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他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

冲下去，再爬出水面，精疲力尽之余便盘膝而坐修炼呼吸吐纳之法，从静坐到站立再到在巨石上不动如山，萧凡用了短短五天的时间完成了这突飞猛进的蜕变。而这一幕对于高冷性子的秦羽来说，也足以称得上相当程度的诧异。

在看到萧凡那一副‘天下英雄谁敌手’以及那一副臭屁般可跳可痒痒的表情之后，秦羽略微沉思了不到盏茶的功夫，便是调整好了自己接下来的修炼进度……

于是当第六天的朝阳越过山端之时，萧凡的修炼地点，便是从瀑布底转移到了瀑布顶端，在那顶端之处，常年的流水使得其中的石块变得无比圆滑而且布满了滑滑的青苔，而萧凡的任务就是在顶端之处，不断的演练紫竹苑内所教授的一些起到强身健体之用的各种拳法，掌法以及步法。

这些任务所造成的结果就是——在顶端修炼的第一个上午，萧凡就被瀑布冲下了十余次之多，十数米有余的瀑布虽然称不上多大，但从顶端跌落而下产生的那股庞大的冲击力度也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第一次狠狠地砸在水面上时，萧凡觉得五脏六腑似乎都在移位变形，直接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而当他醒来时，秦羽静静地站在他旁边，毫不留情地便是冷声喝道，“呼吸吐纳，调整状态，好了就继续。”

……

默默地看着萧凡在瀑布顶端不断的动作，以及那家常便饭般从顶端摔落下来之后再咬牙爬上去继续，秦羽的眼神里，也是渐渐透出了欣赏和凝重之色。

“锻体九重了啊……”

眼下的情况已是由不得他不为其惊叹，短短十五天的时间，萧凡便是完成了秦羽预料中两个月的进度，而且后者定下的这种进度……还是以相当优秀的天才作为参考方才决定……

萧凡的进步程度大大的出乎了秦羽的预估，这将意味着他原本准备半年的修炼课程可能会在短短三个月内被就被萧凡所完成！

“难道他是，均衡流吗？！”秦羽低声自语，“若真的是均衡流的话，那么他到达修灵境只需要相当短的时间，甚至将其突破也决非一件难事。但是同样，若是没有一些强大机遇的话……或许凝灵境就已经是他在修炼这条路上的尽头了！”

师兄的自言自语萧凡自然是不可能听得到，他只是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这枯燥的修炼课程，就像他自己所说的他并不清楚什么是力量，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掌握力量，他只能明显的感觉到一次又一次的被冲落瀑布，但砸在水面的疼痛感却在一点点的降低，他……似乎能觉察到自己在变强，尽管他并不清楚变强的意义，只是觉得这样就有事可做，这些课程虽然无比的枯燥难熬，但却能让他忘记原本那个吊儿郎当碌碌无为的家伙，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将原来的那个自己远远地甩开。

瀑布的冲刷似乎在不断的打磨着他的棱角，让他能够像脚下的原石那样圆润自如，浑然自若。

每个男孩子手执刀剑掌握力量就是要和世界谈判的，即使是用武力去谈判也未尝不可，为了守护身后要去守护的人或是事物，那才是身为男人该有的气魄。

尽管现在的少年尚未懂得这些，但……想必只要沿路走下去就好了，他总会遇到的，或是会遇到那些永生难忘的兄弟，那些一路上见到的种种美好，又或是会遇到那个能让孤狼一样的少年自愿的收起利爪，不忍去伤害的女孩……

肯定会遇见的，就在这条道路上距离他不远的地方。

秦羽心中如是想着，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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