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竹帘往两边拂散开来,却非单纯地被人力掀开,而是仿佛受到内劲的轰击,串接珍珠的丝线瞬间炸成千万碎段,一颗颗的珍珠却分毫无损,同一时间从口中坠落,哗哗哗的仿佛瀑布泄地。
香闺被人擅闯,而且一进门就毁了她价值千金的合浦珠帘,紫妍的脸色却并无多少愠恼,反而玉容绽出一丝俏笑。
在她俏笑着的观望中,一条修长润质的**跨进槛来,莲足尚未落地,足下散落的珍珠像是受到某种奇异力量的牵引,自动往两旁滚落,等到“叩”的一声红酥酥的绣鞋儿踩在木地板上,漫地珍珠刚好环在周围,仿佛踏着一层晶亮银雪。
在摇曳的烛火下看来,粉光致致美腿肤质滑腻、酥白耀眼,小腿的肌肉结实有力,大腿却极丰润,充满了女性的妩媚诱惑,而且长得不可思议——不仅是比例,这条腿子本身便十分匀长,腿根几与寻常女子的腰际相齐,照此推算美腿的主人便是和四哥同站一列,想也只比他掠低许寸。
骨架高挑的女子,肌肤通常略微粗糙,但进门的这位窈窕女郎却无此缺陷,顺着小巧足踝往上,每一处每一寸的都是肌肤吹弹可破,直如鲜切的水梨,肤质爽润,通透处竟似有沁水之感,剔莹白净,这也亏得是在女人的香闺,亏得里边是仙姿佚貌的紫妍,不然光是迈入这一条白生生的右腿,便是在秦淮河的花船上同为女人的那些姑娘见了一样要为之摒息,当场声闻俱失,只余一片心跳怦然。
绕过挡在入口处的镶玉屏风,她终于走出了珍珠晕彩的环绕,依然是一条美腿先踏出来,趾尖稍一用力,重心前移,仿佛粉雕玉琢的小腿随之虬紧,膝弯腿筋拉直,若隐若现的大腿亦绷出结实的肌肉线条,宛若雌羚飞蹬之所以如此清楚,乃因她娇媚的身子几无遮掩,女子惯着的裈裤、裙袜等,在她身上付之阙如,仅仅一件贴身小衣裹着一双蜜瓜似的饱胀**,两团雪白半球、蛮腰玉脐悉数裸裎,腰身下前后虽有两片裙纱,行走间腿根若隐若现,比裸身更加引人遐思,连玉足踏着的绣鞋,也是一个字“露”跟高而前低,脚掌下倾,脚面仅以侧带系起,雪白的玉趾、饱满的脚背、浑圆的踝骨,乃至脚跟无一不露,形同裸足。
世上美女,敢这样穿衣服的,有也只有一个人。
——花想容。
“好久不见了呢。”花想容轻车熟路的走进香闺里,俏脸挂着娇妩的媚笑。
“是啊,好久不见了。”床头的紫妍抿着红艳的嘴唇,还以一笑。
双姝对望,明眸同时掠过一闪即逝的阴冷。
“除了在瀛洲小岛上逗弄樱花,你好像还做了不少事情。”
“彼此彼此,你‘做’的也不少啊,而且”紫妍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花姊姊好像肝火很大,也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男人得罪了姊姊,要姊姊到小妹这里来撒气呢,进门就毁了人家的珠帘,是不是连小妹的香闺也想拆了给姊姊顺气?”她说话不但语声缓慢,且异常轻柔,不时中辍一下,夹杂着低微的叹息,让人听来,更觉娓娓动听,稍一不查恐便又要沉沦其中。
花想容是勾引人的行家,行家中的行家,自然不会被她言语所惑,水汪汪美眸滴溜一转,道:“是啊,我是生气,生气,进来可废了姊姊不少夫。”
“你毁了我的樱花?”紫妍变了脸色,一改她之前的静淑轻柔,仿佛小楼外那满树樱花是她做为女人不可触碰的逆鳞。
“是啊,妹妹在洗花瓣浴的时候,外边的樱花乐舞阵被姊姊毁的一棵不剩。”花想容“噗哧”笑了出来,眼角眉梢掩不住桃花似的婉媚“哎呀,姊姊下手太重,忘了给妹妹那些从扶桑带来的寒绯樱了,咯咯咯咯——”
紫妍咬着如软熟樱桃般的丰润唇珠,两道未施黛青的淡淡弯眉微拧一勾:“姊姊今晚登门,莫非是故意找茬来了?”
“哪里——姊姊这是许久未到瀛洲花海中来了,想和妹妹叙叙话。”花想容微耸肩胛,俏脸上露出个可令任何男人意乱神迷的娇憨表情,仿佛刚才的辣手毁花之举只是大姊姊不经意的一个小小恶作剧。
紫妍生平最爱樱花,怎肯轻易咽下这口气,拧着柳眉定定地瞧他好半晌,忽然竟花技乱颤的娇笑起来:“姊姊该不会是听闻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耍了那个废物没用的男人,心中不忿,特地赶来给他报仇的吧。”说著又“噗哧”掩口,在明丽月辉的映照下,瑶鼻、樱口、柳眉、乌发钟天地灵蕴而成的秀美姿容,更显得花娇月艳,玉润珠明,分外惹人遐思。
花想容“嗤”地一笑:妹妹真会瞎想,那个废物不中用的男人和姊姊有什么干系?姊姊来是”
“是么?”紫妍娉娉婷婷地从床第站起,眸里闪着慧黠的光“姊姊在庐州不惜大动真力、宁忍火灼之痛也要掀铁罩的救那小子,还说和他没有干系?”
