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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昨夜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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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岛正想趁着一护能听到的范围多说几句膈应白哉,却又一眼看见白哉和服领口露出的脖颈上有几个手指印。于是他一时间又觉得心胸畅快了,嘴角扬起笑意转身踏上去茶室的路。

虽然他娘今早问他是不是疯了,可月岛知道真正的疯子是志波一护。月岛是一直以来挺覬覦那傢伙,但说到底不过是求而不得心里有个执念疙瘩在那里罢了。真要是长老们决定让他替下朽木白哉成为另外一个祭品,月岛可是受不了枕边人整天盘算着怎么搞死所有人(也包括自己)的。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椿院的范围,白哉才阴测测地开口道:“只有大半年了,你也想在最后关头闹事吗?”

月岛拂开搭在眼睛上的额发,笑容满面地对他说:“你瞒不了他一辈子,怎么?害怕他像看我一样看着你吗?要是一护知道其实被这个诅咒折磨的只有他一个人,他的白哉哥哥想干他想得要死,你说他该多恨你?”

白哉一言不发地看着月岛,月岛被他看得掛不住笑容,甚至被他那个阴冷的眼神弄得有些发虚。

哦,这个叫做朽木白哉的,也是个疯子。只不过志波一护是被这个逼迫兄弟乱伦的诅咒给弄疯了,而这傢伙在喜欢上自己弟弟的时候大概就已经疯了罢了。

“我记着呢,我不会告诉他的。”月岛乾巴巴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心想你跟我还不都是一样一样的,为啥你可以吃到嘴还不暴露自己的心思,反而我啥也没得到还被一护当做变态提防,这世间可真不公平,“不过我话说在前头,一护从我这里要走药的时候,可是答应了要当我的裸模的!”

白哉眯起了眼,冷哼了一声:“一护大人果真这么说?”

“不错!”月岛得意地舔了舔嘴唇,神气地对他道:“当时一护说,‘我让你画一张裸体素描好了’。等我禁足结束了,可是要让他兑现诺言的。”

听了这话,朽木白哉的表情看起来半点也没有吃味恼怒,反而莫名地带着点怜悯的顏色。他家弟弟真是清楚该怎么抓牢这个对他有心思的蠢货,春药,不满足的性暗示,再配合上裸模的允诺,难怪月岛会答应帮他搞到药。

“他可没说是他自己亲自当模特,感谢我吧,没让你平白抱着幻想过三个月。”

白哉很快就摆脱了月岛秀九郎,因为他的母亲赶到了本家,并且迅速与眾位长老站在了同一个战线上。于是月岛的惩罚盖棺定论,被迫要在香堂里跟志波家眾位歷代当家的灵牌朝夕相处三个月了。

当他回到祠堂收拾了碗筷之后,便带着浑身情欲痕跡的志波家主前往椿院的露天温泉了。椿院素来是只有祭品才能居住的地方,除了当主房间偶尔见客能允许下人跟客人出没之外,剩馀的地方是禁止外人进入的。按理来说月岛本该不准许踏入椿院,更别提祠堂了,只不过因为当年的事情,他才得了个例外。

椿院之所以如此特殊并不仅仅只因为这是家主的居所,而是因为那个不为外人所知的诅咒。数千年之前志波本家有一对背德相恋的兄弟,然而却因为家族的迫害而分离。被害死的弟弟的尸身就埋在这片当年他居住的椿院里,而兄长则以自己的性命诅咒了整个家族。一时间志波家风雨飘摇,才俊壮年猝死,子女腹死胎中,產业也纷纷受到重创。为了拯救这个濒临绝境的家族,在大师的指点下志波家封锁了这间椿院,并在弟弟的尸身上建起了贴着符咒的祠堂。

只有每一代献出一对兄弟,让他们在祠堂中相伴相依,才能平息那对兄弟的仇怨。而这对被献出的兄弟中,弟弟因为代表着被埋在椿院里的那个先祖,而无法在担任祭品的期间离开椿院。志波一护虽然因为他为家族的“奉献”而成为了家主,然而同样地位超脱的也有同样担任祭品的他的兄长,朽木白哉。

一护知道不会有别人在附近,他也毫无羞涩之意地脱去了全身的衣物,赤裸裸地踏入了温泉中。一般来说,白哉不会做得像昨晚那么疯狂,也不会在他身上留下这么多痕跡。就连已经习惯了每夜情事的身体都在后来耐受不住昏睡过去,可见白哉哥哥那时候是多么愤怒了。

虽然今天的白哉看起来风度翩翩,好似恢復了常态,可一护心知肚明,连月岛都气急败坏来寻他麻烦,被下了药算计的白哉不可能没有话想说。

因此一护眯着眼开口道:“哥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站在岸边上的白哉果然开口了。

“我早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恨志波家,可你不该把岩崎也牵连进来。”

一护没想到白哉第一句话就是要为緋真讨说法,他仿佛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冷笑道:“哦?可是那位岩崎小姐很喜欢你,哥哥难道不知道吗?昨晚你一出现,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白哉在心里叹了口气,岩崎的心思他当然知道,可若是要完成每日与弟弟交合的任务,他从北海道回来之后就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回公司交接档。那一星半点微薄的好感,难道就该让人家遭受被锁在一间屋子里霸王硬上弓的命运吗?

“岩崎是无辜的。”

他刚说完这句话,一护便狠狠地一拍水面站起了身。哗啦啦的水花四溅,青年扭头盯着他,全然不顾他大半的身体裸露在白哉眼里。

“哦?那么哥哥有没有想过,当年我也是无辜的,你动手的时候可有想过我是不是情愿?”

一护说到这里,又歪着嘴扭曲地笑了一下,“啊,对不起,我忘记了,哥哥也是不情愿的,所以才拋下一护一个人逃跑了。可哥哥要是决定要逃跑,为什么不带着一护一块?哥哥要是决定要逃跑,为什么还要回来?我真寧愿你永远也不要回来,我真寧愿另外一个人是阿秀表哥而不是你!”

白哉听他说前面的话时下意识地躲开了一护的视线,当年的事情是白哉不愿触及的最伤痛的过往。可当他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饶是白哉明知不能暴露自己的心思,却还是一瞬间带着戾气抬起眼来。

“一护大人你说什么?”

白哉连衣服都没顾得上脱,就猛地跳下了温泉,向着一护逼近一步冷声问道。

一护口不择言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心里已经有点犯虚。可白哉这态度却逼急了他,长久以来不肯在卑鄙的背叛了自己的哥哥面前示弱的习惯让他咬牙坚持挺起了腰,直视着白哉的眼睛回答道:“我说,我寧可你没有回来!如果是跟月岛秀九郎的话,我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一护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白哉脖颈上的指印上,他浑身微微发颤,为了抑制这份不甘,他握紧了身侧的双手。

“…若是他,我早已经杀了他,哪里还需要忍受这一千多个耻辱的日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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