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非答应了他地提议,而是已经有了解答。
“我夸福地妖娆,眺青青之岭,添哪些琼阁浮云”柳永沉吟中的脸容乍然一收,拱手一笑,云淡天高:“有濯濯明湖,收十里嘉林入画。似新尘消宇净,因恩驾鹤凌空。难怪闻山揽胜,高举怡情,秦村访友,碑院挥毫。若清节复生,定唤渔夫回绝境;灵均再世,必歌今日过前朝。莫悲红雨落幽溪,又续风骚垂奕叶,方信凡夫俗子,不须羽化亦登。”
妙啊,厅中也不知是谁先赞了起来,接着便是人声鼎沸。
庞昱这百字上联,柳永竟然对得一字不差!
“三变兄才思横溢,佩服佩服!”欧阳修拱手执礼,心悦诚服。
这下子四哥吃瘪了,愣在原地进不是、退不是,相当滴尴尬。
柳永朝他走来,优雅的步伐在三步外停住,合手做一长揖,潇洒从容的姿态登时又惹起四个小丫头一片花痴式的惊噫:“三变一生,楹联赋对无数,未见之有如兄台此长联之妙绝者(没见过像兄台这长联一样难的),兄台文采惊世,三变拜服,他日若有机会定当登门拜谒,还望兄台不吝赐教。”
哟,小伙子不错,挺谦虚的,还知道跟我客套。
看看柳永态度挺好,四哥也懒得踩他了——
呃,反正蝶恋花一多半是老子做的,先把南宫琴伊答应的“奖赏”弄到手再说嘛,嘿嘿嘿。
嘿嘿,用丫地词睡丫追地妞的床,这感觉想必非常之好。
庞昱深吸一口气,准备当着柳永面和南宫琴伊谈“睡”地问题了,基本原则是连逼带赖加强迫,脸,可以不要;但,生死要睡她呃,先睡她的床。
哪知道,柳永竟然先一步转身面向南宫琴伊,抢在他前边开口了:“三变今日拜会南宫大家,一时匆忙,随身未带礼物,恰适才闻听庞兄蝶恋花有感,愿当堂赋词一首,赠与南宫大家!”
全场一时哗然。
柳永凝望南宫琴伊,见她玉容平静,俏脸如不波止水,既没有点头应下他也看不出拒绝的意思,一时有种搏得佳人亲睐的热血激昂之感,目中神光盈然,喝道:“取笔墨来!”
他在江南时,多少名妓都求他赐一词以抬高身价,柳大才子还要考虑人家姑娘美不美,心诚不诚,伺候的惬不惬意才决定做或者不做——啊,字错了,应该作词的“作”而不是**的“做”不过以柳大才子的风流倜傥,两种一起做的可能性唔,不是没有,是相当大,甚至绝对要做,不然人家凭什么给你作词!
但是这一次,在在绿绮轩,只要南宫琴伊肯收赏脸收下,柳大才子就是站着作上一千首词都没有怨言!
小宛、香君、湘兰、圆圆捧着文房四宝送到。
柳永铺展宣纸,信笔挥毫:景萧索,危楼独立面晴空。动悲秋情绪,当时宋玉应同。渔市孤烟袅寒碧,水村残叶舞愁红。楚天阔,浪浸斜阳,千里溶溶。临风想佳丽,别后愁颜,镇敛眉峰。可惜当年,顿乖雨迹云踪。雅态妍姿正欢洽,落花流水忽西东。无恨,相思意,尽分付征鸿!”
笔势纵横、墨迹森森,一阕雪梅香跃然纸上!
南宫琴伊目望柳永,施然一福。
欧阳修耸然动容:“三变兄!好一首相思之词,以景托情,景情相张,将情、思、心态写的淋漓尽致!”
柳永淡淡叹道:“兴之所致,随意挥毫,献丑了。”待纸上墨迹干透,小心翼翼地捧起来,看样子是想亲自交到南宫琴伊手中。
“柳公子,我来吧。”乖巧的湘兰挡住了他。
柳永深情一笑:“此雪梅香乃三变心血之作,需亲手交予南宫大家方显诚意,还请湘兰姑娘成全。”说罢又是深深一揖,抬首再看她时,深邃的眼眸里倾吐出无限温柔,霎时电晕了情窦初开的小湘兰。
柳永刚要迈步,又一个身影挡在面前。
健伟的虎躯,挺拔的身姿,英俊的仪表,还有不用做作自然流露出的豪迈气宇和唇角那一抹淡雅却透出狂傲的笑容除了四哥还有谁人!
“柳兄果然作得好词,不过要赠南宫大家,还得和我比比。”
庞昱凝然伫立,一字一句无不透出睥睨天下才子的狂傲!
“取——笔——墨——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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