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张腾达的嗓音被烟熏成了熏鸭嗓。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中,张总。”汪教任回道。
“欸,只有咱俩不必那么拘束,姐夫。”
“哦,习惯了,小舅子总。”狗腿子说。
我在窗外差点乐出声,天底下还有这种称谓,干脆叫鸭总和狗总得了。
“嗯,过了今晚终于可以出口恶气了,真想亲眼目睹关键痛苦挣扎着离开这个世界时的样子。”张腾达阴邪般说道。
我顿时一惊,邹国强说的没错,公鸭嗓果然要对关键动手,邹国强示意我保持冷静继续听。
汪教任把杯子里斟满茶,说:“相信吴总一定会亲手送关键走完最后一程的。”
张腾达恶狠狠地说:“谁让他生了个不安分的儿子呢,连个植物人都当不成喽。”
“这人活着啊该知道个天高地厚,几斤几两,在鹏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魏建忠魏总啊,老一辈没斗过,小一辈还敢造次,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汪教任悻悻地说。
“小点声,小心墙外有耳。”张腾达说。
“放心吧,这是咱家的地盘谁敢偷听,借他个胆子。”汪教任说完将一大杯洗茶的水顺着窗口泼出去,除了“哗”的一声,没有任何动静。
窗外,站在c位的邹国强全身上下都湿了,为数不多的头发上粘着几片茶叶,老邹不愧年轻时当过兵蹲在原地一动不动,纵使水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面仍面不改色稳如磐石,有点当年志愿军英雄宁可被烧死也要完成任务的牺牲精神,魏师傅的身体虽然幸运避开,但手里攥着的手机却被命中,屏幕上录音的画面因进水变成花屏,仍举在半空中纹丝不动。
局势已经很清楚,关键的生命危在旦夕,邹国强示意甄熙和老魏立即前往医院营救关键,他留下来坚守阵地继续窃听情报,我朝老邹点了点头和魏师傅悄悄走开。
路上我给安稳打去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顿感不妙,可能是由于紧张造成的,我的头再次疼起来,右手又有了灼烧的感觉,不禁攥起拳头,魏师傅把油门踩到底,出租车穿梭在车流之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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