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朝门口走去,出门时又转过头接着说:“年轻人,我要告诫你两件事,第一,天下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威胁得了上官飞鹰;第二,千万不要为任何一个女人而轻率地去拼命,许多年以后你会知道,那不值得。”
我冷笑道:“我只告诉帮主一件事:我与你不是同一类人。”
上官飞鹰不再接话,转身走出门外。片刻功夫,所有的脚步声都消失了。
我心里一阵悲伤,看着心爱的女人被人架走,却只能说一番负气之言。十三天后我还活着的可能性很小,想要凭一己之力灭了聚鹰帮,终究是一场虚话。
其实,我之所以胆敢威胁上官飞鹰,一是知道他迫于自己的名声,不愿再次出手将躺在地上的我杀掉,二是反正自己十三天之后也会死去,不如就此图个嘴巴痛快,同时也以此寄托自己虚幻的梦想。
屋里安静下来,窗外的阳光刚好照在我身上,温暖舒适。我调匀呼吸,放松四肢,许久之后胸口痛疼稍减,喉咙也不在犯堵,手脚虽不能太用力,但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了。
我估计了一下自己的伤势,肋骨断了两根,内脏受损但不严重,所幸的是上官飞鹰这一掌打偏了位置,没伤到心脏,否则性命难保。
即便如此,我至少三天不能与人动武,三天之后武功仍然大打折扣,遇到归无情之类的高手,我必死无疑。
我强忍疼痛,将两根肋骨接上了。这个过程中,紫衣姑娘一直靠在我肩头,没有出声。我很奇怪,刚才她一直嘴巴不饶人,现在没有别的人在场,正是向我兴师问罪甚至讥讽嘲笑我的最好时刻,为何却默不做声?
我转身扶她靠在床沿,发现她双目微闭,看样子已经晕过去了。鲜血染红了她半边身子,估计失血过多。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左手,只见肩头衣衫破了个大洞,仍然鲜血不断渗出来,于是在自己身上撕了一长条布,将其伤口裹住。
然后,她一声,睁开了眼睛。
我讪讪地说:“对不起,弄疼你了。现在觉得怎么样?”
她说:“头晕,全身冰冷。哼,你管那么多干嘛?”
我笑说:“你为救我而受伤,我连问都不问,恐怕你更要记恨我一辈子了。”
她冷笑说:“假心假意,你问了又怎么样?问一句能治好我的伤吗?还有,你以为你是谁,自己转头把我忘了,却要我记你一辈子,想得倒美。”
我笑说:“你不记恨我最好了。但我会记你一辈子,因为你是第二个救我性命的人。”
她冷笑道:“第二个?那第一个救你的人是谁?就是刚才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
我说:“不是,是我师父,他从狼群中把我救出来,教我剑法。”
她说:“你师父究竟是谁?武功肯定很高吧?你为何不把他请出来对付上官飞鹰?”
我说:“我刚才对上官飞鹰说过,我自己都不知道师父究竟是何许人物,他自称叫‘王大’,这明显是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临时瞎编的名字。另外,他已经死了,没法对付上官飞鹰。”
她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常态,淡淡地说:“死了?那你以后就永远不知道他的身份和武功来源了。”
我说:“我和师父都对这些不在乎。咱们还是不要坐在床下说话了,你能不能站起来?试着躺到床上去休息,你失血过多,一会我去找点吃的,再弄点水给你清洗一下伤口。”
她又冷笑:“谁知道你们在这床上干过什么龌龊事?我才不愿躺到这床上去,想起来就恶心。”
我生气地说:“你心里能不能阳光一点?我和阿红啥也没干。”
这话并不真实,至少我和阿红在这床上接过吻。而且,如果不是上官飞鹰带着人闯进来,此后我俩在这里会干出什么事来,还真不好预料,没准到现在什么都干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一阵隐隐作痛。我并不为自己与阿红的所作所为后悔,甚至希望该发生的都能发生,但是现在上官飞鹰已将她带走,生死不明,可能给我留下了终生的遗憾。
紫衣姑娘说:“鬼才相信你们啥也没干呢,啥也没干你能为她这么拼命?”
我笑说:“你不也跟我啥也没干么?怎么你能拼命救我?”
这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无论如何人家救了我一命,我却只顾呈口舌之快,以此轻佻之语讽刺她,太没良心了。
我以为她听了这话会大发雷霆的,没想到她却满脸通红,嘟囔着说:“就算你跟她啥也没干,她一个烟花女子,难保没跟别的男人在这床上干什么事。”
此话虽然算是相信我的清白,但我听着极不舒服,比她大发雷霆骂我更难以忍受。我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口不择言地问她:“你怎么知道她是烟花女子?”
紫衣姑娘冷笑:“哼,穿得这么暴露,谁看不出来呀?”
我沉默,因为她说的是实话。阿红的职业身份,明眼人确实一看就知道。(未完待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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