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间卧室被他们改成了画室,他经常能够在一旁看慕如今练习画画,偶尔安在还会被那人当成模特。那个人的手其实很好看,拿着画笔一边比划一边带着笔勾勒线条或是上色,偶尔也会不小心把自己衣服上或是手上沾到颜料,但没关系。而现在呢……不过是“如今安在?惟有阑干,伴人一霎”而已。安在转身不再看房内的摆设,转身看向窗外吧。很巧,正有两只鸟结伴而飞起,更高远些的天空上,正有一只孤鸟,似乎是脱离了群体或是伴侣。星言还是给了安在。慕如今和井梧寒一家人一起回了F国了。*****安在看着面前的笔记本上电量不足的提醒,拍了下脑门,连忙站起来去拿充电线。梦醒了,也该清醒了——他和慕如今的交集,已然止于自己把他从海里拖到岸边。何来的失忆后的重逢?慕如今啊,你把星言给我的时候也没说这么麻烦啊?你也没说你当年从零开始了解、管理星言会这么累啊?你但凡说一点我也不会尝试过给你使绊子啊。——是啊,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说呢……几年后,安在总算处理好了很多东西,打算出国一段时间,顺便谈一个项目。机场,并不吵闹的人声中,安在听到了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那是他无数次午夜梦回时听到的声音,也是他真真切切听过很久的声音。他听见那个声音说:“好久不见。”再后来啊……F国首都的某些街头,最好是日落黄昏时,当那条穿城而过的河流盛满了晚霞和浪漫时。或许你就会看见有两个男孩子手拉着手十指相扣地并肩而行。或许其中一个人怀里还会抱着一束花。可能是那位稍微矮一些的男孩子在笑着讲话,眼里含着光,也不知是夕阳还是天边的点点星光;另一个呢,会很耐心地听着,然后带着那极尽温柔的眼神也笑着回应些什么。可能会反过来。是另外那位个子偏高的男孩子凑在另一人耳畔低声说些什么。或许说完后,那个人会回答一些什么;也或许会因为听到旁边的人满嘴跑火车而瞪身边人一眼,然后轻轻甩开手,耳垂带点红意别过头去。这时候,高一些的那位会带着笑意满眼宠溺的看着他的爱人吧,或许会揉揉他的脑袋轻声哄人;或许是从背后轻轻环住人在耳边呢喃些什么。路过的风或许也会在路过你身旁时,于你耳边捎一些甜腻腻的情话。可能,你也会看见。他们小心而温柔地吻着对方,在铺设着绚烂的霞云、零碎的星子的天空下。星辰闪动的频率无限接近于两人的心跳。路过的风在这一刻似乎也在极尽温柔地诉说着爱。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像是他们的未来一样。可能也不需要再日暮黄昏时,也可以是个落了雪的冬日。或许是清晨,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寒气逼人;或许是饭后,气温正好,虽不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到底也没有回凉;甚至于也可以是晚上,这个城市的灯光,没有那么绚烂,只有街道两侧温馨的灯光,以及照得微雪清晰可见的暖黄色路灯。或许这两个人会互相打雪仗,但很明显,其中一个人会让着另一个人。或许也会是一个人牵上了另一个人的手后,说着“怎么手那么冷”,然后把对方的手攥着揣进自己兜里,而另一个人,鼻尖冻红了,说:“手冷关我什么事,再说了,不是有你吗?怎么着,嫌弃啊?”另一个人立刻就会无奈地说:“我怎么会,也不知道是谁,夏天嫌弃我手温度高,冬天了就‘不是有你吗’,哎呀。”“呵,也不知道是谁,夏天有事没事就来蹭我的手,到了冬天啊,就‘你手怎么这么冷’……”或许,两个人谁都不需要有什么语言动作,只是沉默地牵着手散散步。至于,这两个人是不是在几年前某个午后靠在一起看电视时,说好了会一起在那个以浪漫而著称的F国街头漫步的两个人……——那就无人知晓了。反正——时间,总是可以治愈这世上大多数的事情的。或许让人释怀,或许让人遗忘,或许让人遇到一个足够让自己走出来的人或事或物。或许,时间再久一点。当两个人再一次归为了构成这个世界的无数粒子中的一部分后,只要时间够长,他们就可以在不断的无规则运动中,在不知多少年岁里漫无目的地飘零后,以某种形式再一次相遇,或许再幸运一点,他们还能相依相伴更长一些的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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