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从未感觉,晚间的夕阳会这么灼人,这么漫长...她就站在陆昕文院子前面不远处,看着夕阳一点一点像远处的山峦隐去,周围的景物便慢慢变的模糊,直到看不清。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四周全都黑透,府里亮起各色纱灯,桃枝拎着灯笼将她找到,“你在这儿干嘛呢!我都找了你半天了!”
桃枝见她一脸木讷,呆呆的毫无反应,吓了一跳,赶忙拉着她的胳膊往回走,一边摸她额头,一边嘀咕,“你这是怎么了?被风扑了?这也没发热啊!”
走了半晌,时婳才缓过神来,勉强一笑,“我没事儿...就是看了一会子落日。”
她无路可走了,下定了决心,趁着陆曜臣还没回来的日子里,好好和桃枝相处,他若真的强纳她,她就去死罢,与其平白被作践死,不如自戕,还干净一些!
陆时侒黑着一张俊脸回了书房,自己随便找了个帕子包扎了手上的伤口,懒懒散散的靠在太师椅上,从未感觉有如此的疲惫。
他阖上眼睛,将头倚在椅背上,修长的颈项上喉结微动,单薄的眼皮下是乱动的眼珠,脑中全是除夕那晚,她立在梅花下,哭的楚楚动人,以及方才一脸娇羞说出那番话!
没由来的气,他猛地睁开双目,扬声喊道:“绿珠!”
绿珠从门外进来,只感觉屋里的气氛仿佛进入了冬季,冷的她有些打颤,她是家生子,打小就被分来二爷院里伺候,已经多年不见他如此寒眉冷眼了,其他人不知道,其实二爷从来不只是表面那么的温文尔雅。
她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在。”
“听闻,你父母病了?”
“啊?”绿珠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老子娘病了,她怎么不知?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书案上,他语气平平,凤眼微眯,斜了她一眼,“难道没病?”
绿珠是个聪慧的女子,听出陆时侒话里的意思,忙低下头,回道:“病了...是病了...”欲加之病,二爷说病了,那就是病了!
他“嗯”了一声,“那既如此,你便回去侍奉几天罢”说完他又加了一句:“月钱照发。”
绿珠听了前半句,还以为要撵她出去,心里担忧的不行,又听了后半句,顿时转忧为喜,虽不知二爷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平白无故的放假还有月钱拿,这样的好事,多来才是!
陆时侒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赶明儿,你就家去罢。”
她一个劲儿的点头,“是,绿珠谢谢二爷!”
次日一早,陆时侒来到陆老夫人院里请安,还特地留下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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