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阿尔吉妮长舒一口气,“还好有你。”
茜贝娜还想呛她两句,但外面一阵欢呼,她跳起来,抓住望远镜,塞给阿尔吉妮一个:“开始了开始了。”
先上场的是奴隶。他高举双臂向四周打招呼。仿佛知道她在哪里一样,转到阿尔吉妮这边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冲她招了招手,才转身。
等到另一扇铁门缓缓升起,众人的欢呼才到鼎沸。
巨狼躬身伏地,看到阻挠自己的铁门移开时,后腿猛地发力,一下从里面窜出。
它饿红了眼,看到面前的奴隶,尾巴摇晃,猛地扑上来。
奴隶滚身躲过,捡起刚刚才从上面扔下来的剑。这是斗兽场给奴隶的唯一武器,而且只有有人押奴隶赢时才会有,如果大家都押奴隶输,来斗兽场赌钱的人尽不了兴,只能用血腥的场景来满足他们。
拿到沉甸甸的剑,他知道,他赌对了,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押了他。
巨狼一击不成,很快蓄力再击。这次奴隶选择应对,铁剑和它的牙碰上,虎口震的发麻,但是狼嘴也被他砍坏一块。
剧痛让狼更加发狂,想要扑上去咬断他的脖子。
奴隶拿着剑,弯腰躬身慢慢后退,和狼互相试探。他眼神锐利如鹰,一刻不停地注视着狼的动向。
剑锋寒芒一闪,他高高跃起,后背肌肉隆起,宛如野兽一般嘶吼一声,顶着巨狼张开的血盆大口,握着剑柄向下,刺中巨狼眼睛。
剧痛让巨狼更加疯狂,不管不顾地向前冲撞,想要和他鱼死网破。
利用它失去一只眼的视线盲区和因为剧痛而无法冷静的暴怒,奴隶跑到巨狼看不见的那一侧,提起剑,给了它致命一击。
铁剑刺进喉咙,仿佛担心死的不彻底,还用力捅了几下。温热的狼血溅在他身上,好像用红色颜料洗了个澡。
斗兽场人群先是寂静一瞬,而后爆出欢呼。
茜贝娜撇撇嘴,她讨厌这个奴隶,尽管他赢了。
倒是阿尔吉妮因为这血腥又充满张力的一幕震惊的瞪大眼,嘴巴微张,过了许久才说:“我想买下他。”
在茜贝娜惊恐的眼神中,阿尔吉妮重复一遍:“茜贝娜,我想买下他。”
“可是,我们今天是偷跑出来的。”茜贝娜扶额。
“你看那里。”阿尔吉妮用手指的方向是斗兽场的大门,那里藏了人,金色的铠甲却反射光芒,暴露了他的位置。
“你的父亲来了。我们早就被发现了。”阿尔吉妮倒是无所畏惧,“让吉埃尔叔叔去交涉,我要带着这个奴隶离开。”
茜贝娜彻底欲哭无泪。
在吉埃尔愤怒的目光中,茜贝娜期期艾艾地走上前:“爸爸。”
“公主殿下说她想,带走那个奴隶。”
“我劝过了爸爸,她非要。”
吉埃尔给了茜贝娜一个脑瓜崩:“你将失去一个月的零用钱和你的小马驹。”
“不要啊爸爸,琳娜是我的宝贝。”茜贝娜哭哭啼啼地回来跟阿尔吉妮复命,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吉埃尔也带走了那个奴隶。
踏上马车,看着茜贝娜靠在车窗迎风流泪,阿尔吉妮不由得笑道:“这段时间你可以用我马场里的马。”
茜贝娜扭过头:“你的马都是中看不中用。”
到了皇宫门口。阿尔吉妮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吉埃尔从马上翻身下来,礼貌地向她行礼,然后站起身,看向身后毫无动静的马车:“还不下来。”
茜贝娜从里面钻出来,哭丧着脸和阿尔吉妮告别,跟着吉埃尔离开。
“公主殿下,这个奴隶要怎么处理?”有卫兵问。
阿尔吉妮想起那个暴虐的奴隶,提着裙摆走到后面,简陋的马车车帘被撩起,里面的奴隶带着脚镣坐着。
“你有名字吗?”阿尔吉妮问。
“有。”金发奴隶回答,“我叫嘉里斯。”
“带他下去洗干净吧。”阿尔吉妮向士兵吩咐,“在城堡里给他找个房间住着,可以给他安排一些轻松的工作。”
国王和王后没有因为她的任性而生气,反而认为阿尔吉妮成长成了勇敢的大姑娘。
舒舒服服过了几天,在阿尔吉妮快把嘉里斯忘在脑后时,看见了小花园里正在修剪枝丫的嘉里斯。
他很英俊。
阿尔吉妮想。穿着简单干净的园丁服,眉眼深邃,鼻子高挺,安安静静地修剪玫瑰的枝丫,好像油画一般引人注意。
似乎察觉到注视目光,嘉里斯转过头,看到穿着繁杂长裙的阿尔吉妮,小公主今天外裙是嫩黄色,带着金冠,整个人娇俏可爱,比满院子玫瑰都惹人怜爱。
“公主殿下。”嘉里斯向她行礼。
“你会照顾玫瑰花吗?”阿尔吉妮上前一步,看着被他修剪整齐的枝丫,手指抚上花瓣,轻捻深红的花苞。
看她指尖莹润如玉,覆在花上轻轻勾动,嘉里斯咽了咽口水:“是的殿下,我以前在庄园做过学徒。”
他撒谎,他以前是庄园主,因为被手下出卖破产,他手刃仇人,在原来的国家犯下死罪,流亡至此。
“哦,那可真好。”阿尔吉妮露出一个笑容,“希望你有美好的一天。”
小公主款款离开,看着她倩影,嘉里斯握紧手里的剪刀。
真是美好又纯洁的花朵,他好喜欢。
大手揉在玫瑰花上,不顾尖刺扎进指腹,将一朵开的正艳的玫瑰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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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几个章节,大概九点全部放完,么么么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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