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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洁(H)
今晚浮云淡薄,月色甚好,时婳刚沐浴完,一头青丝还未干,她走到廊下,任微风拂过湿发,她侧过身子倚靠着栏杆,单手支颐,翘望天上的明月,
她已经离开家,接近两载了,接二连三的突逢巨变,让她无时无刻都紧绷着心弦,心力交瘁到连思念一个人的力气都没有。
难得此刻平和安静,她可以尽情的想念阿娘了。
阿娘在哪儿?能不能吃饱饭,穿暖衣?
一层水意涌上眼眶,还未开始掉泪珠,她就看见陆时侒进了月洞门。
时婳拿帕子揉了一下眼睛,重重吸了一口气,唇角微微上扬,两个梨涡儿显现出来就是一张恬静的笑脸了,她走到他跟前,颔首弯腰福了一礼,“二爷,你回来啦!”
谁知,陆时侒压根不搭理她,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时婳一脸茫然,他这是又怎么了?
她直起腰,快步跟到他身后,“您是先沐浴,还是先吃茶?”
陆时侒恍若未闻,大步流星往前走,猛的掀开湘帘径直去了内室,时婳盯着晃晃荡荡的湘帘,长长吐出一口气,她有预感,今晚注定会有一场血雨腥风。
一进屋里,地上全是他身上的物件,什么玉佩香囊,玉带外衫,里衣靴子,零零散散一直散落到浴房,时婳一件一件把满地的衣裳饰品捡了起来,抱到卧房,又去拿了一套干净的亵衣给他放到浴房外面的凳子上,“二爷,衣裳我放在门口了。”
浴桶里水汽蒸腾,氤氲的热气都漂浮在半空之中,陆时侒阖眼倚靠着桶壁,双臂撑在桶沿,头略微往上仰着,浸在水里的胸膛有些起起伏伏,酒气混合着怒气,从心低往上涌,烧的他有些难耐,在听到时婳声音的那一瞬间,他在一片水雾朦朦中猛地睁开了一双发红的眼。
时婳知他饮了酒且心情不甚好,她怕祸及自身,越发的谨慎小心,去小厨房煮了一碗醒酒甜汤,端着来到了书房。
陆时侒正倚靠在圈椅里,撑首闭着眼假寐,她走到他身边,把碗搁在桌上,柔声道:“二爷,喝碗醒酒汤吧,我去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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