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小子的品性跟传说的不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这么多年?”
鲜于琪也就是略一沉吟很干脆说道:
“你输了我给你酬劳一千元!”
赵仁琦这次根本没思考,回答很干脆:
“如果这样,请恕晚辈万难从命!”
鲜于琪道:
“这是为何?是我要求你陪我下棋的,你拿酬劳很正常啊!”
赵仁琦道:
“这不公平!这跟刚才的情况不一样!”
鲜于琪好奇道:
“怎么不一样?”
赵仁琦道:
“刚才您是对江湖所有艺人的支持,我代为接受——无法推辞,那个钱我一定用在江湖艺人身上。”
“现在是你我之间约棋!您虽说是让我陪您玩儿,但约棋就是约棋;既有彩头,那你我之间的输赢就应该公平!”
鲜于琪怕赵仁琦不陪他玩儿,着急道:
“那你说怎么办?”
赵仁琦郑重其事地说:
“如果和棋,我们谁也不给谁,哈哈一笑,握手言和;如果我赢了你,你给我十万元;如果你赢了我,我也给你十万元!”
“哇!”豪赌!围看的人炸锅了!
“傻了吧?给钱不要——还嫌烫手啊?”
“什么?什么?——你输了,也给老先生十万元?疯了吧?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王发根和刘生地几乎同时惊呼出声——那表情就要急哭了!
“小朋友!你这是要跟我老人家对赌啊!我只是要你陪我玩儿玩儿,那钱是我给你的酬劳啊——那不是赌金!”
鲜于琪吃了一惊,他本来是想用这种方式既玩儿了棋,也从经济上接济一下小师侄,没想到赵仁琦要跟他对赌。
轩辕竹沥也一样吃惊不小:
“难道这小子在这棋上真有惊人的艺业?怎么连我这老弟——棋圣鲜于琪也不放在眼里?
“对赌——如果输了,他哪来那么多钱?除非他自信一定不会输!看来是真的有点儿意思了!”
轩辕竹沥拿眼睛瞅了瞅鲜于琪,那意思很明显——小师侄不买你的账,人家是要正大光明赢走你的钱!
看你怎么办!
轩辕竹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鲜于琪自然看得出轩辕竹沥的心思,可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赵仁琦回答得很干脆:
“老人家——我明白您的心意!但您也要照顾我的情绪。如果可以,三日后的上午九点,我们在照日镇的象棋俱乐部准时开棋。”
江湖残局只要事先没记错,就不会输;对方就是水平再高,顶多也是走个活棋。
对局就不同,全是技术活儿——要的那可是:
真功夫!
关于这点,靠江湖残棋吃饭的主儿都知道;所以,他们从不接受对局!
他们中大多都是把残局谱背得滚瓜烂熟,还把各种变化也推演得很明白——就靠这点儿技术混饭吃;说白了,一般靠江湖残局吃饭的,七分靠的是超强记忆力——棋艺只占三成。
若论对局——即跟人下满盘棋,他们中的一般人还真不敢应战!
可是——这次,赵仁琦却慨然应战!
骑虎难下!
棋圣鲜于琪自成名以来还没遇见这么尴尬的情况,被一个小辈儿搞成这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如果输了,那他这棋王的晚节算是毁了!
可是,没有退路了!
鲜于琪只好说:
“好吧!你可千万别输给我——到时,我会按约定收你的钱的!”
说完心道:“小子!先糊弄你往前走再说,到时你输了看你还这么嘴硬?你能拿得出十万块来?”
王发根和刘生地都哭了:
“仁琦哥!你这是何必呢?人家又没有跟你对赌?这么较真儿干嘛——要是真输了,我们拿什么给这老先生啊?这老先生的棋可不好赢啊!”
围看的人也劝道:“是呀!这是何必呢?出来摆棋摊儿你不就是为了一口饭吗——何必较真?还是依了这老人家吧!”人们是出于对赵仁琦的同情。
赵仁琦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对鲜于琪说道:
“老人家!我们也要收摊儿了——你我三日后见!不见不散!希望您把钱准备好了!我喜欢现金!”
“嘿!这小子!”
鲜于琪的鼻子差点儿都气歪了,在心里对赵仁琦那个骂呀!一拽轩辕竹沥道:
“我们先走吧!”
轩辕竹沥跟着鲜于琪站了起来——也是满腹狐疑。
没办法,话赶话赶到那儿了——鲜于琪也对赵仁琦说道:
“好!小朋友!三日后见!”
赵仁琦回应道:“不见不散!”
鲜于琪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棋桌上那副“太白醉捞水中月”排局,无限不舍地轻声说了句:
“唉!可惜了一副大好棋局,让牛千斤那小子给糟蹋了;若非时近中午,我非再坐下来玩玩儿不可!”
出了棋摊儿,轩辕竹沥边走边笑着对鲜于琪说道:
“老弟!这次你可是要遇到对手了!我看这个小师侄不是赌气;他应该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所谓‘高手相遇,岂能失之交臂?’这小子应该是希望你能拼力一搏,他不想失去跟你这个高手全力一搏的机会。
“我敢肯定——这小子一定认为你赢不了他;他最坏也能够自保,跟你下个和棋!”轩辕竹沥似乎看懂了赵仁琦。
(书中暗表——他只才对了三分之一;令他惊讶的还在后头呢!这是后话,不提。)
鲜于琪说道:
“不错!这个小师侄在象棋上很有天赋,是难得一遇的对手!看来,我们到这儿是来对了——至少,有小师侄这样一个对手存在,我是不会再寂寞了。
“至于你,老哥哥,你自己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多留留心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个小佘老板女儿的骨癌,还是不能放松——
“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花花世界多好玩儿啊,我们不能再犯错回到那毫无人气的断魂峰了!你我两个孤老头子在一起,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轩辕竹沥慨然说道:
“是啊!那个小姑娘的骨癌,还真是个问题;控制病情总不是办法,治愈才是大功德!——再说,咱俩就是想回,恐怕那里再也不是清静之地了!”
……
二圣边聊边走,很快淹没在大会上来来往往的人流中;还不时引来人们对他们这两个怪物样戏子好奇的议论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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