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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以为是炸桥的火雷安置不当,有一枚发生了偏差,意外炸死了万罗。为了方便下人添茶水上点心以及座位上的人起身去恭房之便,座位与座位之间有一定距离,万罗左右所坐是阮家与钱家,这两家一人断腿一人断胳膊,但都还活着。
万老爷子怒斥儿子,下令把小妾阮娇儿杖毙。万罗父亲跪在地上求情,说是他的错,不关阮娇儿的事,又说万老爷子偏心,恨不得是他死,如果是他死了万罗活着才不会如此动怒。
万老爷子喝斥:“你真是高看自己了,你以为你值得别人下这么大手笔去害?如果今天是你去了,你想死都不会有人动你。”
那边阮娇儿还在哭喊求饶,万老爷子道:“你还有脸喊冤,你仗着宠爱,欺凌主母,虐杀丫头,挑拨二房三房,甚至撺掇着爷们去卖福寿膏赚钱,兴风作浪多少次。我以往因为不打算用这儿子了,想他心里可能不得劲,他既喜欢你,我敲打下也算了,如今你大白天在中厅拦着爷们不让走,我吩咐的正事你都敢挡,你办的事加起来打死一回都是轻的!拖下去!”
阮娇儿见求饶不成,今天是必死了,变了嘴脸对万罗父亲道:“你爹就没把我们当人,万罗是被火雷炸死的,与我们何干,这是要我们陪葬呢,你爹但凡能正常看见你,怎会越过你让万罗代表万家,让你没脸。一些微末小事才让你去,去不去的真有那么打紧么,爷——”万老爷子见她还在挑拨,命人堵上嘴,拖下去打死。
然后整个人象泄了力一样对万罗父亲道:“你去祠堂跪着吧,自己想想这些年你做的事。”转头又吩咐将二房三房的人叫来,他没看见儿子低头时眼睛里闪过的怨毒。
没过几天,万老爷子突然去了,与孙子万罗前后出殡。
陆明其与王肃文在一起,陆明其听闻四处飞的传言,说是陆家借王肃文的手杀了万罗。陆明其道:“我是真没干这事,你说我们怎么知道那天是万罗来。”王肃文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万家若信了这话,只怕你我都危矣。”陆明其眸光闪烁:“不如先下手为强,趁他病要他命。万家现在乱着呢。那位万家大爷可真是个人才。”
几大家族中的阮家因为阮娇儿被打死,找万家要说法。万家大爷关门不出。万家二房三房的人出来说,虽然阮娇儿姓阮,但不过是阮家偏远旁系一房的女儿,而且还是那小户远亲的男人与勾栏画舫女所生,既不是真正的阮家女又出身低贱,而且因大哥喜爱,因着她也偏帮了阮家不少,阮家如今借这个由头来找麻烦么?阮家道,万罗没掌事时,确实有合作,但万罗掌事后,说这些合作万家不得利都给废了不说,还设计让我们阮家赔了不少。今儿个怎么也得说道说道。二房人骂道,喂着你们吃的好处心都吃大了是吧,本就不该你们的,本来撤也就撤了,你们阮家要点脸见好就收吧,还要骂我们万家。罗儿就干得漂亮,怎么吃进去的怎么吐出来!不知感恩的!阮家道,再干得漂亮也死了,怎知不是亏心事干多了,遭了报应!二房三房的人冲了上去,两边打起来。
而阮家大院内阮家家主一巴掌打在妻子宋氏脸上。宋氏被打趴在地上,抬头道:“所以阮娇儿不是远系旁支的,是你和画舫女所生?既然你喜欢那低贱的勾栏画舫女,孩子都生了,又何必来求娶我?”阮家家主道:“闭嘴,田田不是什么低贱女,她出身不好,却出污泥而不染。”“那你娶她呀!你娶我干什么!她要钱你家杀了她,又来装什么深情!还骗我是什么救命恩人立她个牌位在祠堂,你是良心不安么?她也配!勾栏女各个都是不得以流落风尘却为一人倾心的,一个个问过去全是不得已有苦衷的,让你这种蠢笨的喜欢去救风尘。我真得大笑三声!何田田她妈就是勾栏女,何田田不知其父,母女俩在妓院里赚够了钱给自己赎了身,买了条船晚上在河上自己干起皮肉生意,专做你们这些公子哥夜游河道,吃喝玩乐的生意,就这叫不得以为之?你和何田田好了,柔情蜜意,如胶似漆,你娶她好了,你骗了我的一生干嘛?”说罢,宋氏站起来,一巴掌拍掉何田田牌位“也配让我祭拜!”吧!宋氏又被自己丈夫狠狠抽了一巴掌。
