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瞧岐螯避而不答,和皇甫、觉谛来到暗道前,他借着灯光瞧去,那是面光滑如处女肌肤的墙,墙面密密麻麻的孔洞,足有数百道,他轻轻抚摸那堵墙,似乎能感到它脉搏的跳跃。
“这堵墙是活的。”
他背心被冷汗浸透,转身瞧着皇甫、岐螯、觉谛阴森森的目光,强忍着爬进暗道中,那密道十分窄小,他无法翻身,密道刻着千篇一律的纹理,暗道表面光滑得如同镜面。
白衣爬进暗道时,掌心的光球迅速熄灭,他使劲灌注内劲到光球,却是毫无反应,暗道中不停传来诡异的惨叫,似有铁链拖拽和磨刀的声音。他想着自己肯定身中毒蛊,或者巫术,导致视觉异常。
五轮劲感知着四周变化,他隐约觉得前面有机关,他不停朝前面爬着,他不知爬得多久,他完全没有时间观念,他的神智逐渐模糊,他似乎忘掉很多的东西。
三天后,暗道中溜出条身子,白衣脸色煞白,接过觉谛递来的食物和水,笑道:“他娘的,那孔洞真有邪性,老子差点死在里面。”
他不停尝试着将体内的五行调整得和玉道一致,使心脉的跳动和玉墙相辅相成,他逐渐和暗道合二为一,才通过暗道顺利解除暗道中五行乾坤的机关。
“我们三个老家伙都差点死在里面,你能活着倒出乎我们的意料。”
白衣歇息会,在岐螯阴冷的目光下爬进玉洞,其他三人紧随着他,白衣心想他们进到后殿,我就毫无利用的价值,他们定要杀掉我,老东西你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
白衣将五行机关解除后,仔细探索过一番玉洞,数百个玉洞彼此相连,纵横交错,他凭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将玉洞的结构记在心中,精确到万无一失,这些玉洞不停的变幻位置,有数千万种变幻,但也呈现着一定的规律。
“那小子溜掉了。”
岐螯眨眼瞬间,白衣竟凭空消失般,他摸着白衣消失的地方,哪儿完全是封闭的,只有向前和退后,可他竟真的不在了。白衣趁玉洞变幻时,溜进头顶的通道逃走了,他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朝外面爬去。
突然玉洞中掠过一道黑影,却是那只焰摩猴,它拦住白衣的去路,逼迫他朝后殿爬去,白衣心中暗骂,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那毒帝的元神肯定没有消逝,他还活着。
他隐约听到水流声,空气清爽起来,他快速爬出玉洞,一道炙热的阳光射来,他急忙捂住眼睛,眼前的场景彻底将他惊呆。
眼前是陨石砸成的天坑,繁花似锦、古树葱郁、万木争荣,无数腰一般粗的藤蔓遮天蔽日,悬崖边的瀑布轰隆垂下,他跟着那只焰摩猴顺着藤蔓爬下,他没感到岐螯三人的气,看来他们还被捆在玉洞中。
白衣抓着藤蔓,瞧着地宫中央那颗枯萎的神树,它浑身的汁液和精华被吸干,触目惊心,它是遗落的神迹,白衣用五轮劲感知着四周的气,没有任何一丝的邪气,那妖刀到底藏在哪里。
焰摩猴不停朝白衣吼叫,白衣运转凌波微步,迅速跟随着焰摩猴朝那颗地狱树掠去,他们来到那颗神树前,白衣有沧海一粟的感觉。
一股无法抗拒的邪恶袭来,白衣噗地吐出口鲜血,他的眼前是一柄聚集天地邪念和污秽的刀,它泛着黝黑的光华,猩红的血痕密布漆黑的刀刃。
“你,你难道是毒帝?”
妖刀泛着夺魂摄魄的光华,喃喃道:“毒帝,那是多久称呼,吾名妖帝,吾来自黑暗,焰摩猴要杀死你,我窥知你身怀道心,吾和巫祖蛊神、梵帝元神融合,突破合道境,天地间谁再是吾的敌手。”
“我压制妖刀千年,同时被妖刀囚禁千年,我的时日不多,需要你将吾解救出去,吾将赋予你强大的力量,和你一同攀登武道的极限,你到达炼虚境,吾便能脱离妖刀,重获自由。”
白衣嘴角挂着丝邪笑,他被妖刀诱惑手缓缓紧握妖刀,它的触感很清凉,邪恶瞬间吞噬掉白衣,他即将丧失理智时,妖刀摄出惨绿的光华,将那股邪恶的力量压制,白衣心灵深处的道心和魔种欢愉起来。
妖帝的神识摄进柄妖刀,冷笑道:“我将妖刀封存,余下的邪念只能靠你自身的道心克制,倘若你无法克制,就将被妖刀入体,沦为它的傀儡,到时候天地间将生灵涂炭,沦为人间炼狱。”
白衣按照邪帝的吩咐用后殿机关暂时捆住岐螯三人,沿着藤蔓攀爬出陨石坑,他走过条人工挖掘的通道,瞧着洞外垂下的瀑布,心想原来从这儿的瀑布便能直接到后殿,想来这条通道就是阚血当年挖掘的那条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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