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每间青楼的姑娘称一艘花舫,就在这金明池中吹拉奏唱,各展绝艺,舫上陈列恩客们报效的金银钱钞、珍宝首饰,待得午时之后计算缠头之姿,总数名列二十位地青楼妓院才有资格跻身我们现在立足地凤凰洲。”
“这样比?那不成砸钱了,评审是做什么的?”庞昱讶然问道。
“选定前二十位之后,每间青楼妓院地头牌姑娘得以登临凤凰洲,表演各自精擅的绝技,或歌舞、或弹唱、或曲艺等等,由评审们以此给出分数,选定前十位。”邹熙芸一瞥耸立在凤凰洲西北角地五层高楼,美目秋波流转“跻身前十位的姑娘,再进入凤临阁内,由评审逐次考教,品定名次,其中琴棋书画的比较那是一定少不了的,想夺前三,诗词曲赋也得样样在行。”
听她一解释,庞昱总算是明白了争对花魁的流程,不过问题随之也出来了“照这意思,最一开始比得是各家青楼窑子的综合实力,那七秀坊有九仙出赛足以进入第二轮了,姐姐何必早早的就来,把实力暴露人前呢,须知震场子的杀手锏是要留到最后一刻”
“初选的前三位,可以直接入凤临阁,参与最后的决选,气势上先就把对手压下了,而且可以利用二选的时间。好好观察别家姑娘们的表演,便于拟定决赛时的策略。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要把握住每个机会,不可掉以轻心。”
“哦那熙芸你不去花船上,带着大家到凤凰洲来作甚么?”
“你我说话的时候,她们已经在对岸上船,开始表演了。”邹熙芸嗔怒地瞪他一眼,像是怪他粗心大意又或者光顾着看姑娘。忘记了自己的队伍,说罢凤眸朝湖边一掠,果然一艘挂着七秀坊旌旗的大花船正缓缓启航,驶向湖中,而且就这么一刹,花舫周围已经堆积了不少观众们赠送的采品。 ', ' ')('“那熙芸,你不去船上表演,带我来这里作甚么?”庞昱更迷糊了。
“作甚么?”邹熙芸往他望来。秀眸采光闪烁。
“当然跟你一起等着安乐侯。”
花魁大赛的观众,当然也分三六九等。老百姓们只配挤在岸边看,略有身份的可以上桥或者进入沿湖的楼阁,再有身份一点的可以到曾经地最佳观景点“重光楼”赏看,而最最最最最最有身份的京中一线公子哥、高官勋贵、富商豪绅以及大赛评审
凤凰洲的座席就是专为他们准备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到场的贵宾们越来越多,其中占据了大半座席的少年公子、纨绔大少们泾渭分明的坐在了两边。东首是赵允弼领衔地王爷党,西头则是暂且由高崖内、钱恃才居首的太子党,中间的几席怕是只有赵玄黄敢坐了。
“熙芸,来,我们坐这里,这里看得清,侯爷到了第一个就能知道。”庞昱大喇喇的捡了中间最好的一个位置坐下。回头朝邹熙芸招手。
邹熙芸急着等她地“牛郎”哥哥。犹豫了一会还是依言坐了过来,不过刻意的和庞昱隔开了一段距离。
四哥就有这么无耻。不顾周围无数嫉妒地目光,嘿嘿哈哈的愣是凑去了邹熙芸那席。大手一揽往这蒙面美人儿的纤腰搂过去,邹熙芸急躲,岂知庞昱玩得是虚招,中途忽然变向,一把抓住她柔腻细滑的玉手,贼笑这捏了好几下,才在邹熙芸哀求抗议的眼神中依依不舍的放开。
赵允弼一点不落的看在眼里,心里那个气地,差点没抄盘子砸过去,但是他不能这样做,也没有别地办法出气,因为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去和一个小小家丁为难!
同是身份不相称,别地家丁、下人肯定畏惧赵允弼事后的报复,即使现场不会有事,也不敢贸贸然地随意坐过来,但四哥怕个屁啊,要怕就怕赵允弼事后不来找他麻烦,这样他就没有踩人的理由了。
赵允弼在等,等他的手下、小弟们来,挑找一个相对“卑微”点的过去教训教训他,果然过不多时,八名全副武装的卫士簇拥着一抬软轿,从桥上远远的奔过来,轿上踞着一名相貌英挺,长身玉立的青年公子,生得儒雅俊秀,气质不凡。
赵允弼刚准备打眼色让他上,青年公子还没下轿呢,看见拥美而坐的庞昱,瞬间就蔫了,容色灰败、神情憔悴,更有几分失魂落魄的后怕,低着头急匆匆地指挥手下绕道走,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孬样。
这可不就是赵宗惠,那个自诩文采超卓,结果在绿绮轩里和四哥比楹联,输的一塌糊涂,最后还被痛打了一顿,发誓从此不再赋诗作对卖弄才学的江夏郡
赵宗惠之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同样急匆匆的到了凤凰洲——
太师府大管家庞福。
他走到庞昱身边,神情凝重,一本正经的用不算太大、但保证附近人人都能听清楚的声音道:“侯爷突发晕症,今日大赛来不了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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