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宗怔怔望着诗韵离去的身影,突然一拳,狠狠砸在身边的石墩上,“蓬”的一声巨响,那石墩,瞬间成了一地石粉。
“华夏少年,你必须死!”
谭宗从牙缝之中,挤出了这几个字,凌乱的长发中,那对隐约可见的眸子,放射出犹若嗜血野兽一般可怕的光芒。
不论是端阳城的轰动,还是诗韵与谭宗针锋相对的一幕,秦逸都是毫不知情,他始终躲在宅子里潜心修炼,即便是知道,他也不会对自己的决定,做出任何的改变。
火莲,一定必须争取到手!
残破的征战道,一定必须进入!
“天尸”护法的信物,一定必须取到,至于杀不杀他,则是取决于自己。
总之,这个教廷任务,无论如何,都必须完成!
无论如何,自己最终都必须成为神卫!
大梁皇宫。
大梁陛下,还有诗韵、谭宗等六名铁卫,皆都在场。
除此之外,一名身穿灰袍,下巴垂着半尺白须的老者,正恭恭敬敬地站在大梁陛下的前面。
“公瑾老先生,告示已经张贴出去了,而且,现在,整个端阳城,都是已经彻底沸腾了,你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大梁陛下,对公瑾德和颜悦色的说道。
公瑾德恭敬回道:“那个来自华夏的人,在我们大梁帝都,搞出如此之大的动静,我又何尝会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如此说来,你是已经做好准备,与那名来自华夏国的少年,一决高下了?哈哈,如此甚好!”
大梁陛下,长笑两声,突然将笑声一收,正色说道:“公瑾老先生,不过,你也可不能轻敌啊,那名来自华夏国的少年,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在炼丹领域中,却是有着不浅的造诣,我听诗韵说,此少年尚在拜旦国时,将你的徒弟鹤老,都打败了,甚至致其身败名裂。”
公瑾德问题,身躯蓦然一震,那苍老却又不乏明亮的眸子,望向诗韵:“诗韵,此事可是当真?”
诗韵心中苦涩,对于此事,却是不敢有丝毫的隐瞒,恭敬说道:“回师祖,确有其事,那个秦逸,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在炼丹领域中,却是有着不可思议的造诣。”
自始至终,她都没将秦逸其实是九州教廷廷卫一事,说出来。
公瑾德闻言,整个人彻底怔在了那里,胸脯一阵剧烈的起起落落,脸色逐渐变得一片铁青,足见他此刻,心中憋着滔天的怒火。
那名来自华夏的少年,居然让他的徒弟鹤老,身败名裂,他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他的徒弟,必须是万人敬仰的!
好一会之后,公瑾德才长吐出一口气,脸色略微和缓了一些,一字一吐的说道:“陛下,请放心,几日之后,与那名华夏少年的比试,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让他一败涂地,让他发誓,从此退出炼丹领域,我就咽不下这口恶气!”
“哈哈,公瑾老先生,有你此话,孤,就放心了,到时候,你若真让那名华夏少年,一败涂地,孤对你,重重有赏!”
大梁陛下,愉快地笑道。
此时此刻,任何的形容词,都是无法形容诗韵心中的苦涩与无奈,一方,是自己的师祖,另一方,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一直以来,秦逸与诗韵之间的恩怨,都是紧紧纠缠在一起,梳不清,理还乱,一同前来端阳城的路上,经过多日的接触,诗韵对秦逸的感觉,已经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而尤为让她快要心碎了的是,她很清楚,秦逸的炼丹技术,达到了不可思议的高度,就连师祖,也是未必赢得了他!
一时之间,诗韵心乱如麻,六神无主地站在那里。
“公瑾老先生,您想让那个华夏少年,一败涂地,或许您没有这个机会呢。”
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谭宗,突然淡淡笑道。
什么意思?
此话一出,包括大梁陛下在内,大殿之中的诸人,都是将那困惑的目光,望向谭宗。
诗韵的心尖一颤,那望向谭宗的目光,悠然变得犀利。
谭宗却是不为所动,跨前几步,异常挺拔的身躯,在大殿中央,站得笔直,浑身上下,透发着一股胸有成竹的自信,淡淡的话语,自他的口中,徐徐地吐出:“公瑾老先生,您可是别忘了,那个华夏少年,可是与我的一战在先,万一他在与我的一战上,被废,甚至被我失手打死,您觉得,您与他的炼丹比赛,还有存在的可能吗?”
言毕,他的双眸之中,隐晦地掠过一抹杀意,眸子流转,瞟了一旁的诗韵一眼,诗韵的心中,似乎有那名来自华夏的小子,就在昨日,她甚至为了那名华夏小子,前来自己的府上,低三下四地求自己对他手下留情,最后,甚至不惜与自己撕破脸皮。
此点,让得他嫉火中烧,他不想对那名华夏小子,有半点的留情,到时候与他的一战,能废就废,能杀就杀。
“哈哈,谭宗所言极是,他不说,孤倒是忘了此点。所以了,公瑾老先生,你想与他比试,事实上,还未必有这个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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