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翊道:“我们都是奴籍,他和我们说什么呢?”
丁岱点了点头:“那侯爷在家也没有玩乐取笑的?”
令狐翊道:“我觉得……大概是因为侯爷才出孝吧,我觉得我进府以来,都很少看到侯爷笑的,更别说和我们说什么笑话了,和忠义院那些叔叔伯伯讲话,和长史官说话,也是普通应酬往来吧。”
丁岱问:“和朱绛公子呢?”
令狐翊想了下道:“我入府就听说朱公子和侯爷是打小的交情,特别好。但是我平日里看着,倒觉得都是朱五公子上赶着和我们侯爷说话,玩乐,侯爷忙得很,倒像是应酬比较多,但若是和其他根本不往来来说,那朱五公子,的确是咱们府上来往最多的人了。”
“侯爷也没别的更好一些的年纪相当的朋友了,前些日子怀盛公子倒是来过两次,但是也都说生意,不像个知交的样子。”这么说起来,令狐翊自己都觉得怪怪的——怎么说起来侯爷倒像是个外热内冷的性子,为什么说起侯爷就好像是热闹顽皮的,是因为朱五公子在一旁的原因吧?
丁岱看向令狐翊,只见这曾经娇贵的相府公子,满脸懵懂天真,应是并无假话。
只是昭信侯,也没比他大几岁,偌大侯府,似乎竟无一个知心人?
第38章 蛋羹
五月的天实在是惬意,但其实还没到打猎的时候,因此圣驾到了行宫,其实每日大部分时间仍然是在批从京里快马送过来的内阁大臣们无法决定的奏折。
但即便是这样,姬冰原并没有放松云祯的功课,连带着朱绛也倒了大霉,没有任何门客书童帮忙,写策论的感觉是怎么样?被皇上盯着,限时抽查背功课的感觉又是如何!
朱绛一万个懊悔,只后悔当初没有以伤没好的原因留在京城。
他是要做纨绔的啊!这被拘在皇上眼皮底下发愤图强算什么事儿!
更苦闷的是,正因为他腿伤才好,其他王孙公子们都去打猎去了,他却只能乖乖地在大殿里写功课!
到下午的时候,陆陆续续开始不断有人给皇上进献自己亲手猎的猎物,也有人给皇上写诗,内侍们不停地进来禀报:姬怀清公子进献雄鹿一头……姬怀素公子献来新作行宫诗三首……
姬冰原倒是十分耐心,进献猎物的,都吩咐命膳房好生整治,献诗的,拿来真的用朱笔点圈批改,最后还一一都赏了东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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