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让你把衣服穿上的?”
见她不仅无赖,还蹬鼻子上脸,梁穹唯有长叹:“不说便不说罢。在下只盼殿下当真弄出东西来,让圣上安心。您这几日也要提防,万万不可再与兴国接触了。”
“那是自然。”
前桥见他不再追问,隔着衣物抚摸上胸口,趴在耳边暧昧道:“若是梁郎还有需要,咱们也可……”
“唉,殿下还是先用膳吧。”
梁穹望着自己早已垂软的下腹处,前桥心知肚明,嘻嘻笑道:“那就下次,下次一定。”
——
3.
知她要去见乐仪,梁穹也不多留她,吃过了饭,便派人唤来成璧护她出府。
眼见二人从寝殿有说有笑地出来,倒让成璧望着那并肩而行的身影有些许错愕。前桥见了成璧,未等他开口,就跑过去搂住他手臂,好似全无芥蒂:“走,咱们出门去!”
成璧不自在地看了眼梁穹,把手默默从她怀里抽出:“上车吧。”
他微显冷漠的样子,让前桥突然记起自己情急之下曾对他恶语相向,一时间不好说软话,便躲进车轿中,等着他进来。
可成璧不像往常一样坐在她身边,而是骑马走在轿外。待出了府,前桥听着轿旁的马蹄声,终于忍不住掀开轿帘:“你进来嘛。”
成璧目不斜视。
“停轿,停轿!”她几声吆喝,车轿停在路中,引来好奇百姓的探视。她对成璧执拗道:“坐进来,我有话对你说。”
成璧还是不动,她等了许久,干脆掀帘自己出来。成璧生怕她举止引起新的麻烦,只好下马入轿,到她身边坐着,却仍旧不肯看她。
前桥伸出一根手指,捅了捅他的脸。
“哎,对不起嘛。”这回终于是为自己的言行向他道歉,而非原主的历史遗留问题,“我不该一时情急,口不择言,拿你发火。”
半天,成璧才摇摇头:“向来如此,已习惯了。”
前桥见不得他这冷冰冰的可怜样儿,忙抱住他道:“这可不能瞎习惯啊,助长歪风邪气。”
车轿颠簸着往京郊去,成璧闷闷地不讲话,前桥只当他还在生气,好话软语说了一路,临到目的地,成璧终于有了回应。
“你是不是爱上他了?”他没头没尾道。
“……谁?”
前桥没跟上他的思路,更不知道他为何突发此言。
“梁庶卿,你爱上他了。”成璧不是在试探,而是在下结论。前桥略一惊讶,打哈哈道:“他是我庶卿,我自然该爱他。”
成璧却道:“从前无论庶卿为你做什么,你都客气疏远。他也知你态度,只求握权,不求你真情相待。你召他用他,却从未用信赖依恋的眼神看他。可刚刚你二人从东院走出,就像一对儿璧人,彼此恩爱信赖,又相互扶持。”
车轿在京郊的宅院前停下,等待已久的众多使奴已在轿外恭迎。前桥没有机会就此问题与成璧讨论下去,她只察觉到,成璧有些怅然。
轿帘被猛然掀开,乐仪探头进来,面色不豫地忿忿道:“真有你的,让老娘做苦力,自己躲了一整天!”
前桥只好先应付这位脾气暴躁的大姐大:“我的错我的错,让您费心了!”
她跟着乐仪走进宅院,里面众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这群平头百姓也分不清谁是谁,见了衣着靓丽的人,统一都唤作“贵人”。
“今日来的人多,刚刚强行收场,还有不少人排着队呢。已经比原计划中首日招工人数超额一半了,估计明日来的人也不在少数。”
前桥点点头,多没事,养得起,主要是快些开工,早日鼓捣东西出来,好让她给女皇交差。
远远见着陆阳带着几人发放分配给工人的物资,乐仪眼前一亮,对他赞不绝口:“这位陆郎人不错,办事麻利,心思也机灵。你从哪收的?为何从未听你提起过?”
从哪呢?她也答不上来。岔开话题道:“如果他干得好,以后就留在这工作,当个部门经理,不用回我府里仰人鼻息了。”
乐仪神色古怪地盯着她:“一时竟不知道你是赏他还是罚他……我猜他那么卖力干活,就是为了能早点回你府里的。”
前桥一挥手:“嗨,我府里有梁穹,他回去也没用武之地,留这儿多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乐仪赶紧把她嘴巴捂住:“这话别说了,容易影响军心。”
说话间,宁生和罗子昂正从伙房中走出来,白手起家之地,许多工作需要他们亲力亲为。为便于行动,长袍大袖高高挽起,露出手肘和小臂,手里分别拿着木杖和麻兜,原本光洁的面上微汗沾尘,几绺头发也碎碎地贴在脸侧。
乐仪呆了呆,咂摸着嘴道:“诶,这副样子虽然略显落魄,倒也别有一番风采。”
前桥点头道:“嗯,劳动人民最美丽。”
“接下来什么打算?”
前桥道:“这群人招进来,就别闲着,明天休息一上午,下午就可以开工了。先让他们各显本事,整点东西给我,要新奇、卓尔不群,最好能闻所未闻。”
“……闻所未闻?”
寻常能见的东西,说是符瑞,女皇怕也不信。前桥强调道:“对,闻所未闻。这就当是对他们的第一次考核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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