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兄,不如我们再找找吧。”
他干笑着赶紧去了旁边,试图再寻找一下。
而浮仁却觉得他刚才说的不错,这也是有可能存在的。
有些大能的思考方式就跟普通人不一样,他们有可能真的会做得出开一个山洞,仅仅只是为了休息。
“这上面刀痕很重,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但上面残留的刀意还是隐隐约约可以察觉得出来。”
“申屠召,我看你身上带的武器是刀,不如你试上一试?”
申屠召立刻跳了过来,好奇道:“试什么?”
浮仁面色严肃:“试着感受一下这里面残留的刀意。”
申屠召:“……”
他抬手摸着墙上留下的刀痕,仔细的感受着里面弱到几乎感受不到的刀意,艰难的道:“仁兄,你没开玩笑吧,这上面几乎都感受不到刀意了,而且还时断时不断的,想要从这上面摸索出完整的刀法起码需要几十年。”
而几十年,他能等,这刀意也等不了啊,它再过个几年不到估计就消散完了,他怎么摸索的出来啊!
仁兄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啊?
是不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所以嫌弃他了啊?
申屠召委屈巴巴的看着浮仁,想要软一下,试图想要个合理的理由。
浮仁没理会他,反而问起了苗仯:【苗仯,你能感受到吗?】
苗仯手伸出,目光紧闭,过了半响,迟疑道:“好像能。”
浮仁略吃惊:【你能?】
“我能。”
苗仯再次闭上眼睛,手依然撑着无形的墙壁,眼前却好像浮现了一个身材清秀俊逸的身影手持一柄长窄刀,下一刻身影浮动,一柄明明看起来不轻的长刀在他手里却好像轻如纸片,手起刀落间就好像舞了一曲惊鸿。
而随着刀法渐入佳境,刀的使用也从一开始的轻巧变成了大开大合的狂妄,颇有一种与天一战高下的感觉。
苗仯总觉得好像换人了一般,明明一开始这人在他的想象中还是柔弱的书生,下一刻却变成了胸口长着一巴掌护心毛,四肢健壮的不羁大汉,拔刀就是对着苍天大喊“此间尊者,舍我其谁”。
苗仯当场呆滞,随着持刀人的刀法越发的伶俐紧凑,苗仯整个人呼吸越来越粗重。
男人的脸看不清,但他持刀的手却清晰的烙印在了苗仯脑海里。
慢慢的,苗仯的手就好像真的有了一柄刀一般缓缓跟着动了起来。
拔刀、横挡、竖劈……
苗仯跟着持刀人一步一步分解开,再又缓慢的复刻,每当苗仯下刀的力气或者角度不对时,苗仯都会感受到来自青年的不满,就好像他真的在生气。
一直到苗仯对这刀法越来越熟练,每个角度个力道都趋近于完美后,青年终于满意了,他也第一次开了口:“此刀法名为:斩狂。”
“继承了刀法的有缘者,我们虽没法见面,也不知这已是何时,但这也算是我留给你的见面礼吧。
如果你有更好的刀法,亦可留下,等待后世的有缘人将它拾起。”
说罢他便化为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虽然他说其他人亦可留下刀法,但他却并没有说与人切磋,由此可见,就算是在他那个时代,他的这套刀法依然可以横扫众人,所以他才如此自信和骄傲。
于他,于刀法,他都无比自信。
所以他只让其他人留下,却不需要切磋,因为他已经足够好了。
狂,太狂了。
就连他的刀法名字都如此狂。
苗仯对留下这刀法的人十分好奇,这么狂妄的人,应该会在修真界留下姓名才是。
等苗仯全部领略了,并且能够使出几分神韵后,他从玄之又玄的境界里清醒过来,只觉得自己双臂十分疲惫,就好像砍了一整天的柴没有休息一般,酸胀极了。
浮仁也从内视的视角里观看完了苗仯的一整套刀法,虽然一开始很生涩,完全看不懂他在做什么,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出一点使刀的痕迹。
但从中期后,浮仁就看懂了,苗仯估计是领悟了刀意,从中琢磨出一整套刀法了。
在他们三人中,原来只有苗仯最舒适这套刀法吗?
浮仁没有动,只是又贴在墙上发呆,申屠召本来想叫他,但察觉到浮仁身上忽高忽低的气势,他又停住了。
看来浮仁应当是感应到刀意了。
那么微弱的刀意都能沉入其中,由此可见此子之天赋极高,说不定在自己之上。
申屠召叹了一口气,怂拉着脖子,自己进入这太清山脉后,怎么就这么废了呢?
想他也是堂堂申屠世家这一代年轻人中最有天赋的继承人,就连一向寡言少语的长老都对他赞不绝口,说他是申屠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是申屠家族延续兴旺的可能。
这样的天资和嘉奖让他一路上修行十分顺畅,几乎没有遇到过瓶颈,没有敢跟他争,在没进入太清山脉前,他是个天之骄子,一家继承人。
进入太清山脉后,他遇到的都不是人。
就像是他刚到时发现的,聚集在这里的几乎都是青年一辈,其中有五十五岁就进入金丹期的混元宗新一届大弟子。
有一百三十岁迈入元婴期的鹤天玄宗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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