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1> 001.寡妇的女儿</h1><script>chapter0();</script> 我妈的男人死后三年,我出生了。
我妈是个寡妇,守了三年的寡却生了个女孩儿,这件事成了十里八村的笑柄,村里的男人们,给我妈起了个外号,叫狗r的。
而我,则成了狗r的小野种。
同村的孩子们很自觉的疏远我,甚至有些淘气的男同学欺负我,动不动就揪着我的小辫子,要我蹲在地上让他们骑。
那么小的孩子,却指着我的鼻子,趾高气昂的叫道:“你个狗r的野种,就应该被人骑,凭什么不让我骑?”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了屈辱的感觉。我擦着眼泪,一路哭着跑回家。
我想把一切的委屈发泄出来,可是每次看到了我妈,我都说不出口。
我妈不光是个寡妇,还是个哑巴。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从来没跟我说过。
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还是个哑巴寡妇。
有时候放学回家,我会听到啊呀啊呀的动静从屋子里传来,每次听到这种声音,我就知道是有人在欺负我妈。
欺负我妈的那个男人,满头是汗,用手狠命的掐着我妈的脖子,顶在灶台前来回晃悠着,而我妈呢,头发乱七八糟的,眼神都涣散了。
看到这一幕,我傻了,但我什么都不敢做,只能把身子缩成一团,捂着嘴哭着。
熬到男人哼着歌走出来的时候,他都会凶巴巴的瞪我一眼,往我身上吐了口吐沫,这才匆匆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似乎想通了,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经常欺负我妈的男人,是村里有名的流氓,他老婆,更不是省油的灯,自己的男人干了些下三流的勾当,她却将这一切都怪罪在我妈身上。
她骂我妈是贱/货,是全村最大的烂鞋,不知道被多少男的搞过,还当着村里人的面前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妈是狗r的,你这个杂种也好不到哪去,长大了肯定也是个狐狸精。
我压抑着委屈说,妈,你带我走吧,离开这个地方。
可我妈,无动于衷的,她不会带我走,我有点恨她。
很久之后,我回想起这一幕,心里酸的要命,我知道我妈怎么想的,她一个哑巴,什么都不会,离开了村子,她怕养不活我,所以只能默默的承受着这些煎熬,一切都是为了我。
那时候我能做的,只有盼着自己快点长大,心想长大了之后,就可以带我妈离开这个地方了。
可我妈终究是没有等到那一天,她得了场怪病,头发都掉光了,家里没钱治,挺了两个晚上就断气了。
我妈死了之后,我彻底成了孤儿。村子里的女人们都说少了个勾人的祸害,而我,是祸害的种,更不可能得到任何帮助。
我挨家挨户的要饭,村里面没人给了,我就走到镇里面要,我的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破破烂烂的,一股酸臭味,在行人眼中,我和街上那些流浪狗,没什么区别。最饿的时候,我翻过垃圾箱,和猫抢过发霉的面包,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活下去。
可我最后还是熬不下去了,在一个下雪天终于昏倒在了街头。
幸运的是,我没被冻死,恰好倒在了公安局门口,被好心人救了过来。
之后一个叫姜院长的人拉着我的手,把我从公安局带到了市里的福利院。
姜院长四十多岁,是个秃顶,他长得不好看,但笑起来很慈祥,他对我好,在路上给我买了包子和牛奶,我大口大口的吃着。他不嫌弃我脏,总是用手摸我的脸,让我感到很温暖,他还柔声柔气的叫我小宝贝,可亲切了。
福利院很大,里面的孩子也很多,刚一进去,我便被一群孩子给围住了,他们叽叽喳喳的,看我的眼神就像在围观一只杂耍的猴子,让我无地自容。
我记得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当时指着我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这么臭这么脏?你是从臭水沟捡来的么?”
他这么一开口,所有的孩子马上捏住了鼻子,都是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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