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1> 第二十五章 陆红江府拦白驹,仲寒庭院望匈夷。</h1><script>chapter0();</script> “仲寒吾兄,分别多日,别来无恙?
“自吾离开北漠以来,已有半月之久。吾与寻刺途径幽州,适逢幽州太守为匈夷人娅雪所控制,遂救之,遇落秋,擒娅雪。不料,隔日娅雪为虚梦阁之月蝠所救走,落秋与吾分别,追踪娅雪之下落。吾于幽州城外之竹林深处,逢天狮王将之义女,名曰颜悦哀。悦哀与吾同行至洛印,后被天狼王将之属将,“暗影群狼”之辰灰与时方带走。一番波折之后,我将悦哀救出,此外,据小时所言,太子唐泽恩成了此次天狼王将与天狮王将争权之牺牲者,已然被陛下夺走太子之位。
“如今,吾居于江府,一切安好。之后,吾将继续调查陆兄之事,寻觅‘社稷骰’。君正于北方战乱之中,虽是保家卫国,却也应当注重自身性命,莫要让兄弟牵挂。
“愿君一切安好。”
这是白驹写给秦仲寒的信。
此时,秦仲寒应当在北边抗击匈夷吧?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重大战役呢?秦仲寒有没有受伤呢?这些,白驹无从得知,只能将这份思念,寄存在这张简简单单的纸里。
将信寄出之后,白驹在洛印城内闲逛着,忽闻一阵乐声,乃琴与歌结合。白驹回过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走到这花街柳巷之中。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就是“醉梦阁”的牌匾。
他与江时许久未见了,昨夜,他们二人相谈了一个晚上,故而白驹整个上午都在睡觉。用过午膳之后,他出门,将给秦仲寒的信件寄出去之后,便在这附近神游,不知不觉之间,又走到了这个地方。
此时正值下午,醉梦阁里的人并不多,但是依然有姑娘在奏乐歌唱。
白驹仔细倾听着唱词:
“春风散入人家巷,墨琴楼阁醉流觞。
“曲到兴头迷蝶至,花开满蹊啼舞忙。”
“就这两联?”白驹叹息,“呼,当初在墨琴阁写下的诗,居然就剩下一半了,真不知道唐朝的诗是怎么保存得这么好的。”
白驹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打算,而是想要离开,不过,眼前一白衣女子的出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女子有着乌黑的头发,上面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一张薄薄的轻纱,将女子的鼻子与嘴唇遮住,隐隐可见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缓缓走入醉梦阁之中,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那倩影从白驹眼前走过,一股芬芳沁入白驹的鼻中,令白驹浑身一颤。
“姑娘……”白驹出言唤道。
那女子转身,幽幽地看了白驹一眼,然后走入了醉梦阁中,只留白驹愣在原地。
白驹终是没有进去,回过神来之后,白驹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回到了江府,却发现江时与唐书姝并不在府中。通过江府的下人,白驹知道,江时带着唐书姝骑马出门了。每隔一段时间,江时就会带着唐书姝去郊外骑马,并且不让任何下人跟着,单独幽会。
“不愧是我弟弟,真懂浪漫!”白驹赞许道。
回到了后院,白驹打算去看看颜悦哀。因为她那无情的义父,这一次,她可吃了不少苦。不过,白驹刚一到后院,就有一个红衣女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白驹,站住,你要去哪?”拦住他的,正是陆吾颖的妹妹,陆红。
“去看看颜悦哀啊,刚刚救出来,还惊魂未定的,我自然应该去看看他。”陆红这极其严肃的语气,令白驹有些莫名其妙。这丫头是怎么了?吃火药了?
“我有件事要问你。”
“嗯,你问。”
“既然现在已经确定害死颖哥哥的人是天狼王将了,我们就得报仇。我问你,你有办法能够扳倒天狼王将吗?”陆红严肃地问道。
白驹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姐姐,人家可是天狼王将,当今大殷国内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哪有那么容易扳倒?”
陆红接着说道:“从东宫回来,我知道了天狼王将是杀害颖哥哥的凶手之后,这几天晚上,我一直都失眠。想起以前和颖哥哥一起经历的一些事情,我莫名有些不安起来,我绝对不能让杀害颖哥哥的凶手逍遥法外!”
“话虽如此,但是以我们的实力,并不足以与天狼王将抗衡。”白驹耸了耸肩,说道,“仇是要报,但是,总不能白白送死吧?”
“我是这么想的,我们虽然不能与天狼王将抗衡,但是有人可以啊。”陆红说着,朝颜悦哀的房间投去了一个眼神。
白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当然知道陆红是什么意思,他们虽然无法伤害到天狼王将,甚至连和天狼王将敌对的资格都没有,但是天狮王将可以。而天狮王将,是颜悦哀的义父,只要利用颜悦哀,便能够接触到天狮王将。
“绝对不行。”白驹想都没想就这么回答,“不能把颜悦哀牵扯进来。”
陆红冷冷地问道:“为什么?难道你不想为颖哥哥报仇了吗?这可是唯一的机会!”
“我比谁都想要为陆大哥报仇,但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无论怎么说,颜悦哀都是无辜的,我不能把她当成是棋子!”白驹反驳道,“要是陆大哥在,我相信他也不会同意的。”
“可是颖哥哥已经不在了!”陆红皱着眉头,大声说道,“只有活着,才有意义。现在颖哥哥已经不在了,无论如何,我都会为他报仇!”
“如果你敢动颜悦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白驹瞪着陆红的眼睛,语气十分坚韧。
白驹没打算再跟陆红争辩下去,侧过身,从陆红身边走了过去,径直走入颜悦哀的房间。颜悦哀的房门没有关,白驹走进去之后,发现颜悦哀正靠在墙上,直直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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