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特照过去,看了一会儿,跟两人说:“是外面广告牌的纸。”
石可攻又叫了几声,才停下来。
窗外那白影再闪过来,确实是广告牌的纸,老了,撕开,风一吹,就在窗边荡来荡去。
石可攻脸红的不行。
啪。华安特开了走廊尽头的开关,光像油从墙壁、地板、天花板里渗出来,沉下去,又蹿上去,上下反复跳着,扎得人眼疼。
华安特欣赏着石可攻的脸色,又看看他的裤子。
可惜,没拉。
不过效果已经相当不错。梳雨从头到尾都没看石可攻,灯亮了,还是坚定地站在华安特身边,紧张地看边上。
三人在墙上的记录表上签了字,接着往三楼走。
三楼还是黑的。
华安特在想,要不要再接再励,多讲一个故事,梳雨开始说话了。
“听他们说,庞光炎以前就犯过命案,有个小孩失踪了,一直找不到,有人说,可能被他藏在天花板上。”
梳雨往上面看,石可攻也跟着看过去。
华安特有点吃惊,这话本该自己说的,没想到梳雨先说出来。
他也往上面看,想起今天一早来公司,把纸人塞进天花板的事,那纸人边上会不会刚好就是那小孩?
华安特摇了摇头,不再胡思乱想下去。
他带着两人继续往上走。
石可攻为了挽回颜面,主动说这回他去开灯。
华安特觉得好笑,三楼的开关就在楼梯边上,顺手的事。
不过他也懒得揭穿石可攻。真正的重头好戏就要上演。
走过拐角,石可攻呆了一下,然后抓住华安特的手,指甲掐进肉里,尖叫起来。
华安特闻到一股臭气,然后整个人也呆了。明明手很痛,却不动,两只眼直勾勾地刺上去,定在一个东西上。
那东西随风飘,脚不沾地,晃来晃去,像个脖子很粗、上吊闹着玩的人。
纸人!
纸人头朝下悬着,脸白得反光。
华安特似乎听到之前那第四人的笑声,他的腿抖了下。
梳雨靠在墙边,一动不动,这回她没跟着石可攻尖叫,只是默默地捂住鼻子。
“啊啊啊啊!”石可攻还在叫。
华安特再怕,也听厌了,一巴掌拍石可攻后脑勺上,说:“别叫啦!大男人,胆子这么小!裤子都湿了!”
可能是纸人没装好,自己掉下来了。
不用怕,不用慌,一切照计划走。
华安特毫不留情地揭穿了石可攻尿裤子的事实,还特意收回手电筒的光,照石可攻的裤子,地上两滩水渍,寻着低处溜,很快聚成一泡。
石可攻脸红得滴血,头抬不起来。
华安特带着胜利者的气息,鄙视他。
石可攻出局。
他和梳雨再没可能了。
华安特看着石可攻,突然觉得他很可怜,温声劝道:“你先下去换条裤子吧。说不定还拉了呢?”
石可攻夹着腿下楼。
华安特转身看梳雨,问她:“你要不要也下去?”
梳雨摇头,指着华安特的裤子说:“你好像也”
华安特低头看:“我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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