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阳张开手,掌心是一颗安字挂坠,足金,半根拇指大小,沉甸甸的。
“伯母!”他讷讷说。
水隽影抚抚自己胸口,“戴在这儿。心安。长辈对孩子的祝福。”
孩子。
比刚出锅的饺子更烫更热的东西骨碌碌地落进胃里,钻入心窍。
何姨赞叹地说,“真好。真好看。”
林北得点点头,而后对看热闹的小庆说,“好好攒钱,给对象买。”
小庆闻言按按林北得提前给他的那个一寸厚的红包,心说钱好攒,对象在哪儿藏着呢?
外面的鞭炮好像燃不尽,林家的结束了,还有别人家的,远远近近此起彼伏。
水隽影守了大半夜,受不住累。林北得推她回卧室去。
桌上的饭菜太多了,林巍让何姨也去休息,自己同小庆拼酒。
过年,小庆不怕露露酒量,同林巍干掉大半瓶茅台。
秦冬阳说什么不让喝了,“您在我哥家就有点儿醉了,可以了可以了。”
“您?”林巍醉眼迷离。
“你你你!”秦冬阳只好说,“不准再喝了。”
“那你喝!”林巍转向小庆,“你没人管。”
小庆这个生气,果断起身,“我也不喝了。咱俩不是一伙的,我不陪你。”
说完他就走了,毫不犹豫,半点儿拖泥带水的意思都没有。
“啧?”林巍不满,瞧秦冬阳,“我用他陪?”
秦冬阳哭笑不得地扶住他,“不用不用。咱们回屋躺会儿吧?再喝你就是酒味儿的了。”
林巍笑,“冬阳嫌弃坏了。你说你……哦,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林哥不一直是个烟酒之徒吗?有什么好的。”
有什么好的?
秦冬阳看住他,低低地道,“我没脸说。第一眼看见您我就……还那么小呢,您又有沈律,真不应该,可是就心动,没法子。我也总问自己,怎么会有那么俊酷又那么不可一世的人呢?对谁都好又对谁都不好……您是怎么做到矛盾统一的呢?太吸引人了!”
林巍靠近他,也低着声,“是你傻,小傻子,长这么多年也没变聪明,林哥是个火坑啊……”
“我愿意。”秦冬阳想也不想,“我愿意跳。咱俩一起在坑里,做伴!”
“嗯。”林巍静了一会儿说,“做伴!”
他把秦冬阳手心里的吊坠拽出来,因为喝多了酒,臂上还有新伤,动作不怎么稳,半天才把那小东西戴在秦冬阳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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