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怜月露出狐疑之色,不太明白李易的意思。
李易便解释了一番。水怜月听罢,有些迟疑地说道:“这样......行么?”
“不行也无所谓,反正咱们毫无损失。”李易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黑风谷内一片荒芜,死气沉沉的,看不到半点绿意,放眼望去,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半山腰的石壁上,有一扇凹凸不平的石门,石门边缘微微向里面凹陷。
石门里面,是一座简陋的洞府,大厅中央有一方石桌,旁边坐着一个瘦长瘦长的妖怪,头发极长,却不下垂,而是向上飘在空中,像是水草一样,轻轻荡漾。其中一根发丝捆着一个酒瓶,正在往那妖怪嘴里灌酒。
喉咙里咕噜作响,连灌了几大口,酒瓶方才拿开,又有一缕发丝飘了下来,替那妖怪擦干嘴边的酒渍。
这个妖怪,便是线魔。
线魔如今也老大不小了,至今仍是光棍一条,也没有混出个什么名堂,只能在这黑风谷盘踞,过一天算一天。他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当云峰的针魔。
针魔长得不算好看,脸太长,下巴太尖,皮肤太亮,但线魔也没有那么挑剔,只要是个女妖,对他来说就具有不小的吸引力。
前不久,他壮着胆子向针魔表达爱慕之情,针魔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态度比较暧昧,这让线魔心里痒痒的,等了这么多天,也不知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郁闷之下,只能借酒消愁。“如果她答应的话,应该会来找我才对,她既不来,那就说明不答应,我再去找她,岂不自讨没趣?”线魔患得患失,又灌了一大口酒。
忽然间怒上心头,把酒瓶往桌上重重一放,大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线魔顶天立地,一个人反而逍遥自在!”
说完之后,不免又有些心虚,怔怔地盯着墙壁,一言不发。
便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沉重的敲门声。
咚咚咚!
线魔猛地跳了起来,喜道:“是她!她来了!”忙把酒瓶藏好,整理了一下仪容,走出大厅,穿过甬道,伸手在石壁上一按。石壁有一处凹陷下去,同时石门轰然升起,只见外面站着一个身影,却不是线魔苦苦想念的针魔,而是犬魔。
“怎么是你?”线魔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跟犬魔见过几次面,知道对方住在枯寂岭,但双方并无交情。
犬魔拱手笑道:“线魔兄。”
线魔却没什么好脸色,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他现在心情很糟,没把对方直接轰走,已经算是客气了。
“自然是找你有事,而且还不是小事。”犬魔说道,“咱们进里面谈如何?”
线魔却没有让开,不耐烦道:“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
他对犬魔的底细一清二楚,混得连自己都不如,也是老光棍一条,哪里会遇到什么大事,估计就是屁大点事。
“真的要在这里说么?”犬魔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身子微微前倾,“是针魔让我来的。”
“什么?”线魔先是一惊,接着便是狂喜,但随之而来的却是疑惑,“她有什么事,为什么找你不找我?”
针魔跟犬魔同样交情不深,这一点线魔心知肚明。
“你知道的,她不好意思嘛!”犬魔挤了挤眼睛,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线魔恍然大悟,高兴地侧过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笑道:“犬魔兄快快有请!”
回到大厅,线魔从一间石室里面拿了两坛酒出来,一坛摆在犬魔面前,说道:“没什么别的招待,这酒还可以,是用灵果酿的,你尝一尝。”
犬魔尝了一口,赞叹道:“果然是好酒!”
“你刚才说,她不好意思,究竟是什么意思?”线魔顾不得喝酒,心急火燎地问道。
犬魔呵呵一笑,说道:“你们两个之间的情况,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还需要我多说吗?”
这句话让线魔更是心痒痒,他跟针魔现在是什么情况,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犬魔的话让他有些糊涂。
“还请兄弟明示。”线魔拱手道。
犬魔皱眉道:“有些话,说的太直就不好了。总之针魔能让我来找你,你就应该懂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懂,那我还是走好了!”
说着便要起身。
线魔头上两根发丝伸了过去,把犬魔按住,赔笑道:“我懂,我懂,兄弟不必急着走,喝完这坛酒再说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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