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室一厅,一间卧室,一间书房,独居刚刚好。
去年十月份装修好,本来陈周越计划今年开春搬进去,但是唐思遇回来了。
谈舒文也知道陈周越一直没搬过来的原因,所以才会帮宁江泽问。
说话间,会议室外厅的人纷纷从休息区起身,陆续随出现在现场的领导进一号会议室。谈舒文连忙掐了烟跟过去。
会场人语纷杂,陈周越未来的计划不在言淮,他无所谓那处房产,点头说:“可以,他在你那儿?”
“对,”说起这个,谈舒文想起什么,“约了晚上吃饭,你俩也一起呗,我们几个好久没见了。”
陈周越不置可否,锋利的眉眼以及冷淡不带弧度的嘴角总显得他冷冰。他看了眼谈舒文,不带任何语气,单纯提醒道:“过年才见过。”
宁江泽在谈舒文家的沙发上睡了一觉,电视机上的电影早就已经播完。他能醒还是因为门口输密码的声音给吵醒。
他猛地坐起身,愣了起码有三秒才穿上拖鞋。宁江泽边走边说:“你每天下班都这么晚吗文儿,是去上班还是去当畜生了……?”
玄关除了谈舒文还有一个人,他说当畜生的时候对方也朝他看来。
宁江泽诧异地微挑了下眉梢:“陈周越?”
“哦,你不是说要租隔壁那房子吗?”谈舒文弯腰给陈周越拿了拖鞋,解释道,“你正好在这儿,带你看看房。”
陈周越没换鞋,问宁江泽:“去看看?”
没想到他这么爽快,毕竟上学的时候他俩都看不惯对方。
“行。”宁江泽也不拖泥带水,“月租多少?”
陈周越说:“不用,反正空着。”
宁江泽微怔:“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就当谢谢你。”陈周越不和他过多纠结这个问题。
他没说谢什么,宁江泽却懂了。
宁江泽没有在言淮常住的打算,所以即便陈周越说可以按他喜欢的风格重新装一遍,他也没动屋子原本的装修风格。
“谢了啊,”宁江泽说,“改天等有时间请你们吃饭。”
“别改天了,今天不就是要吃吗。”谈舒文一手扒拉一个往外走,“接上思遇,咱去吃海底捞怎么样?”
唐思遇就是陈周越的根,只要人在身边,他怎么都没意见。
宁江泽刚就想提接唐思遇一起,怕陈周越多想,所以说了改天。他瞟了眼对方如常的表情,好像想多了的人是他。
也是。
人压根没拿他过当情敌。
市中心繁华热闹,海底捞生意一向好。店门外的休息区坐着排号的客人,闲来没事体验免费美甲,拼拼积木。
他们去得算早的,但也排了半个小时才入座。
唐思遇的眼睛虽然能模糊看见一点,可在外没人陪着依然会磕磕撞撞。七年的时间太长了,久到有些习惯一时半会儿改不掉。
服务员过来领他们进去时,宁江泽下意识想去扶对方的手臂。
很多事他总比陈周越落后一步,看见陈周越自然地牵起唐思遇的手,他动作忽顿,蜷缩了一下手指,假意把桌沿边的水杯往中间推了推。
“宁哥,走啊。”谈舒文回头看他还在原地,打趣道:“你饿傻了吗?”
宁江泽骂他:“滚蛋。”
“我前几天刷某音学到一个新吃法。”菜上齐,下了班衣服没换,谈舒文把大衣脱了,衬衣袖子挽了几圈就往汤底里煮土豆片。
唐思遇凑挺近的想看他煮了什么,“什么新吃法?”
汤汁在空气中蹦跶,溅了一点到桌边。宁江泽刚想让他往后靠靠,坐唐思遇身边的人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拦了拦,拉开距离。
“别靠太近。”陈周越帮他把围裙系上,嗓音淡淡地说,“煮的土豆片。”
拿放得下也看不了喜欢的人在面前这么撒狗粮,宁江泽转开眼,跟谈舒文说了一句放菜小心点。
“刚没注意,”谈舒文说,“不好意思啊小思遇,没烫着你吧?”
唐思遇摇摇头:“没有。”
陈周越把唐思遇照顾得太好了,系围裙、挽袖子、烫碗筷,一点没拿他俩当人。
“别虐狗了,秀我一脸。”谈舒文说着侧目看向宁江泽。
宁江泽眼都没抬,拿勺子把煮好的土豆片捞起来再将菜煮下去。
谈舒文怅然若失,要死不活地叹气:“好安静。”
“我以为我们一直有话说。”谈舒文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捏宁江泽捞到小碗里的土豆片。
宁江泽:“……”
杀人犯法,杀人犯法,宁江泽在心里默念十遍别冲动。
一顿饭吃得心里不顺畅,谈舒文新吃法把土豆撵成泥再和虾滑揉在一起,宁江泽中途几次都想问他是不是找到了玩屎的平替。
他看向发小,嫌谈舒文玩得恶心:“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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