宋氏被夫君阮家家主关在祠堂,令她下跪思己过。宋家人得知,怒气冲冲来阮家要人要接走宋氏。两家杠上。而阮家家主在内宅问母亲当年之事,其母骂他糊涂,当初四房四子相争家主之位,如果不是你娶到宋氏,如何能上位。当初我和你父亲商量好了,去找何田田,她亲口说要白银三万两,分成五家钱庄全境通兑的银票给她,她就走得干净利落不再见你。我准备的五千两她就没看上,不给钱她就要抱着阮娇儿去宋家,请宋家姑娘收了这女儿。你父亲知道后气得发晕,我们这一房因你与宋家的亲事才被你爷爷高看一眼,若是被她搅黄了,又让你爷爷知道你在外面养妓生女,我们这一房是没有出头之日了。“所以是父亲找人杀了她?”阮母闭眼点了点头。“她不是因为你要娶宋氏而为你自尽的,你父亲派去的人找到她时,她改口要五万两了。你若不信父母的话,可以去找找她身边那个跑腿的丫头还有当初她那画舫的船老大,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是你父亲动手做了何田田。但要钱这事何田田可没瞒着这两人,以后来我们这几大家在扬州的势力,你又做了阮家家主,倒也不担心他们。你如今是阮家家主,阮家的事你一人说了算,只是宋氏为你育有两子,你斟酌吧。”
阮家家主去祠堂想接媳妇回去,张口变成:“你知错了么?”宋氏惨笑:“当然知错了,当初不该嫁你,是我错了,在这被强逼着跪下,想通了这半辈子许多事,什么花灯,风筝,田字音的忌讳,芝麻汤圆,书房里不让人碰的手绢,你找人画的什么恩人画像……阮家二爷,我们就当大梦一场,和离吧。”阮二爷怒道:“可以休妻,我阮家只有下堂被休妇和丧妻,没有和离。”宋氏道:“好,好”惨然一笑,一头撞柱,阮二爷呆住。而宋家人终于冲了进来,见此场景大惊,宋氏被自家哥哥抱着留下遗言:“不入阮家坟不入阮家祠,生不能和离,死要干干净净一个人。”宋氏哥哥看着自己妹妹去了,脸上还带着肿胀的指痕,勃然大怒,反手抽了阮二爷两巴掌,抱着妹妹尸体离开。阮二爷一人在祠堂坐了一夜。同时宋氏对外宣称与阮家决裂。
各家乱斗中,刁仆开始背主。王肃文和小吏张光和联手,拿到了几大家与广怀王勾结的罪证。二人找到吉祥物一把手,王肃文随行所带“水利咖”们集体变身功夫赫赫的羽林卫,夺回一省大员的大印,由吉祥物写了真正的奏折,将官道上几大家的人斩杀,交由邻州,江州而来的一列官道队接手,送出了真正意义上扬州这么多年来的第一封奏折。
张光和这几年搜集了几大家不少为非作歹之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几大家族哪家没有点事。以前一手遮天,家族里不成器的玩意闯的祸也是说平就平掉了。而今这些事被王肃文和张光和以吉祥物为名启动调查,很快坐实了人证物证。
各家还在乱斗。王肃文悄悄用各大家以前的渠道透给广怀王一点信息,广怀王知道可能败露后,派出一支暗杀小队,在明正帝派人来之前,又杀掉几大家族中的一些人,几大家损失惨重,又相互各种疑心,乱斗加被暗杀,明正帝借刀杀人,几大家被除得七七八八。剩下一些在明正帝派出一整套官吏接手扬州后,拿着王肃文和张光和准备好的罪证案子又除掉一批。几大家几乎灰飞烟灭,抄家收上来的银子足以让明正帝开疆扩土了。天天叫穷的户部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水利,军饷,旱灾,多少个窟窿眼填上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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