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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高议不同俗,功成人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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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第19章 高议不同俗,功成人始思</h1><script>chapter0();</script> 高议不同俗,功成人始思。当李朝正给父亲许诺半年盖房、一年结婚时,年过半百尚无孙辈的李才认为政府对儿子的处罚还远远不够,还能让他活灵活现人模狗样的回来。既然如此,那就让上天再花上半年时间教他认识一下残酷现实的人生,省得他以后还象某些干部一样吹牛废话不止。然而,行伍出身的李朝正仍牢记令行禁止的严规,把承诺漂漂亮亮地实现了。

李朝正的小日子幸福美满地开始了。在这个过程中有两件事,他没有想到那么容易就办成了。

一是婚姻问题。当李朝正去刚刚建好的望东窑场打听砖瓦价格时,有人在路上喊他。这一喊就喊出了一段姻缘。喊他的女孩叫汤倩尧,中专毕业一年,正在县城小学教书。李朝正一边假装认识的问好,一边飞速运转大脑想想到底是哪位故旧。

那个女孩看李朝正讲一句话都要深思熟虑半天的样子,就知道李朝正已不记得她是谁了。她大方地自我介绍起来。

李朝正还在半红不紫时分,曾经在一次回家探亲时给中学做过报道,汤倩尧做为学生代表给他献了花。接下来的故事就是千篇一律地美女爱英雄,英雄惜美女了。互有联系的汤李二人很快就确定了恋爱关系。

当李朝正第一次带着娇美可爱的对象回家时,母亲高兴地满脸皱纹碧波荡漾,父亲却悲哀地发觉自己真的老了,自己不能给儿子盖房也就罢了,连给儿子张罗个媳妇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另一个问题就是地基了。李朝正看中一块在村西南面的地基。他敏锐地感觉到将来村子扩大后,这块地基就靠着主路。不是说要想富先有路吗?能住在路边,那好处是不需说的。不巧的是,有相当见识的王支书抢先把那块地基硬塞给了侄子王本。

李朝正一方面让父亲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先去填土圈地,造成既成事实,另一方面又拉着王本到县城胡吃海喝一番,以示睦邻友好。王本酒足饭饱,还不待李朝正开口,就直截了当地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那块地基我本来就不想要,离庄邻这么远,建好房后孤零零立着,想想都不舒服。”

李朝正没想到王本连客套寒暄都免了,直接就把意思说了出来,心里不免有些高兴,但脸上还是微微泛起了潮红。

“至于我叔那面,我来说。”王本没注意到李朝正害羞的表情,拍着胸脯保证。

“好兄弟,不急,不急,先喝酒。”李朝正把酒给王本满上。吃了定心丸,他舒畅了许多。

礼尚往来,王本主动地让出了地基,李朝正就被动地把他介绍给孙仕舅舅。

王本惊诧于李朝正一无所有地回来,不到一年就要培土盖房。这在别人,也许几十年下来,连个山墙都搭不好。

王本记得当李朝正从北京回来时,叔叔王国军告诉他,别看李朝正在外面趾高气扬的样子,臭轰轰地很牛,其实就是个沼气,虚头八脑地空壳子,连个屁都不是。王本对本家支书叔叔是言听计从,也跟着在暗地里用屁民称呼李朝正。

谁知大半年后,李朝正又趾高气昂地拉石卸瓦、培土夯地地准备盖新房。这时本家叔叔又对他耳语道,那个屁民在部队里肯定是贪污腐化被开除回家的,然后在家好不容易熬了半年,就把那些兵血拿出来犒劳自己。

王本这次就当本家叔叔的话是耳旁风了,也就比屁强一点。王本也是二十出头的人,拿了地基好几年,连只砖片瓦都置不起,娶妻同样心切的他就不免仰视起李朝正了。

他想去找朝正哥取取经,让他指点自己一二招,又怕人家讨厌自家叔叔顺带着也看自己不顺眼。虽说朝正哥和叔叔在村里也投桃报李地热乎一阵,但谁都知道,那和桔子差不多,外面光鲜一片,内里七八瓣地裂着。这次机缘巧合,就着地基的事,让李朝正帮扶一下自己。朝正看王本刚二十年纪,想到盛世古董、乱世黄金,现在国家正慢慢走上正轨,这些过去被称为玩物丧志的东西早晚要重登大雅之堂,就把他介绍给舅舅,学习一下做水晶眼镜。

改革开放政策在江苏终于被义无反顾地执行下去了。土地包产到户后,各家在农闲时分也不甘于倚着围墙晒太阳,一个个都挖空心思想捞点外快以期腐化堕落自己的生活。

在追求精神时,人民的智商昭示着良莠不齐,而在追求物质时,人民的智慧则彰显起秋色平分了。舅舅孙仕在王国军通传完政策的第二天,就让孙占弟兄几个搬出水凳、丝锯什么的重新开始他的水晶眼镜事业。

与此同时,同样智慧的马宗却只能慨叹起命运的不公。自己半身不遂,两个儿子,小儿子马成还小,大儿子马桂装小,他结婚没多久,就整日和老婆家长里短的闹得不可开交。

在婚后的马桂,惊喜地发现自己是如此地勇猛。

公婆两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以儿子媳妇这般卖力,要不了一年,马家第三代就会呱呱坠地。而邻居村人见了也赞不绝口的,看这小两口如胶似漆的,夜夜笙歌不停啊。

刚开始伊鲜对阿桂的这种勇猛,还不甚在意,新婚燕尔的,有时她偶尔还沉浸在美妙之中。可是后来,伊鲜就渐渐觉得不对劲了。

凡事都要有个度,新娘哪经得起这番折腾,好不容易到了月末,新娘象得到解放一样,一瘸一拐又连蹦带跳地逃回了娘家。在娘家小住几日后,伊鲜心怀恐惧又心存侥幸地回到了婆家。

当夜,养精蓄锐多日的马桂,整整折腾了她三个多小时。当马桂沉沉睡去时,伊鲜躺在旁边,流着眼泪。

如此生不如死的半年后,伊鲜不顾羞耻地把这事向母亲汇报,和周围的邻居小媳妇探讨。但她们不是对新娘子严加训导,就是对新娘子艳羡不已。

她委婉地对阿桂提了出来,阿桂正为自己的勇猛自豪,哪听的进去,于是夫妻俩就有了茶余饭后的锅撞碗碰。

再后来,在床上越来越驾轻就熟的阿桂就整日卧着不起。老婆操劳过度,忍无可忍之下,就和阿桂上演了生死大战。

女人毕竟是女人,阿桂每次都打得她奄奄一息,再加上村人由于传统观念作祟一致地支持阿桂,伊鲜的苦楚就可想而知了,终日里只能以泪洗面。打过闹过后,阿桂突然对她不如以前那么兴趣盎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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