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站在位于一处山坳的边缘,虽然季节不对没有满山的花海,但秋日也有黄色、深绿还有褐色交织在一起的深秋之景。
然而现在,这一切全都没有了。
山坳间数十颗参天大树被人拦腰砍断。大量的植株被连根拔起,露出下面深褐色的土地。原本应该是花海的位置更是凄惨。施放过忍术的地方只能看到坑坑洼洼的表面,和零星露出来的枯枝败叶。
许多地方还有疑似掀翻找东西留下来的坑洞。
油女真央望着被轰砸的坑坑洼洼的土地,还有一边只剩下些许木头渣渣的封箱以及相应的各种工具,莫名感觉心一抽一抽的疼——明明自己过去也没少破坏过什么,但眼看自己一族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花圃,还有像是看孩子一样疼爱的蜂箱就这么遭了殃……
“缘小姐,那个,我先去看看还有没有能补救的……”
虽然一眼看去是破破烂烂的,但万一还能救回来呢?
油女真央心疼极了。
除了他们清理种出来的花圃之外,这里本身也是一片很漂亮的花海。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把地方选在这里。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在看到缘小姐的那一瞬间噤了声。
——缘小姐还是那个缘小姐,清秀温和,干净柔软到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但她在笑。
不同于往日温柔轻快,带着丝丝包容的笑容,这次她唇边的弧线,充满了杀意。
比雪之国的冰雪,沙之国的沙暴更冷更残酷。
“我一直觉得忍者的生活不容易,所以大多数时候在对待忍者的时候都会宽容一些。”
作为一个诞生在和平社会中,平平安安长大的人,她总觉得难得的人生——无论是普通还是忍者,只要作为‘人类’的一员,就应该获得更像是人类。只要有心,就可以走向更好的未来,就像她曾经生活的世界里一样,这里的人也可以走的更远。可以更多的把人生和经历投注在探索更好更光明的未来上。
可以埋头于大地寻找星球留给人类的礼物,亦可以仰望上方的天空,探索那些过去不曾想象过的空间。
她一直这样想的,也是这么行动的。
但是……
少女缓缓开口,“但我现在有点生气。”
她知道比起人和任务,脚下的土地对忍者们来说从一开始就不属于需要被关注的内容。只是破坏土地而没有人员伤亡也是好事……
可这都不是他们可以肆意破坏自己心血的理由!
已经多少次了,创造经济价值,开拓新的致富道路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为什么这些忍者们就不能用他们那榆木一样的脑袋多想一想!?
他们破坏什么只需要一分钟甚至更短的时间,但自己被他们破坏掉的东西,想要复原却往往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
面前的土地同记忆力数次见到的残垣断壁重叠了。
她的农田,她的果园。
她已经不知道这是多少次了,这些忍者到底是怎么做到能再不同的世界里犯下同样的错误的?明明世界线都不一样了啊?
难道真的是她脾气太好了?
阿缘越想越气,身边的气压也越来越低——其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因为心血被破坏而生气,还是在对忍者们恨铁不成钢。
只是站在她身边的油女真央却因为她气息的改变而浑身紧绷,指尖也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明明还是那个缘小姐,但油女真央能够清晰的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就像是某种难以形容的东西从沉睡惊醒。带着恐怖的气息出现在世界上。看不见摸不到的气息好像一盆冷水从头倒下一样,油女真央觉得自己心脏像是被一直看不到的手猛地攥了一下,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在惊叫着‘恐惧’,疯狂的想让他离开这近乎窒息的恐惧。
就在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反应,想要逃开的时候,却朦胧中听到了缘小姐的声音。
“抱歉啊,我很久没生气了,可能有点点失控。”
随着她的声音,那原本让他恐惧的东西似乎也在一瞬间消失了。油女真央赶紧大口大口的喘气,就好像是在借由这个举动平复心情。
那是什么?
他悄悄地抬头看向少女的侧脸。
明明还是熟悉的容貌,在这一刻却显得那么陌生,那么遥远。
就好像他们之间突然就有了某种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让人感觉遥不可及的东西。
“人都抓到了么?”
站在后面的宇智波斑突然开口问道。
“这……因为还要跟砂隐村交涉……”
千手柱间皱眉。
虽然是对方动手在先,但因为试验田所使用的土地本身并不是木叶购买下来的土地,若要因此直接对砂隐村发难,理由多少有点不充分。再加上被抓的忍者也一口咬定自己是在‘找东西’而不是‘破坏’。
因此人是在抓了,却不好在‘和平时期’他们直接动手处决。
“我劝你们最好现在就把始作俑者们都抓回来。”
注意到另一个自己走向站在前方的少女,宇智波斑冷笑一声。他虽不够了解这个‘傲慢’的大小姐,却足够了解自己。
如果真是自己在意的人遇到了这样的事,他早就二话不说去把始作俑者拎过来谢罪了。如果是自己的地盘,有可能会威胁到宇智波的安危他可能还会犹豫,但这可不是那个他的世界,他在这世界里,除了这位大小姐之外再没有直接的牵挂了。
不可能这么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做。
——除非他能确定,有比自己动手更强而有力的‘处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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