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姬玄烈将手伸到张玉洁的面前,这只手随即从一直有血有肉的手掌变成了一只纯粹由光芒组成的虚体:“七重和八重天可以破丹成婴,但即便如此仍然无法完全放弃躯壳和形体。而九重圣者实际上已经完全脱离了实体的存在,其形体只是其行走在这个世间的一个投影而已。九重圣者,实际上已经具备了一些超脱宇宙规则的性质,甚至可以观测到宇宙之外的一些东西。如今世上,真正的九重圣者,也只有我和凤菡芷两人,暗月共和国的月帅谷承之当初冲击九重天没有成功但也不曾失败,卡在了中间,算是个半步九重天吧,如果花上很长的时间他还是可以升上来的,但眼下他也只能在我们面前低头。”
“当然你也疑惑,为什么我们成为九重圣者之后却并没有大幅度提升整个文明的水平。我来告诉你吧,我们的目的是为了独裁。”姬玄烈看着张玉洁说道,“你曾经这样对你的一个名叫游坦之的徒弟说:‘自古以来,都有所谓昏君误国的说法,你以为他们个个都是昏君,比街头茶馆里那些没读书进学的人还笨?为什么每个朝代都是传了几代就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出昏君,鲜有哪个皇帝有人样儿?很多事情,没读过书的人都知道这样做会祸国殃民,偏偏从小被自己家老头子请来最好的老师教出来的皇帝不知道?’”
姬玄烈伸出指头摁在张玉洁的额头上,效仿着她的语气说道:“很多时候那皇帝老儿不是不知道,而是办不到啊!”
张玉洁哑然。
姬玄烈继续说道:“无论古代也好,当代也罢。无论是在地球还是这里,便是河外星系,终究有些东西变不了,到哪儿都一样——那就是人心的短视和愚蠢,统治阶级的贪婪和无耻。”
“不管是君主****,还是民主共和,都阻止不了国家里滋生的各种利益集团的短视和索取无度,而且通常情况下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的力量会越来越大,直到积重难返。代价小的改革变法,代价巨大的改朝换代,也根治不了它,纵然时间的长河冲不走人心的贪欲。”
“你们地球上有一位学者说过:‘天下只有天良发现之个人,无有天良发现之阶级;只有自行觉悟之个人,无有自行觉悟之阶级。’这话说得不错。从整体上而言,一方面,统治阶级形成的一个个利益集团无法容忍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失,于是他们会成为反对改革维新变法的保守势力,反对那些虽然利国利民,有利于社会进步的变革;另一方面,这些利益集团的贪婪无度又会让他们想方设法进行‘改革’,新立名目去掠夺去盘剥国家和民众的财富。无论是世袭君主,还是民选首脑,亦或是寡头,他们的统治是依赖于整个社会体系的,这决定了他们名义上有着最大的权利,但实际上根本无法对抗整个国家和社会里的利益集团——即使是根基最深厚的古代世袭君主都办不到。”
“通常情况下,要想对抗这些利益集团,往往只有培育其利益与社会进步趋向一致的新的利益集团,让新利益集团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与旧利益集团斗争,然而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而且新利益集团很快也会变得和旧的集团一样。”
张玉洁插嘴道:“所以你和凤菡芷都另辟蹊径,采取了一种新的法子,就是伟力归于自身,依靠个体暴力进行不会被利益集团所左右的真正的独裁?”
“只能说,接近于真正的独裁,而事实上仍然还是有不少的顾虑,不可能完全没有牵扯。”姬玄烈说道,“在我夺权之前的西陵国像个什么鬼样子,乌烟瘴气不堪入目,贪污腐败也就罢了,还要不断‘改革’以便能够更多地从民众手中剥削财富,更多地从国家身上割取利益;卖国贼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公然认贼作父只恨不能帮助青丘国暗月国奴役西陵;内残外忍的政客们漠视自己民族的民众,和道德婊们肆无忌惮地向自己人以外的外族让渡各种利益只恨不能让自己的同胞统统当牛做马……哪怕民间的有识之士,都看得清清楚但就是无能为力!”
姬玄烈又道:“当时的羽族,也同样是一塌糊涂糟糕透了!”
“当年羽族被暗月国打得兵败如山倒,屈膝求和;西陵国在青丘国威压之下只能依赖暗月国的支持,也只好低头。我和凤菡芷,都曾经作为‘质子’被质押在暗月国中,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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