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策又在脸红,随后问道:“怎样才算过关?”
这些细节宁生自己也说不好,他思索一番后道:“我帮你看看?”
看看?
“啥?!”张策闻言差点弹起,“不行,这可不行!”
“有何不行?”
“我们同为男子,你帮我看……这太奇怪了!”
宁生为他的矜持不耐烦:“皮肉而已,你有的我又不是没有,害羞什么?”
倒不是害羞,那处尺寸张策心中有数,自认还是有傲人之处,只是宁生如此热心,都令他怀疑是否有所企图了。
可宁生泰然的样子完全不像骗人。
“你若忌讳多,我只看,不碰你就是。”
成为公主使奴是何种感觉,这明明是自己好奇的问题,宁生既然肯答疑解惑,他也该收起廉耻心。于是张策定了定神,将衣衫脱去,宁生刚看了上半身就已把眉头皱起:“胸膛稍微有点瘦——继续。”
张策接着露出腰腹,宁生顿时惊了:“你不清理体毛吗?”张策看着自己小腹上的毛发,不自信道:“……要清理吗?”
“看妻主的喜好,咱们公主偏爱皮肤光滑洁白的男子。当然,如果你有子昂那般本事,也可破例。”
“……”
张策虽不知子昂有何本事,却也知道半夜侍寝时子昂的出场频率,他默默记住体毛的事,不好意思地将裤子解开,露出阳具,还等着宁生评价大小,谁知对方倒吸一口气,不可置信道:“阴毛如此蓬乱,你竟从不打理吗?”
张策愣了:“啊?”
宁生皱眉道:“阳根入阴池,必须要保持干净、清洁,才能确保女子无虞,你这么多毛发不剪,会滋生汗液和污垢的。”
现在张策不用担心宁生碰自己了,因为宁生简直离他远远的,看他的眼神也充满嫌弃:“更何况毛发蓬乱,还会显阳物狭小。《男品》有云,男毛以‘毳齐无香露’为佳,你是五样都不占啊。”
他的一番话令自信满满的张策都产生怀疑了,自尊心矮了一大截:“兴国没有男子会剃这个……”
“现在你在荆国了,就要知道荆国的规矩。”宁生嫌弃但耐心道,“先剪短再剃会更方便,街边很多店里都会卖除毛膏,涂上可以软化硬毛——你暂时用我的吧。”
他从床边抽屉中拿出一个瓷盒,显然常常使用,才放在这么顺手的位置,接着又把剃刀交给张策。张策内心挣扎了一秒钟,还是没拿。
“我才不会剃……秃毛之鸟,像什么话。”
“随你,”宁生收回友情赠品,又瞥他一眼,评价道:“反正现在是丑死了。”
这有什么丑的!张策想大吼,明明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可宁生的目光仿佛自己掌握世间至理,可用以评判天下妍媸,作为荆国外来户的他,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
若成为使奴要背负这么多东西,他才不会向往。张策收起好奇心,穿上衣服,重新回到炉边煎药。
可为何荆国还有那么多男子趋之若鹜呢?如宁生、罗子昂、江成璧,甚至公卿庶卿这样的儿郎,明明面貌教养俱佳,竟也会做出这等泯灭天性、讨好于人之举?
宁生还说他下面丑,丑?难道真的很丑吗?
到底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还是他出了问题?
——
4.
又过几日,阿廖送来凝云堂的消息,说京都来的谈判官已到春台了,紧接着固砾也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在前桥所住的客栈窗口,时而可以看到一小队固砾军穿城而过的身形。
众人虽然不说,却也被紧张气氛感染。梁穹总是望着窗口不语,成璧见了,凑近问他在想什么。
“你说赵熙衡来后,她会去见吗?”
成璧不悦道:“见什么啊?她早对此人恨之入骨了。”接着又有点不自信,“是她说要去见吗?”
梁穹摇头:“她什么也没说,我只是自己多想。赵熙衡为使何等窝囊,岂会坐以待毙?他在固砾会做什么?公主恰在此地,若两人打了照面怎么办?公主暴露行踪怎么办?”
他一边说,成璧一边在心中擂鼓:“……你就瞎想,她不会见他的。”
梁穹幽幽看着他:“那次去吉江镇,还是你陪她去的。”
成璧哭笑不得。几日前言之凿凿要“覆盖回忆”的是你,现在忐忑不安、患得患失的也是你,梁穹似乎也知自己心乱如麻,不该如此外露,摆摆手道:“当我没说。”
梁穹心事重重,成璧也有些不安,何缜因多次被排除在外逐渐郁闷,沉郁的气氛搞得宁生也不敢多说话。
他除了服侍公主也没别的任务,故而张策再次趁煎补药之机找上他时,他还有些惊讶。本以为张策上次询问是一时兴起,却不想他再次脸红红道:“我这回将毛剃了,你再帮我看看行吗?”
“剃了?”宁生疑惑,“你不是说不想剃吗?”
张策不自在道:“剃了自有剃了的好处……的确凉爽很多,也显得更大了。”
宁生见他认真,本着帮人帮到底的原则,让他脱了裤子查看。阳物表皮上添了些新伤,很明显它的主人手法并不娴熟,好在毛茬已去除得很干净。
宁生点头:“这样倒是看得过去了。你每日仍需涂抹软化膏,剔除毛茬,不然会痒痛的。”
张策点头,宁生又道:“现在将它弄硬,我来看看尺寸和硬度。”
张策又是一脸震惊且不愿状,宁生无奈转头道:“我不看你,好吧?”
他虽背过身去,到底还是个人站在身旁,张策怎么都无法克服心理压力,宁生便叹息道:“你这样不行,作为使奴,妻主若有需求,必须立马硬起……要用些药物吗?”
张策脸红,看向自己刚熬好的补药。
肥水不流外人田,辛劳到底是进了自己的肚子。喝过药后,张策身体很快有了反应,宁生歪着头看了看,竟然伸出手指在他阳物侧面一按,把张策吓了一跳。
“你干嘛!”
“尺寸还好,硬度不足,且你阳物举后微弯向右侧,外皮也有些松软,这里有颗痣,不够好看。看来你当使奴亦是无望,公主的眼光是极高的。”
张策原本带着信心来找他,现在完全被打击没了。
“你……你评价我头头是道,自己又好到哪去?”
宁生但笑不语。张策不知内情,见他矜持,还以为是故意打击自己。
“不成,你也给我看看。”
宁生拒绝道:“我已是公主使奴,除非公主有令,身体是不能外露于人的。”
张策气道:“那你刚刚还捏我?!”
“你又没有嫁人,更何况是你求我帮你看检的。”宁生道,“你想知道什么?虽不能给你看,但我可以描述。”
张策咬牙道:“……尺寸。”
宁生微微一笑,拾起笔来,在纸上画了个硕大的轮廓。张策见状道:“我真诚待你,你竟对我吹牛,有意思吗?”宁生见夏虫不可语冰,唯有摇头叹息,转身而去。
是下马威吧,公主使奴会真心为他答疑解惑?不过是千方百计打击他的自信罢了。张策只觉是鬼附了身,才会过来找他。
卵袋上的毛茬正扎得腿间奇痒无比,让他更觉荒谬。荆国男人是石头做的,才忍得了这个。至于尺寸和阳物批判,一定也是排除异己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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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写张策,因为我好想让他在女凝下痛苦地卷一卷。就像觐坞野民被荆国文明同化一样,让张策也不知不觉变成荆化男人。
然而努力也没结果,女尊国度的公主虽然“人尽可夫”,却不是收破烂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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