柳时衣充耳不闻,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嬉皮笑脸地说:“看在咱俩这么有缘的份儿上,你就帮帮忙嘛。要不这样,为表诚意,我先给你耍个刀!”
不等萧时答应,柳时衣便拿起一旁的月见刀,顿时刀身红光闪烁,仿佛带着一股凌厉之气。她挥刀在虚空中劈了个圈,空气都仿佛停滞了片刻。
柳时衣得意地收刀,看着萧时说:“怎么样,这回能跟我成亲了吧?”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一声摔倒在地的闷响,她回头一看,只见萧时已经晕倒在地。
柳时衣一惊,连忙上前摇了摇他,见他没反应,吓得扔了手里的刀。
“哎,你不至于吧,不就跟我成个亲嘛,别装啊。”柳时衣焦急地喊道。
她瞪大双眼,探了探萧时的鼻息,却发现他气若游丝。柳时衣大惊失色,立刻咬了咬牙,扶起他快步出了门。
柳时衣搀扶着萧时,两人的身影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凄凉。他们来到了一间大门紧闭的医馆前,柳时衣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不安。冬日的风虽然凛冽,但她的额头上却急出了一层薄汗。
她上前敲门,但门内却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柳时衣心中一沉,再次用力敲响了门扉,口中呼喊:“有人吗?大夫,大夫救命啊——”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却依旧没有引来任何回应。
医馆内,帷帐之后,铁骨掌正闭目疗伤。他的面色苍白,眉宇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他的身边,躺着医馆大夫的尸体,那双曾经救死扶伤的手此刻已经冰凉无比。
门外,柳时衣的喊声还在继续,但铁骨掌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充耳不闻。他的身上被一股黑雾所笼罩,那黑雾如同有生命一般,在他的身边缭绕盘旋。
柳时衣的喊声渐渐消失,脚步声也逐渐远去。医馆内,铁骨掌身旁的黑雾终于消散。他吐出一口暗沉的浊血,面色似乎恢复了一些红润。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他站起身来,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日月药庄。“这么久了,福贵还没消息。”铁骨掌自言自语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看来今晚要去一趟药庄了。”
他长袖一挥,转身出了门去。医馆内再次恢复了死寂,只余下大夫的尸首静静地躺在那里。冬日的风从门缝中吹入,带起一阵刺骨的寒意。
流水村的街道上,阳光斜洒,但柳时衣的心情却如乌云密布。她将萧时轻轻放到墙边,双手紧张地按在他的人中,口中不断祈祷:“你可千万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这不成我杀人了么?”
焦急的柳时衣四处张望,心中愈发焦虑。她深知村里除了这家医馆,再无别处可求。她看着萧时那苍白无血色的脸庞,声音颤抖地说:“怎么办,村里可没别的医馆了啊。你千万挺住啊。我刚从钦天司出来,可不想再进去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殷裕的声音:“柳姑娘?你在这干嘛?”柳时衣抬头一看,只见殷裕快步走来。当他看到萧时那惨白的脸色时,顿时大惊失色:“师父这是怎么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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