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动心?
定然是权臣大人太骚了的缘故。
她嘴上却正经道:“不知。”
“他回盛京那日,长街落雪,满目繁华。他骑着四蹄踏雪的乌骓,本黑色狐裘大氅在风中猎猎翻飞。他生得那么好看,满街的姑娘都忍不住向他扔出香囊和花朵。”
南槿回忆着,忍不住露出痴笑。
花痴……
南宝衣暗暗给她贴上标签。
南槿接着回忆:“有姑娘从沿街酒楼里,朝他抛出一枝芙蓉,他信手接住,暧昧地吻了一下,又抛了出去……恰巧,丢给了我。哈,哈哈哈!”
她双手捧心,甜甜地笑出了声。
南宝衣鸡皮疙瘩抖落满地,“所以?”
“街边那么多姑娘,他独独把芙蓉花抛给了我!”南槿激动掩唇,“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南宝衣默然不语。
这真不能说明什么!
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定是权臣大人随手丢出去,恰巧被南槿接到。
“这枝芙蓉花,我至今舍不得丢弃。”南槿小心翼翼打开荷包,“我想着,如果我将来嫁给他,那么这朵花便是我和他的定情之物。这般意义非凡的东西,自然要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才能安心。”
一股子难闻的酸臭味儿,从荷包里弥漫出来。
南宝衣抬袖掩鼻。
她望去,荷包里的芙蓉花早已枯萎腐烂。
南槿居然也不嫌弃,还佩戴在身上。
她勉强笑道:“表姐还真是,长情啊……”
“为了世子殿下,槿儿愿意长情。”
南宝衣摸了摸手臂,发现鸡皮疙瘩已经掉完了。
上元节宫宴,如期而至。
临近黄昏,南侍郎夫人刘氏带着两个女儿,母女三人打扮得袅袅婷婷,带上请帖,欣然乘坐马车往皇宫而去。
萧弈的马车停在侍郎府后门。
他翻墙闯进偏院,寝屋里,小姑娘穿着单薄的寝衣,檀发垂落在腰间,捧着书卷坐在熏笼前,手边还搁着一盏热气腾腾的杏仁茶。
他望了眼滴漏。
再有两个时辰,宫宴就要开始。
这小姑娘在磨蹭什么?
“南娇娇,”他在少女身边蹲下,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记得你很爱出风头,怎么今夜不去参加上元节的宫宴了?我还特意打扮了一番,要给你撑场子呢。”
很爱出风头……
南宝衣暗暗磨牙。
她小脸清寒,装模作样地翻了一页书,“盛京城的姑娘都喜欢二哥哥,我去参加宫宴,是去当她们的靶子吗?”
萧弈挑了挑眉。
小姑娘这是醋了。
“还从长街上打马而过,也不嫌风骚……”南宝衣竖起书卷,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水盈盈的丹凤眼,“那么多姑娘朝你砸香囊、砸花朵,怎么没把你砸死?”
萧弈:“……”
真醋了。
他扬了扬薄唇,伸手去握南宝衣的小手。
南宝衣避开他的手,“还把芙蓉花扔给南槿,二哥哥怎么不干脆直接替她簪花呀?叫靖王妃替你下聘,省得她昼思夜想地惦记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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