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1> 第四十五章 丁善复仇杀宁姐,白驹随入云风寨。</h1><script>chapter0();</script> “白公子!白公子,我求求你救救我!”红衣女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抓着白驹的手,眼中满是乞怜的神色。
白驹看了常英一眼,然后对红衣女子说道:“你放心,有我在这儿,没有人能伤害你。”
这话,白驹不仅仅是说给红衣女子听的,更是说给常英听的。
常英心里泛起了嘀咕:我本就是来抢劫顺便找乐子的,万一要是把自己的命给赔在这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常英上前一步,陪笑道:“嗨,白公子,今日这事儿,是我们做得不地道了,我们这就离开。”
语罢,常英一挥手,说道:“我们走。”
“等等。”白驹喝了一声,所有人全部都停了下来,“杀了这么多人,想就这么一走了之,未免也太简单了吧?”
“那你想要怎样!”常英身边的一个小弟,冲着白驹吼了一句。
常英知道白驹是昊天境界的修行者,可是这群小弟不知道,他们虽然听说过“才绝”白隙然的名号,但是这里跟幽州差了那么远,他们并不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剿灭了斧头帮的“才绝”白隙然。
听到手底下的小弟冲撞白驹,还没等白驹开口呢,常英就主动上前,训斥道:“住嘴,你怎么能对白公子不敬呢!白公子可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们应该对他尊敬一些才对!”
“可是……”
“行了,住嘴!”
常英也不由那个小弟辩解,直接大吼一声,让他住嘴了。
接着,常英上前一步,对白驹说道:“白公子,手底下的人不懂事,冲撞了白公子,还望白公子见谅。”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常英这和和气气的样子,都让白驹不忍心抽他了。
白驹说道:“你是叫常英是吧?对于这满地的尸体,还有这位姑娘的事情,你是不是应该有个解释呢?”
常英说道:“白公子,我们并非是十恶不赦之人,做这种勾当,这也是为了生存。”
白驹看着常英,说道:“为了生存,就如此草芥人命,只怕,这有违大殷律法吧?”
红衣女子附和道:“就是就是!白公子,别跟他们废话了,快,杀了他们!”
白驹诧异地看了红衣女子一眼,自己还没说要杀人呢,她就主动提出要自己杀了他们。这小丫头,杀气咋这么重呢?
之前冲撞白驹的那个小弟说道:“哼,宁歌飞,你杀了我全家,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你偿命!”
语罢,那个小弟举起刀,朝着宁歌飞砍了过去。
“啊!白公子救我!”那个被称作是“宁歌飞”的女子连忙躲到了白驹的身后。
白驹飞快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抓住了那个男子持刀的手腕,一把将刀刃夺了过来,轻轻一推,将男子推退。
“你这个贱民怎么敢!”宁歌飞愤怒地瞪着那男子,指着他,说道,“白公子,他想要杀我,快,将他杀了!”
“先别急。”白驹看了她一眼,“有些事情,我得问清楚。”
“你……算了,我自己来!”说着,宁歌飞趁着白驹不注意,不由分说地从白驹那儿夺过刀刃,朝着那个男子砍了过去。
得亏白驹的反应速度够快,第一时间点了宁歌飞的穴道,要不然,那男子就真的该一命呜呼了。
那男子被吓出了一声冷汗,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离开刀刃的攻击范围。
白驹从宁歌飞的手中夺回了刀刃,将刀刃插在地上,看着那男子,说道:“说说吧,你是谁,她又是谁,她为什么要杀你全家。”
男子朝着白驹拱了拱手,说道:“小人名唤丁善,本是金州的一位秀才,由于多次考试都无法更进一步,于是在家乡的一间私塾教书。”
“这宁歌飞,是金州太守的女儿,平日里仗着自己家里有权有势,四处欺负人。她还有个弟弟,叫宁昂飞。”
“小人的家中,除了小人和父母意外,还有一个妹妹。宁昂飞看上了我的妹妹,为了帮助宁昂飞得到我妹妹,宁歌飞就设法将我妹妹引入了一个圈套之中,让宁昂飞将我的妹妹给糟蹋了……”
“我气不过,前去报官,可是,官府根本就不敢惩处宁家姐弟。宁歌飞知道了我报官的事情之后,跟宁昂飞带人来到了我的家中,在我与父母的面前,让宁昂飞糟蹋我妹妹……”
“那天,我和我父母气不过,想上前阻止,却被宁歌飞的手下一顿毒打。我父母的身体本就不好,这一次,竟然被他们给活活打死了。我的妹妹在被宁昂飞侮辱了之后,也自杀身亡……”
“我想要去报官,可是,金州县衙完全被宁家掌控,我去告他们,还险些丢了性命……”
丁善在说话的时候,白驹能够明显地听出,他的喉咙有些哽咽,想要哭,却在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说到这里,丁善再也绷不住了,一个大男人,在众人面前哭了起来。
常英上前,拍了拍丁善的后背,算是安慰他。
然后,常英看向了白驹,接着说道:“当日,我去金州城寻欢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在被人痛打。我们寨主时常教导我们,要心怀正义、打抱不平,所以,我便出手救了他。得知了他的遭遇之后,便想要为他报仇。”
白驹吐槽道:“心怀正义、打抱不平,这话从你这个山匪的嘴里说出来,我总觉得有些违和。”
“白公子说笑了。”常英说道,“我们虽然是山匪,但是我们从来不抢平民百姓的财。辽东府境内,官府无道,欺压百姓,我们这是迫不得已,才上山当了贼寇。我们虽是恶人,杀人如麻,但是自认问心无愧,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白驹反问道:“地上这么多尸体,每一个都是该杀之人?”
常英正视着白驹的眼神,回答道:“助纣为孽,这便是该杀。白公子,你之前剿灭了斧头帮,杀了那么多人,我想,也并非每个人都一定是该杀之人吧?”
白驹呵呵一笑:“这我同意,当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常英说道:“我们是山匪,不懂那么多道理。我们只懂一个字,那便是一个‘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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