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月光也藏在了云层之后,偷偷地注视着苦等不得独守空房的某位,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晏时君的眼皮沉沉地垂了下来。
“他到底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困意上头,再也支撑不住,他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直接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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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霄宫外。
夜色沉沉,几匹烈马从山下裹挟着狂风而来,落霄宫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迎接着从山下而来的人。
烈马疾驰入内,及时刹住了前蹄,停了下来,门口的守卫齐齐跪地:“教主。”
沈迟川从马上下来,眼底满是疲惫之色,身上裹着的黑色长袍将他好似隐匿在黑夜里,束起的长发微微散下了些,遮住了他苍白的脸,暗夜幽深的瞳孔中暗含着隐隐的弑杀之色。
沈迟川随意摆了摆手,身后跟着的武者们都从马上下来,微微躬身之后四散离开了跪地迎接的守卫也都起身,去了各自的岗位。邢俞从暗处走来,接过沈迟川手上的缰绳,有些担心地问道:“教主,这次活着回来的人,比上次少了一半还多,是不是那些东西越来越多了?”
沈迟川哑着嗓子,走在前面,腰间的佩剑带着浓郁的血腥气,被他解下来随手递给了邢俞,淡淡地“嗯”了一声,复又问道:“宫里怎么样,地图找到了吗?”
邢俞摇了摇头:“没有,上下都翻遍了,没有消息,不过……不过属下发现一件事,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迟川不耐烦地打断:“说。”
邢俞低着头不敢看他,暗暗出了一口气才说道:“属下在议事殿后的榆树下,发现被人挖过的痕迹。”
“被人挖过?”沈迟川眉间一凛,“调查了吗?是谁干的?”
邢俞犹豫了一会儿,才迟疑地回道:“有人看到……好像是……晏公子。”
沈迟川藏在长袍下的手默默握紧,眉间的阴沉笼罩了不过一会儿,慢慢松了开来:“嗯,我知道了。”
邢俞自知说错话,急忙补救道:“教主,晏公子平日里喜欢玩闹,兴许他只是在玩罢了,属下也只是听人一说而已……”
“本座知道,”沈迟川淡淡回道,“他不会背叛本座。”
邢俞一愣,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沈迟川已经走远。那句话仿佛还萦绕在邢俞的耳边,让他难以相信,沈迟川一向多疑谨慎,怎么他的原则在遇到晏时君的时候,全部都不管用了呢?
他在后面远远地看着沈迟川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长及脚踝的黑袍裹身,衬得他显得不再那么的威严冷漠,居然有了一丝丝的人情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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