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风尘可能是见到我坐在床上发呆,因此便喊了我一声。
我恍惚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
“哦,准备好了吗?需要我怎么做呢?要我出去吗?”我问道。
“少爷,今天晚上可能是做不了了,”风尘的脸上有说不出的沮丧。
“啊,为什么呢?”看到风尘这副表情,我就知道可能情况有变。
“因为今晚没有月亮,所以我们巫术没有办法进行了,”风尘说道。
“为什么没有月亮就不能设坛祭祀呢?”我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祖先的记载是这样的,”风尘说道。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我问道,看了一下自己已经肿得老高的脚掌。
“我现在先将你脚掌里面的那些虫子想控制在脚踝这边,然后等明天晚上再看看吧。”
风尘说着,蹲下身来,伸手在床底下拖出来一个类似于医药箱的小木箱。
“这种情况,应该拖得越久越不利于治愈吧!”我说道。
“有我在,就不会,你放心好了,就算是拼尽我这一身的医术,也会保你和陈家少爷无虞的。”风尘说道。
“风尘,谢谢你啦。”我由衷地说道。
“不客气。”风尘低低地说了一句,然后将小木箱子给打开。
让我有点意外的是,我又见到了鬼门十三针。
这种针的长相,与寻常针灸使用的银针,有着很大的区别。
而这种却别,不仅仅在银针的长度,还在于针头的形状,细看上去,真的很像是一个个的鬼头鬼脸。
该不会又是要对我使用鬼门十三针吧!
正当我在疑惑之际,风尘果真将鬼门十三针那个小布包给拿出来。
“少爷,我等一会儿要给你扎针的地方,可能有点冒犯,还请您一定要见谅。”风尘说道。
“冒犯?”我听得有点云里雾里的,这针灸不就是往肉里扎的吗?还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呀。
“是的,请您将裤子脱下来。”风尘一边点燃酒精灯,大概是要给银针消毒吧,一边对着我说道。
他此话一出,我整个人就石化在原地了。
这是我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啊,居然要我将裤子脱下来,干嘛啊,这是要扎哪里呢?
我呆呆地望着风尘,有点不明就里。
“因为我要扎你的会阴穴。”风尘一边给银针消毒,一边说道。
“啊,不会吧,你不是要给我治疗脚伤吗?怎么要扎我的会阴穴呢?”我不解地问道。
“会阴穴与人体头顶的百合穴为一直线,是人体精气神的通道。百合穴为阳,接天气,会阴为阴收地气。我扎你的会阴穴,是想将你接受地气的这个功能先给关闭了,这样的话,原本存在你身上的阴气没有了外援的协助,会弱小很多,根本没办法调动这些小虫子四处窜梭,因此,也就能将小虫子控制在这脚踝处。”风尘说得有点慢,一字一顿的,像是在仔细地给我解释。
“原来是这样,这中医真的是博大精深啊。”我说道。
“谁说不是呢,如果我没有进行釜底抽薪,而是直接用银针将小虫控制在脚踝的位置,那么难保得到外援协助的小虫会跟你这只脚拼得个鱼死网破,到时候,只怕是你这只脚就会保不住的。”风尘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提着银针朝着我的床边走了过来。
我见状,急忙就将裤子给了下来。
虽然知道他是医生在替我治疗,但是我仍旧觉得有点难为情,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在我的印象之中,似乎所有的针灸都是不那么痛的,只有下针的那一瞬间才会有点针扎的感觉的,但是,风尘的银针扎入我会阴的时候,身上不知道为何,突然奇痒难忍。
我有点忍受不了,身体在床上扭来扭去的,好像浑身上下都特别的不舒服。
“少爷,您忍忍,我没有想到他们给你施的居然是痒病,这可是鲜卑族最厉害的巫术,看来你的对手真的是下了大本钱的。”风尘说道。
我一听到风尘这么说,便强忍着将身体给控制住了。
但是,虽然强忍之下是能够控制住不动的,可浑身上下就像是有上万只蚂蚁在爬走那般,让人忍不住就想去挠。
风尘的针仍旧在扎着,而起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阻力的样子,反正我是瞧见了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正在不住地往下流着。
难道是对方也还在施法吗?不然的话,一根银针缘何要扎这么久。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风尘突然换过了自己那只有残疾的手,银针就那样贴在他那珍珠一般的“手指”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风尘要突然间换了手。
如果真的是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在阻止他行针的话,那么不是应该用那只健康的手来行针,才更加准确和有把握吗?
为什么要突然间换成了这只手呢?
难道他这只残疾的手,是有什么样的异于常人的魔力吗?
所以,外祖父当年才会选中他作为自己衣钵的传人。
更加神奇的是,风尘换过来这只手之后,便一下子将银针给扎进去了。
而我身上那一阵阵难忍的奇痒,也在银针进入身体的那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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