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正英不会来救他了。他不会来救他了。他不会来了。他不来了。不来……作者有话要说:*惩教所:即监狱,1982年香港“监狱署”改为“惩教署”,以加强监狱系统重视犯人康复,并确立未来发展的路向的作用。*死牛一边颈:粤语谚语,比喻一个人性格倔强执拗。第8章 到底是做VP还是做娇妻门什么时候再开的江去雁没注意。是外头的喧哗声吵醒了他,他皱了皱眉,还没睁眼已经感受到强光。有人疾步靠近,然后一双手把他打横抱起。很陌生的手,结实、宽厚,是男人的手,但他不知道是谁,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抱过。“阿雁。”有人叫他,“阿雁!”江去雁记起来了,他记得这把声音。他想笑。可能他真的笑出来了,他不确定,反正他觉得自己是在笑。他想,关正英,你感觉到痛苦了吗?原来你这样的人,也能感觉到痛苦吗?关正英把他抱出去,他们在移动,江去雁能感觉得到。在睁眼的缝隙里,他看到一路上红白相间的大片色块,还有从视线里一闪而过的“ICAC”的字样。他挣扎着想扭头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关正英把他的头往自己的胸口按,捂着他的眼睛和耳朵,把他完全拢在自己怀里:“嘘,不怕。”然后他被抱到了担架上,救护车就等在警务处门口,他立刻被转移到车上,医务人员簇拥上来为他处理伤口并检查身体情况。关正英也跟着上了车。“我……”他开口说的唯一一句话是,“我什么都没说。”关正英闭了闭眼,露出沉痛的表情:“我知道。”救护车风驰电掣把他们拉到医院,光是处理外伤和做全身检查就花了好几个小时,整个过程关正英应该都跟在旁边,没有离开过,中途江去雁可能昏过去一下,又在噩梦中惊醒,他的手一直被关正英握着,只要他醒来,关正英就出现在床边。医生也是直接和关正英汇报伤情的——江去雁自己都没听到,当时他已经睡着了——结果就是他必须住院一周进行持续的观察和伤情治疗。等他睡饱了,意识恢复到一个基本自主可控的水平了,能够认真地考量一下自己的处境的时候,身体已经到处缠着纱布,头发还被剃掉了大半,脑门上没有贴绷带的地方凉飕飕的。这时候他还看到关正英在床边就有点害怕了。“躲什么躲?”关正英按着他的身体以免他动作大了把输液针扯偏,“全世界你最靓,冇人比我们阿雁更靓啦。不用躲,不怕丑样。”江去雁很委屈:“他们打电话去公司,为什么要说没有我这个人?”关正英好声好气地解释:“他们讲大话。你朋友第一时间找到公司通知了我,我才知道你被带走。期间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但没接到过打来的。他们想骗你,好让你把料给他们。”江去雁勉强接受这个解释。但他还是怕丑,还是想躲。“是我不好。”关正英郑重地和他道歉,“不会有下次了。这次是最后一次。”江去雁没想到老板会给他道歉。毕竟关正英不是有心让他陷入险境,而且也及时地来救他了。但关正英在这件事上很严肃,他强调:“你记住,你是我的人,是我关家的人,不是没有用,也不是没有价值。”并且,他承诺,“这是我的原则,只要是我的人,我一定会保住。有我关正英一天,就有你一天。”江去雁胸口又热又胀,反应过来他急切地撇过头去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也只有他自己听得到,他的心跳多么的快。“是啊,”在眼泪流出来之前,江去雁反握住关正英的手,“你答应过我的嘛,上次是最后一次了。你失信了,要补偿我才行,算工伤的哦,医药费加精神损失费,不要想赖掉。”说着说着,破涕为笑。关正英深深地看着他,给他擦眼泪:“那是直接加在人工里面,还是一次性付清?”江去雁理直气壮:“你决定吧。反正我是不够pay这间病房的房费的。”“只要房费就可以了?没出息。”关正英做主,“我看你那部新车没地方停,不如出了院就搬去铜锣湾,离阿雪也近,你们能相互照应。深水埗乌糟糟治安不好,做VP了不能再住在那里了。让人知道还以为我这个老板苛待下属。”江去雁当他是讲我玩笑话:“照你这么说,以前我不是很给你丢脸?”关正英也笑,这次是柔情的笑意:“不会。你永远不会给我丢脸。”江去雁被他说得脸热,先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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