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方方坦白了,时间一久,也只会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谈而已,大部分人根本就不会记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至于搞得要死要活,师徒决裂吗?
张一帆找到一点优越感,至少在这点上,章老师也好,王垒也好,都没有我豁达。
瞧,自己看电影,洗屁股,被老爸和陈教授看到,又算得了什么?
现在不还好好的吗?
“不,他好了,那里完全没问题,我用过,我说的就是大黄抓伤以后的事。”陈秀梅说。
张一帆本来理清的思路,一下子又乱了。
一句话而已,信息量却大得惊人,冷静、冷静,让我好好捋一捋。
“那里完全没问题,我用过。”
嗯,好吧,陈教授你真不用这么坦白。
“大黄抓伤?”
也就是说王垒跟陈秀梅坦白过大黄的事了?
那为什么——王垒要跟陈秀梅分手?
那里的伤都好了啊。
陈秀梅往外走,张一帆紧步跟上,他想问些东西,却又不知该问些什么。一次又一次,剥开一层又一层的真相,却在陈秀梅这里罩上一层迷雾。
到了马路口,陈秀梅竖起衣领,挡住冷风,大半张脸藏在影子中,她说:“我们做过,可他就是很抗拒亲我,我问他是不是因为烧伤的事,心里有阴影。要是的话,我可以推荐他去看一个心理医生。烧伤除了对人的外表造成物理伤害外,也会有一定程度的心理创伤。”
“然后呢?”张一帆问,路口风大,寒风剔着脖子灌进去,舔出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缩了缩脖子,后悔把那件高领毛衣给小周了。
“他说会去看,然后一直没看,之后我们就分手了。”陈秀梅说。
“王老师是因为烧伤造成的心理创伤,而抗拒亲密动作吗?”张一帆问。
“他不说,谁知道。”陈秀梅摆摆手,站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正要上车,张一帆问她:“你明天会来吗?”
陈秀梅打开车门,顿了一下,说:“会来。明天王垒一定会出现。”
“为什么?”
“因为章本硕,章本硕是他最喜爱的学生。学生出事,他一定会来的。”陈秀梅说完,上车,出租车开过张一帆身边。
隔着车窗,张一帆看到陈秀梅的衣领还竖着,双眼细着,斑驳的光影在她半张脸上跳动,脸绷得极紧,薄出一层层的褶,好像冷风跟着进车,一直吹。
张一帆在路口站着,看着出租车的尾灯消失在桥面的弧线上,才回头往孤儿院走去。
风突然大起来,刮得他面皮生疼,皮下的血管却烫起来,心也跟着烧。
陈秀梅最后一句话还钉在他耳朵里,“章本硕是他最喜爱的学生。学生出事,他一定会来的。”(未完待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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