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王友兰被推到厅长面前，看到他那种面无表情的脸，她大脑一片空白，嘴唇发抖，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似乎还觉得这是在做梦一般。

厅长看了她一眼，也不想和这种人说话，他朝后伸手，一个干事立刻给他递上了一只黑色录音笔。

当着所有校领导的面，他冷着一张脸直接把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一阵嘈杂的声音后，出现了一道歇斯底里的声音。

“……你活着干什么？！学习这么差你怎么不去死呢？！你这是在拖班级的后腿，让整个班都被学校嘲笑！！你这种人到了社会上也只能做下九流的工作，你行行好赶紧放弃上学吧……周云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难道聋了吗？！难道连人话都听不到了？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像个女孩子应该穿的衣服吗？你爸妈是干什么的？！一看你这种人就知道在学校外面不知道和多少人在一起过……”

“我没有，我没有……”一道细微的女声抽泣的反驳道。

“你们没有什么？！！你还敢顶嘴？！”王友兰的声音一顿似乎更清晰了，“我叫你顶嘴！！我叫你顶嘴！”

伴随着这像是撒气一般的声音，女孩忽然发出惊呼声，隐隐约约能听到旁边人的小声嘟哝，“又掐人了……”

“你简直就是咱们班的臭虫！！你让大家说你是不是！！”

“快说啊！！你们难道聋了吗？！！”

“……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每道声音都带着悲凉，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女孩的哭声绝望的停止了。

录音到这里结束，整个待客室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每一个人脸上都出现了不一样的震惊神色，宿和中学的校领导面面相觑，心头都是一震，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过这录音，准确的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当着撕心裂肺像是泼妇一般的叫喊声当着他们的面播放出来时……

一种恐惧才慢慢的占领了心神，这样的老师，配称之为老师吗？不，这简直就是个畜生。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沈明此时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他指着王友兰红着眼眶吼道：“你他么是人吗？！！你是人吗！！”

教书育人，她王友兰教的什么书？育的什么人？老师这两字，她根本不配拥有！她才是那个臭虫！！

“我当了三年的省教育厅厅长，什么风浪我都经历过，但当我第一次听到这录音时，我整个人都吓傻了……我手都在抖，我不敢想象啊同志们！我的孩子你们的孩子，老百姓的孩子如果交给这个人手里……那会是什么样子的？心疼吗？如果说的是你们的孩子的话，被一个披着老师皮的恶魔这么辱骂，我就问你们心疼不疼！！”

厅长的声音越说越大，到最后竟直接把面前的水杯砸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响，砸在了王友兰脚边，她大叫一声直接跪下来了，不锈钢的水杯砸出了一个坑，所有人的呼吸都是颤的。

“我心疼啊！！出了这么个恶魔，我睡不着觉啊！！”厅长眼眶微红，差点掉下眼泪来，他也是当过老师的，他一直为自己曾经是名老师而自豪过，但是现在他都不能直视老师这个词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