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一护想要求救,他拼命地四顾,除了白茫茫的雪地跟红艳艳的椿花,他就瞧见了不远处的那片软布帘。可光是想到门帘之后是什么人,一护就觉得视线像是被烫了一下一般缩了回来。
除了自己,他没有别的人可以依赖了。他早就该意识到这一点了。
哥哥并没有除掉他的衣服,留着他勉强能遮蔽身体的中衣,直接扯掉了他的裤子。像是忌惮一护会跟刚才似的给他一下断子绝孙脚,裤子也只扯掉了一半,只露出了一截白花花的臀肉。
“…住手!停下…!不要!!”
一护想要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愤怒跟充满威胁力,但白哉的手已经滑到了几个小时前好好疼爱过的地方。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就发起了颤,好像只是为了盖过身体的反应而欲盖弥彰的虚张声势了。
“别…不要…再…”一护断断续续地恳求着抱着他的白哉,可就连这么几个字此刻都说得喘息连连,简直就像是在故意勾人,而不是要拒绝。一护能感觉到那个昨晚才尝过好滋味的地方含着一根手指头都不满足得很,反而被这不轻不重的爱抚激起了一股强烈的空虚感在身体内部搅动着,督促着他快些吞下点更加火热,更加粗壮的东西。
一护之前不愿去回想的,只想要彻底封印起来的记忆纷至遝来。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再度露出那样的丑态来,可他不愿意——也不想再像那样缠着自己的兄长,在这种地方,在他人的视线下做这种事情。
一护抓着白哉的胳膊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像要抠进哥哥的血肉里一样用力。少年已经动情的双眼里一片水光瀲灩,流光溢彩,如同晨昏交接时天际的晚霞般光彩照人。他用着这样的眼神望着白哉,又再度恳求道:“哥哥!”
白哉的背脊猛地一颤,他知道这是一护小时候向他撒娇时常用的扮可怜的表情。曾经的他在这样的表情下,几乎是溃不成军,不论弟弟说什么他都会答应。可什么时候起,看见这样的一护会让他產生现在这种…恨不得把他整个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他喊着自己的名字哭出来的骯脏感情呢。
昨天他对一护说了对不起,并不止一遍。要是他真的想要一护原谅他,早就该从这个泥潭里抽身,永远只当他的哥哥。可他既想要继续爱恋着自己的弟弟,又想要弟弟不要因此厌恶他,远离他。世间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呢?
他眼神一暗,咬着牙一狠心,拔出了中指直接换成了三根手指头一块塞了进去。没有料想到会被这样对待的弟弟浑身一颤,无防备地发出了一声甜腻的喘息。
一护下意识便往无动于衷的门帘那边瞅了一眼,心里惶恐不已地猜测是否被听去了。可他的心还没放下来,白哉的手指便已经在他身体里微微张开来回旋转,做出种种难以言喻的动作刺激他了。一护气息一促,只能扭动着身体要从白哉怀里离开,咬着嘴唇勉强忍耐着声音。可他这样不合作,反而让兄长的手指在他身体里来回晃荡,时而不经意地搔到痒处,时而又老是照顾不到。一护好半天挣脱不开不说,反而弄得自己浑身酸软,越发欲求不满了。
可一护的腰刚一软下来,兄长便抽走了按住他双手的左手,扶住了微微翘起脑袋的小一护。双手得了自由的一护此刻却浑身瘫软,根本无法弄出什么靠谱的挣扎来。前后的敏感点一起被刺激的快感让一护根本无法招架,虽然他努力要分心牢记着不能发出声音,但真实的他已经恨不得要发出尖叫让哥哥放过他了。
快感迅速堆积,一护刚要攀上顶峰,就听见大长老的声音如阵雷般炸响:“花快要落尽了,你还磨蹭什么?”
这一下一护又被扯回了现实里,浑身都是一个哆嗦。可他已经到了快要射精的边缘,就算时至此刻,明知道抚摸着他下身的人是他的兄长,他们俩甚至也不是在屋子里,而是在露天院落里,当着好几个长辈的面,一护的羞耻心都已经无法让他的欲望冷却下来了。
就快…就快忍不住了…拜託你,快停下来呀,哥哥!一护浑身都忍得发烫,可他泪水汪汪的眼并没能把他的心意传递给兄长知道,因为在他身上的白哉紧拧着眉头,眼神冰冷又愤怒,像是带着一股杀气。
“…嗯…”
比肿胀的下体先要忍不住的是声音,感觉到白哉的动作粗鲁了些,一护因为吃痛而没能咬紧牙,一星半点呻吟便溢出了牙关。可还没能等到他再度把声音吞下去,哥哥的脸便忽然间贴近了。
“唔!!”
