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申王和刘莹儿,她要亲眼看看这对狗男女的下场。
杨可卿在京城表现的淡然不争,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手里没有任何筹码,她争不起,只能被动的接受他人安排给她的命运。
但是现在她手里有筹码了,她绝对不会将这份筹码扔掉,也不允许这份筹码有一丝一毫的损失。
“珊瑚!”
刘夫人还想再说话,杨可卿已经别过头去,躲过她的目光,也剥夺了刘夫人说话的机会。
“东家!在下来了!”
一个身高九尺,声如擂鼓的黑胖女子从外面走进来,她双手抱拳,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同一双铜铃,炯炯有神。
“带人扶夫人下去休息,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刘家的人进来,不,是一只刘家的苍蝇都不许放进来。”
“是!”
“杨可卿你干什么,我是汝之亲母!你竟如此对我!你兄长还需刘家送来的药,你父亲也需要!你不能……”
“药,就停了吧。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还不如干脆一些。”杨可卿闭上眼睛,摆摆手,“大声吼叫伤身,堵住夫人的嘴,小心着她的嗓子一些。”
于是珊瑚上前,掏出一根麻绳,动作利索的将刘夫人绑了起来,还拿干净的麻布堵住了刘夫人的嘴。
虽然动作尽量温和,但最后的效果还是显得她们跟土匪似得。
刘夫人就像是被土匪绑架了一样,气的不住扭动,却毫无作用。
看着刘夫人满怀怨气的离开,杨可卿疲惫的低头,心中很是难受,她并不想让事情走到这一步,却不得不如此。
如果母亲能多多体谅她一些就好了,如果她的父兄能别那么颓废,愿意迈出昔日阴影,重新走向未来就好了。
可这一切都没有如果。
珊瑚很快就安排妥当,进屋后向杨可卿拱手道:“东家!已经让夫人安静下来了。”
强制安静的法子,就是让刘夫人“睡下了。
杨可卿点点头,“老爷和大少爷那边如何了?”
珊瑚看着粗犷实则也有细心的一面,她抬头看了看杨可卿,几番欲言又止。
“直说便是,不必忌讳什么。”
“是,回东家话,老爷和大少爷一直在管后院的人要药,若是不给他们,他们便在地上打滚,如同疯子一般。”
“大夫怎么说?那药还能停吗?”
杨可卿真的很后悔,她刚来合川的时候,一心忙着琉璃的事情,对家里人关注很少,于是被刘家钻了空子,那刘家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柳暗花,混在药里送到了杨成业和杨栋手上。
原本只有杨栋一人染上了瘾,现在杨成业也没能逃过去。
这是打着让她服软的主意,而她的父兄便是杨家捏在手里的她的软肋。
“大夫说很难,天下最好的大夫在京城,最为了解此物的人,就在那刑部和大理寺中,外面的大夫连柳暗花是什么模样都没见过。”
杨可卿点点头,她知道。
所以当时杨栋没能在大理寺的帮助下戒掉那东西,就再也不可能戒掉了。
现在杨成业又染上,他年纪已经大了,身体没有杨栋结实,杨栋可以在柳暗花的折腾下活过年,他却不一定。“东家,听闻西域有医术高明的外邦之人,要不……”
“我想想吧,盯好刘家的人,绝对不能让他们的人再往后院送东西了。”
“是!”
之前杨可卿碍于刘夫人所在,从来没有将整个杨府掌控起来过,但是现在她有钱有人,又和刘夫人翻了脸,刘家的人不可能再找空子进来了。
同时,杨可卿也不爱回家了。
回去之后她就要面对在被柳暗花的瘾折磨的痛不欲生的父兄,还要听刘夫人不停的咒骂,实在是太过折磨。
那个家,从原本让她安心所在,变成了她的梦魇。
可不回家,杨可卿也没有能呆的地方,于是她干脆将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到建造工厂上去,在得到皇帝重病,太女监国的消息时,她已经在建好的琉璃厂中巡查了。
消息来的很突然,但是带给杨可卿的感觉却很明显。
因为此消息一传来,合川县县令对她的态度马上变得十分和蔼可亲,甚至有些过度的热络,与之前爱答不理公事公办的态度相比,判若两人。
这是为什么,杨可卿很明白,因为她为太女办事,她能与太女直接沟通,说白了,在合川县县令眼中,她算是太女的近臣。
但杨可卿明白,她若是一直在合川呆着,这辈子都不可能真正的走入权力中心,成为太女心中最为器重之人。
她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而那个机会来的是如此猝不及防。
杨可卿自从来到西北,就身兼使命,除了要负责琉璃厂的商业外,她还需要帮太女找东西。
一些以前大庄人从来没有见过,而太女也不确定到底是什么来历的东西。
好在太女很清楚那些东西的模样,甚至画了详细的图,只要照着找就好了。
可是世界之大,想要找到东西是何其困难,如同海底捞针一般,为了尽快完成太女的要求,杨可卿是天天看那些画,恨不得跟那些画一起睡了。
这一天,西域来的商人送给了她一盆奇花。
据那商人说,那是一种开在盆里,可以长出云朵的奇花。
杨可卿立即就有了兴趣,因为她清晰的记得,太女给她的任务里,就有一条是找一种白花,像是南方木棉一样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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