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还记得昨日里落水之后的窒息感觉呢,被陶安宇一说,脸色就难看了起来。扭头看看同样脸色不太好的冯唐,贾赦心里才平衡了一些。
“就这个呆货,你就别问了。昨天太医开了些汤药,这货一边喝还一边哭鼻子,完事还要吃蜜饯,可丢死人了!”徒述斐毫不留情的给贾赦揭短,成功的让贾赦涨红了脸,注意力也从昨天溺水的回忆里转移开来。
“六殿下您是不怕喝药,可那泅水的姿势可有失体统!”贾赦从宫人的口中听了一耳朵,说是徒述斐泅水的姿势像是民间孩子常会的“狗刨”,这会儿也拿出来反击了。
徒述斐不以为耻,骄傲的晃了晃脑袋:“姿势不用太好看,够用就行。”
“六殿下,您是何时学会泅水的?臣还以为您和微臣一样,是旱鸭子呢!”陶安宇似是玩笑的对徒述斐询问道。
“听说过一句话吗?”徒述斐略微抬高下巴,反问陶安宇。
“什么话?还望殿下不吝赐教!”陶安宇丝毫不觉得对徒述斐做小伏低有什么伤自尊的,直接就作了一个揖。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徒述斐打开了自己的白面折扇,故作潇洒的扇了扇,老气横秋的开口,“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所以未雨绸缪是必须的。”
课室里头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太明白这和会不会泅水有什么关系。
徒述斐看到所有人都一脸的困惑,颇有些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寞感觉,微微摇了摇头:“唉,你们啊!”
“六弟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话的是临山郡王的儿子徒亦问,是徒述斐的堂兄弟,比徒述斐打上几个月。
徒述斐收起了折扇:“好吧。也没什么,就是听说齐国公家的庶长孙溺水身亡,觉得水火无情而已,我就学了泅水。”
此话一出,课室里头的所有人都有些表情尴尬。
齐国公府的事情,在几年前闹得很凶。齐国公当时好像是在山东剿匪,国公夫人正病养呢,事情没捂住,闹了个尽人皆知。
“说起来,我这人是很怕危险的。虽然会泅水了,可俗语说‘淹死会水的’,我是一向不会下水的。”徒述斐继续显摆道,“之前听说文信侯家的四儿子从假山上摔了下来,我就很少爬高了。”
“咳咳。”文信侯家的表外甥是陶安宇姨母的夫家的侄子,两家拐着弯带着点亲缘,这让陶安宇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
“听说白鹿书院山长家的姑娘,在参加清宁县主的春宴时,和县主的庶兄独处了片刻,而后结成两姓之好。你们看我什么时候身后的人少于五个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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