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酷的话语,让阿蛮不住瑟瑟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旁边的季安。
季安微微皱了皱眉,最近他现自己的少主似乎有些不对劲。这让他尽管对阿蛮没什么怜悯之情,也开口劝解道:“少主,您忘记射月兽的天赋了吗?这头射月兽如果接近了那个叫宁柘的术士,很快就会被察觉到它心中的杀意,到时候反而坏了少主的计划。”
“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你闭嘴就行。”出乎他的意料,季桑初丝毫不顾及他的面子,以一种漠然而不悦的语气说道。这让季安一时怔住。
似乎,少主的脾气越来越古怪易怒了
这个想法,飘dang在季安的脑海里,他开始思索着,季家流传下来有关保留纯火之躯的一些副作用。
火本就是暴虐之物,纯火之躯,尤其是用特别手段传承下来的纯火之躯更是充满了不稳定性。这一点,除了季家的人外无人知晓。
“少主这么不对劲,是不是到了用那瓶药的时候了呢?”季安心事重重的想着,悄悄瞥了眼自己手上的储物戒指,在戒指的角落里,放着一瓶黑暗的药液,那是在他离开季家负责陪同季桑初时,季家的家主季森交给他的。
当季安现季桑初已经接近失去神智,脾气暴虐到一定程度时,季安必须将这瓶药液强行喂下,以帮助季桑初压制住纯火之躯的副作用。
而在季家历史上,季桑初是性格最温和的一位,即使比许多正常人也要温和的多。
原本季家都认为他是不需要这瓶药的,只不过要离开云域,为了以防万一,才让季安悄悄带上,现在却似乎很有预备的必要。
辛希术领上,随着高阶术士以及那些负责篆刻法阵的术士的离开,领主府中一片萧瑟。
此刻宁柘的心中也充满了萧索的情绪。
“我我就是临渊?”宁柘脑中一片空白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那我在蜃境里所看到的”
“那当然不是冰恩的记忆,而是你自己的记忆。”郁仪慢条斯理道“你要知道,冰恩是万年前大蜃所化的蜃蛟,我和临渊都没进过梦蜃之境,所以,你在蜃境里见到的那些,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自己的记忆,不知不觉中影响到了冰恩。”
宁柘怔了半晌,忽然道:“老师,你很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对么?”
郁仪并不意外他的反问,慢条斯理道:“没错,从苏卷拿到织乌额环起,一直沉睡在夺光术尊精魄里的我,就自动苏醒了一丝意识,你还记得我说过,临渊用的是血祭之法封印了额环,让我不得不沉睡的吧?而破开血祭的封印,其实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封印之人的血。当临渊本体被吞没后,这个大陆上能够解开封印的,就只有他在没有完全被众魂之魂吞噬前分化出去的两个意志,苏卷,还有你”
“而我当时苏醒,也是因为被苏卷身上的血所吸引,可惜他传承了临渊大部分光明一面的性格,面对我的youhuo与劝解,有着近乎本能的抗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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