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云莺此刻的避之不及,陈宴洲盯着云莺的眼神就更深邃了。
也是这般目光灼灼的看着时,陈宴洲才发现,面前这女子不单是长了一张出尘脱俗的清丽面庞,她还肤色莹润白皙,琼鼻挺翘、樱唇红润,她十指纤纤若葱根……她甚至连蹙眉都是极美的,而身上不知是用了什么胭脂或熏香,离得近了,他竟是被一股清雅怡人的女儿香团团包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 ')(' 026 问,答 (第2/2页)
陈宴洲不着痕迹的后仰起身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嘶。”云莺突然倒吸一口气,指尖被针尖轻轻的扎了一下。
她拧着眉头看向陈宴洲,“二爷您做什么呢?您明知道我女工手艺不行,您还动来动去。”
陈宴洲看着她细嫩指尖上一个小小的针孔,还好没出血。但只看她疼得倒吸气,陈宴洲也不由的升起几分心虚之感。
再加上被她那双含嗔带怨的含情目这么直勾勾的瞅着,陈宴洲愈发觉得心中躁动,想要起身一走了之。
但是,衣摆……嗯?
陈宴洲才升起的点点愧疚,在看到衣摆被缝补成了蜈蚣时,那点愧疚瞬间烟消云散。
陈宴洲:“害你被针扎,确实是我的不是。只是你也报复回来了。”
云莺蹙眉:“我什么时候报复二爷了?我一个做下人的,哪敢……”
云莺才想说,她一个做下人的,哪里敢报复二爷这位主子?可等他顺着二爷的视线看向那缝补过的痕迹,只觉得瞳孔一缩,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她知道自己缝补的很差,但没想到会差到这个地步啊。
这好大一条蜈蚣,趴在二爷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的长衫上,真个好生碍眼,她都恨不能用手将这碍眼的东西抚开。
云莺:“不若我拆了重新缝?”
陈宴洲“呵呵”,“难道重缝之后,会好看些?”
云莺摇摇头,这她可不敢保证。
陈宴洲捡起旁边的书本往眼上一盖,摆出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来,“行了,快些缝吧,我稍后还有正事。”
云莺“哦”了一声,继续手脚蠢笨的缝补起来。
陈宴洲实在对那蜈蚣膈应的很,即便眼睛看不见,可只要一想到,那蜈蚣在她的手上慢慢成型,甚至变得更加茁壮,他就浑身难受,只想拿剑将那玩意儿砍了了事。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甚至连旁边这还算貌美的女子,都踢到一边去。
陈宴洲再次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问云莺:“你是何时到的长安候府城郊的庄子?”
云莺不妨陈宴洲会突然问起此事,登时顿住了。不过陈宴洲会知道她的来历,这点她倒是不奇怪。只是此时问起……云莺心中一动,有了个想法。
可还未等这想法更深入些,她又倒吸了一口冷气。得,针尖再次扎到指尖上了。不过这次可没上次的好运了,这次针尖扎的有些深,指尖顿时涌出一颗红艳艳的血珠来。
云莺赶紧将那指尖放在口里,将那血珠抿干净。等手指不再流血了,她才将指尖重新拿出来,不紧不慢的回话说:“奴婢年十岁时,就被长安候府的管事买了去,之后就一直被养在那庄子上。”
陈宴洲佯做没发现云莺方才那瞬间的异样,也佯做没听见她疼得倒吸气的声音,以及微不可闻的咽喉吞咽声。
他继续问云莺说:“家中是何光景,为何将你卖与他人?”
这个问题可难不住云莺。
云莺就说:“我家中父母健在,还有一对弟妹。至于为何将我发卖……我父亲好赌,输了钱债主来家里要债,家里拿不出钱来,那债主便要将我拉走卖与他人。”
她那父亲说没良知,也有一点,但着实不多。
要债的要将她拉走还债的事情,让父亲打开了思路。他觉得好歹是养了这么大的女儿,被那些要债的卖到脏的臭的地方去,他不落忍。但家里要还债,弟弟要读书,没钱真不行。是以,他就背着家中妻儿,将云莺哄骗到县城,然后将她卖给了一个名声还算不错的人牙子,还拜托那人牙子,要给她女儿找个好去处。
这种亲爹,真的是让人连吐槽都嫌浪费口水。
再说陈宴洲,他问过这些,便没继续问,好似方才真就是心血来潮随口问个问题打发下时间。至于云莺的回答,他过耳不过心罢了。
云莺见状却有些急了,她心里还有些别的盘算。可这盘算离了二爷的配合,那真不行。
云莺就试探着说:“虽说父亲将我发卖了,我初始也怨过怪过,但时间久了,对他的怨恨也淡化了。我如今只关心我的母亲。母亲素来胆小爱哭,我也不知道,若母亲知晓我被父亲卖了,会哭成什么样子。她的身体不好,又常年做绣活儿补贴家用,若是哭的很了……”
云莺欲言又止……陈宴洲这次倒是听出些话音来。
怪道他询问问题时,她答话答的那么利索,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这也说不通她面对他这个男子时,既不俏脸晕红,也不呼吸紊乱。
这其中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陈宴洲沉默了片刻又问:“你离家时年已十岁,家中可为你定下了亲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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