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病情
易和泽早上醒来时,枕边已经没有裴明苍的身影。
昨夜的一切彷彿一场梦境,那梦里有巨大的暖炉,将他整个人包覆其间,还能听到鼓动的声响。
身体相当乾爽,没有疼痛,就是酸酸软软的,使不上力气,他缩在被窝里,眨着眼睛发呆。
「公子醒了?」水碧端着水盆过来帮他梳洗,他撑着身子坐起,腰间甫一动,那难以啟齿的位置便是一缩,彷彿还在接受那硕大的穿刺似的,易和泽一顿,本就让被窝燜的嫣红的脸更加红润了。
水碧疑惑的看着他,以为他又不舒服,便想过来搀他,易和泽忙摇头,一个使力快速坐好,尾椎一阵酥麻,差点让他低吟出声,他抿紧唇,做出一个笑脸:「我自己来就好。」
这些日子来,水碧也摸清易和泽的习惯,于是便笑道:「早膳就在外头,请公子稍待。」
望着水碧轻巧出门的身影,易和泽喝了口水,又开始出神。
他昨晚如此失礼,在主上面前起了那样羞耻的反应,偏偏主上却似乎不觉得被冒犯,还对他......
没有熟悉的疼痛、尖叫与求饶,抑或是强行激起的快感与不由自主的迎合,清淡而平静,却让他有股自己的某一角被剥开的错觉。
也没有无边无际的寒冷,他一直被拥抱着。
所谓肌肤相亲,或许正是此意。
是怕他太快死去吗?
然而,就算只是可怜他──
主上,原来也能如此温柔。
他再次咳了起来,指缝间有抹艳红,随着散在被间的长发晃动,滴落而下。
***
裴明苍此刻却是在厅堂内。
「本座要知道他的状况。」裴明苍负手立于座椅旁,他身形高大,此话一出,立时有股隐隐的压迫感。
夜里趁着易和泽沉沉熟睡,他将人抱得紧了,还顺带引动内息在他身子里走了一圈,却意外发现那身体的衰弱程度远超过他想像,脆弱的让他胆战心惊。
易和泽的长发散在枕上、被间,还有几缕擦过他的鼻端,带着沐浴过后的香气,他的呼吸细细弱弱,明明是那样确确实实的在他的怀里,却让他看到了某些不愿意想见的未来。
思及此处,他的气势更是沉上三分。
凌云深不为所动,自行挑了个喜欢的椅子入坐,半支着下颐,懒懒道:「不是说过了?也就那样吧。」
「本座的意思是,要何时才能好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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