哥哥亲了他。
一护瞪圆了眼,老实说,他也有亲过小桃。可那也是在他恳求了小桃好几次之后,两人才害羞地挨了挨嘴唇。那时候他只觉得女孩子的嘴唇原来这么软,这么甜美,像是稍微粗暴一些就会弄坏了。但显然哥哥的吻根本就不是那样纯情的东西。
哥哥的嘴唇,舌头,还有气息,都极为霸道地长驱直入,一瞬间就把一护的嘴里全给侵犯了个遍。亲吻竟然比身体交缠还要让一护觉得浑身汗毛直竖,就像是全身都被舔遍了一般,任何秘密都无处遁形。一护之前对兄长的愤怒到了这时整个都爆发了,他的委屈,绝望跟不满都被哥哥这个超过尺度的舌吻勾了起来,一气之下他狠狠地就咬了那个鑽进来的舌头一口。
拋下一护,轻易地就屈服于长老们抱了一护,现在又要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情…
在那一瞬间,一护甚至幻想自己身上的人不是他的兄长,除了哥哥之外任何的男人,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让他感觉到孤独。哪怕只是虚假的信心也罢,他能够告诉自己,哥哥会来救他,会为他报仇,因为哥哥向来最疼他,不会放任自己的弟弟受人欺负而坐视不理。如果是那样的话,即便他变得再骯脏,也还能有支撑下去的理由,跟可以回去的地方。
可现在他一无所有。因为比起坐视不理,哥哥选择了成为刽子手。
一护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哥哥也发出了一声痛楚的闷哼。但白哉却没有中断这个吻,反而从一护紧紧夹着他的手,仿佛不肯让他离开的腿间拔出了右手,换上了勃发的火热。
“……嗯唔…”
一护因为被堵住了嘴,所以没能发出什么明显的声音。但他被贯穿的瞬间,也丧失了咬紧哥哥舌头的力气,浑身发颤地瘫软在白哉身下。一护下意识地又往一动不动的门帘那里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地想在他们眼里看到的究竟是怎样丑陋的一个画面?
一护光是想像了一番,就觉得噁心不已。可让他觉得更加噁心的是,哥哥很快便用力对着他的前列腺发起了衝击。这毫无疑问是为了最快速,最大程度地激起他性欲的行为让一护明明想要抗拒,却还是无能为力地沉沦了。那感受太猛烈,太过具有压倒性,一护心中那一瞬间的反胃很快就无影无踪了。
丑陋又如何?现在的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直冲脑髓的快乐让一护只想尖叫,就连从唇舌交缠间传递过来的熟悉的味道都让他战慄不已。虽然一护姑且还有点羞耻心,瑟瑟发抖地将自己赤裸的部分紧紧贴着衣服还算完整的白哉,好像用这样的方式就能掩人耳目。诚然因为白哉故意选择的姿势,十五岁的少年身量尚未完全发育,整个人都被他挡在身体下面,交合处没叫人看去分毫,可一护却一点也不觉得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事情。
因为他那可耻的地方…已经彻底湿透了。每次兄长的欲刃直捣黄龙,都会在分离开黏膜的时候发出“噗嗤”的一声滑腻的脆响,而随后当兄长毫不留恋地退出,眷恋不舍的媚肉则会一层层地包裹着挽留,带出里面的淫液,沿着兄长的火热滴落,把两人的交合处,下腹,大腿间,甚至就连身下的雪地里,也都弄得一塌糊涂。
“啪嗒”、“啪嗒”、“啪嗒”!
一护光是听见这响亮的肢体拍打的声音,跟湿漉漉的“咕嘰”、“噗嗤”交缠在一块,就已经羞得无地自容。哥哥根本就没有射,会弄出这么多水来的也就只有他了。他拼命收紧后穴,似乎只要这样就能在抽插间少带些水出来,不要再发出那么可耻的声音。可结果浑身绷紧的后果只是带来越发鲜明的触感,兄长那东西埋在自己身体里的时候,一阵一阵地脉动都清晰地像是握在手心里一样。
“唔、呜呜…呜呜…”
一护觉得自己就快要坏掉了,太过头的快乐,太过头的羞耻跟太过头的自己的淫乱,让他呜咽着哭了起来。就像是过了一整个世纪一样,再也无法忍耐的一护终于喷射了出来。
大概因为忍得太久,精液竟然一股脑都喷到了白哉的胸口衣服上,沾得两人的胸前都一片狼藉。而伴随着一护浑身抽搐的痉挛,哥哥也没有再折磨一护的意思,顺其自然地也射在了一护里面。
两人都筋疲力竭地抱在一块,一护双目茫然地望着湛蓝的天空,身边是不知何时又重新变得花叶繁茂的椿花丛,几隻飞鸟从视线里展翅划过。这样的景象离他似乎太过遥远,甚至產生不了半点真实感。大概是因为一护觉得现在的他就像是落在了沼泽里,马上就要被吞没,就连一星半点的希望都已经看不见了。
死亡一般安寧的静謐之中,他忽然间感觉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一护下意识地摸了摸,他自己的脸本来就是湿漉漉的,因此他也没能摸出什么来。下雨了吗?他又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随后才终于把视线落在了压在他身上的兄长脸上。
又一滴滚烫的东西落在了一护的脸上。
那东西就像是落进了一护乾涸的胸口,一瞬间滋润了乾枯的心田,让他从沼泽里又探出了一隻不甘就死的手。一护知道刚才开始的时候,兄长的眼神一直显得阴冷而沉静,可他却因为后来的吻,两人隔得太近而看不到白哉的表情了。
只是现在他的哥哥在哭泣。
就像刚才的他一样,也在哭泣。
一护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的兄长的脸,终于沙哑地又喊了他一声。
“…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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