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般张扬肆意的美是两个极端。
米迦勒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微微皱了一下眉。
不合适。
这是他的第一想法。
柳云昭这样的人,是红花,是玫瑰,是罂.粟,是曼陀罗,极致的绯丽,极致的馥郁,比刀更锋利,比酒更呛喉。
以前的神官,也是这样的性子吗?
米迦勒有些奇怪,印象里的神官,是一张被浸染地看不清形状的画,他试着去回想,却只能看见被眼前女人染上的大片大片冲击力极强的色彩。
“奸细?”柳云昭满不在意地笑了笑,“难道陛下不该先担心担心自己吗?”
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因为她确定米迦勒对自己构不成威胁。
柳云昭指尖往下一点,米迦勒感到肩上似有万钧的重量砸下,他瞬间就噗通地跪在了地上。
脊背处传来一阵一阵断骨的疼痛,男人额头泌出细细密密的汗水,粘湿的灰发让他看起来有几分可怜的意味,只是霎时就被他诡异的笑容给破灭得荡然无存。
“你不会杀我。”他艰难地缓缓站了起来,指腹擦过嘴角的血,眼神笃定又轻松。
“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显然你是想促成这次弑神的合作,那在你达成目的之前,我就还是安全的。”
“不错。”柳云昭收回了压制在他身上的力道,“只是陛下,我虽然杀不了你,却可以折磨你。”
米迦勒闻言,像朵柔弱的小白花一般咳了咳,那意思很明显,你要是敢对他动手,他马上就能升天给你看。
柳云昭:……
“陛下没有虚弱到这个程度,我自有分寸。”她将烛台上燃烧的蜡烛塞进米迦勒的手里。
火光烈烈,米迦勒的手背上砸下一滴又一滴滚烫的蜡油,他的手微微轻颤,却没有松开,只是挑眉与她对视,“这是神官大人的报复?”
“呵。”
柳云昭仿佛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她一把扯开男人的衣领,撕掉了他大半的衣服,然后握住他的手,笑着将蜡烛在他的肩膀上方倾斜,“陛下,这也算报复?”
“一点小伤小痛罢了,比之陛下对我当初所施加的刑罚,不过尔尔。”
随着火辣的疼,米迦勒身上溅开一朵又一朵的小花,他的肤色本就极白,此时肩膀和胸膛布满的痕迹,像是雪地枝头的红梅,孤傲又旖旎,有一种残暴野戾的美。
柳云昭指腹抹过飞溅在他唇角的一抹艳红,“如此莽撞地拆穿我的身份,又提出和我单独在一起,陛下,你不是那么愚蠢的人,告诉我,你在谋划些什么?”
米迦勒脸色惨白,汗珠沿着下巴滴落,墨绿的双眸却晕着诡艳的笑意,“因为我相信你,神官大人。”
相信你能帮助他获得这场大战的胜利。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信任,来的毫无缘由,却又让他无比确认。
就像相信水能浇灭火,就像相信他自己。
米迦勒松手,已经融化地只有一小截的烛柱倒地,他拿出手帕擦拭着被烛油染地红艳的手,眉眼低垂,唇角含笑。
“神官大人,我听说死巫可以结契,用献祭者的生命修炼,你说,要是有我的命,能不能增添你几分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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