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祁真封印了她的记忆，带她去到那些曾经经历过的世界，试图在她漆黑一片的世界里，重新种下一抹光。

现在看来，祁真成功了。

瑶光的速度很快，她想要赶到糖糖的身边。

雪，不停歇地下着。

祁真跪坐在地上，血染红了一片雪地。

每一次呼吸，都很疼。

但是这种疼，零曾经体会过。

是的，零。

在审判之剑刺入他心脏的一瞬间，如水的记忆涌入脑海，那是一段被刻意封存起来的记忆。

被住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

与生命本源一样，会有生与寂灭，只是在寂灭之前，会选好下一个生命本源。

宇宙意识也是一样的。

宇宙意识，诞生于宇宙洪荒，它存在的理由，就是维系整个宇宙，代表了整个宇宙的利益。

所以在被赋予了祁真这个名字之后，他就出于很危险的阶段，而等他生出，宇宙毁灭也没关系，只要零好好存在着，这样的想法的时候，他的识海中，就诞生出了另一个意识。

那个意识，就是新的宇宙意识，代表着的是宇宙的利益，它所有行为的出发点，是维系这片宇宙的发展。

生命本源对于一片正在处于衰弱期的宇宙来讲，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所有在祁真不知道的时候，宇宙意识趋势他的身体，向其他神使下大了杀死零的指令。后来，祁真疯魔一样，想要毁灭整个宇宙的时候，宇宙意识拼着全部力量，将祁真封印，但代价是它同样的陷入了漫长的沉睡。

“杀死了呢。”零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唇边溅到的血，她蹲下身，看着祁真的脸，像是在反复确认什么，然后她松了一口气，直接往地上一坐，“啊，真是的。到底要怎么粗心，才会没发现，身体里有那么一个危险的东西。”

零仰着头，看着天空不断往下坠落的雪花。

在意识消散之前，她其实不太能想得通。

她不相信祁真真的要杀她，她与他朝夕相处那样久，祁真是什么样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事实又摆在眼前，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

她想啊想，想啊想，就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直到

她恢复记忆的时候。

工具人。

她的存在是工具人的话，那么祁真呢？

一旦往这个方向去想，许多以前没有注意过的细节，也都会清晰明了起来。

祁真与她一样，也是工具人，只不过祁真，这位前任宇宙意识，被现任宇宙意识，当做了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