“你和李元昊勾搭在一起?”这一次轮到花想容色变了。
“姊姊先回答我!”紫妍走到梳妆台畔,倚镜斜坐,右腿轻轻叠上左膝,翘起一只巧致的浑圆裸足,这个旁人做来稍嫌无礼的动作,在她而言加倍衬得腰如约素,体态极美,更有股说不出的雅致秀丽。
花想容掩唇媚笑,无可无不可的道:“是啊,姊姊是救了他,可那不过是他还有利用的价值,就这么被烧死了未免太可惜,姊姊可还指着这人南下替姐姐嗯,把姊姊失去的东西拿回来,再拿来讨好姊姊。”
“是么,姊姊为了这个废物没用的男人可真是用心良苦呢,咯咯咯咯!”紫妍笑得花枝乱颤,就像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事,一股兰蔻般的淡雅香芬随着她yu体的起伏弥散开来,被室中燃着的烛火一蒸益发的馥郁撩人。
“你还有脸笑?”花想容哼的一声,目露轻鄙“堂堂的扶桑国公主,竟然和一个没教养的党项蛮子勾搭,要是传回给天皇知道”
“姊姊身为苗疆圣女,都能投身风月,到楚馆青楼去勾引男人,妹妹就不能暂时找个合作的盟友么,再说了,那李元昊迄今连妹子的小手儿都还没碰过啊,姊姊不会是自己和那个废物没用的男人‘做’过了什么,就觉得妹妹也”她秋波一转,抿着红润润的嘴唇揶揄道“好姊姊呵,都说这女人一辈子最最忘不了的夺了自己红丸的男人,那姊姊的这一缕情思不是要系在那个好色又无用的庞四身上,要是妹妹多个心眼儿派人到苗疆给四大长老说一声,就说姊姊决心跟着他过一辈子,不回三圣崖做圣女了姊姊猜他会被用哪种蛊虫毒死呢?”
“是啊,姊姊就是喜欢好喜欢逗他呢,那又怎样?”花想容故意不理会她的恫吓“妹妹要不要同来,和姊姊一起试试大被同眠、两女侍一夫的**情味?”湿润的杏眸眯成了细细两弯,眼角直欲滴出水来。
“好姊姊,你省省吧。”紫妍雍容一笑,抬手整了整披散垂落的乌亮青丝“你我都是女人,姊姊的‘玄女蚀魂**’对我不管用的。”
“那妹妹又何必暗中发动‘奈落见之术’,想以扶桑皇室的独门幻术把姊姊留下来呢。”花想容美眸滴溜溜一勾,随意挥了挥他羊脂莹玉般的肤嫩纤手,妩媚玉颜俏笑依旧,室中兰蔻般的馥郁香芬却已挥发的点滴不剩。
“是姊姊先毁了人家最爱的樱花,妹妹总该投桃报李,还姐姐点什么吧。”把戏被揭,紫妍一无懊恼,反而赌气似的掠起红唇“许久不见,姐姐的武好像又精进了呢,举手投足便破了人家的幻术。”
“妹妹也一样,刚才不过才使了三四成的手段,要是换成‘千幻冰云’,恐怕不把你这小楼拆了,姊姊未必破的了呢。”
“这里可是妹妹的家,妹妹怎忍心毁了它。”紫妍慵懒地倚着妆台,依然是那副宛若出尘的仙子娇姿。
“姊姊。”
“嗯?”
“姊姊今晚来,是劝我收手的吧,只要我不同‘那些人’合作,姓庞的小子平定了江南,大宋熬过这一段艰险,以姓庞的小子在大宋朝廷的地位,以姊姊和他的‘关系’,苗疆纵再有意图不轨之人联结外族,意欲作乱,姊姊也不必再忧虑他们诡计得逞,族中的父老姐妹惨受欺凌了吧。”
“那么妹妹肯不肯收手呢?”
“姊姊的父老姐妹不用受苦,那么我们扶桑呢?契丹、侬侗、党项、空幻还有我们共灭大宋,分到的一杯羹难道姊姊赔我?”紫妍陡地站了起来,娇秀身子拧着似是喷薄欲出的怒念,弯弯柳眉下一双俏眼精光闪烁,冷厉无比。
“怎么?妹妹不肯?”花想容娇妩的媚笑乍然一凝,红酥手上被凤仙花汁浸染的锐利五指在灯火下闪着凛凛寒光“那姐姐只好不念旧情,动手”
“姊姊要杀我,妹妹绝不反抗。”紫妍莲足微摆,出人意料地往前迎上。
“不过有姊姊杀我的夫,恐怕另一个人也死了。”
“谁?”
“自然是姊姊在乎的男人,城北民巷,前门胡同,姊姊若是去得晚些儿,恐怕只能给他收尸了”紫妍如梦似幻的轻柔呢音方从檀口吐出,花想容俏脸如冰,忽地莲足一踏,迅捷无伦地往后飘退,跌宕起伏的腰身曲线就那么倏忽消没在黑暗里,只余娇媚中隐透杀气的声音遥传回来,像隆冬的寒风吹进紫妍耳内。
“他要是伤了一根头发,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师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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