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璟照例酝酿三秒,然后就哇地一声嚎起来了。温恔已经放弃了通过自己的能力哄好小屁孩,据温子冉说这个小屁孩嫌弃他长得凶,是什么邪恶据点的首脑……把何璟强行绑架到卧室之后,只能让方宁去把人哄睡。这一通忙完已经花了一个小时,两个人瘫在客厅。方宁哀嚎了一声:“幸好咱们没孩子。”搂在他肩膀的一只臂膀僵了一下,温恔偏头看他:“你想要个孩子吗?”“你生吗?”方宁翻了个身,面对面坐在到温恔身上,很感兴趣的样子,“咱两比起来,好像是你更容易生诶!”“你想这样吗?”按在方宁后脑的手掌顺下,低沉的声音意味不明。两个人的脸越贴越近,暧昧气氛里即将吻上的时候,方宁撑不住了爆发出一连串大笑:“对不起哈哈哈哈哈,这个我会哈哈哈哈软的,哈哈哈哈哈哥哥。”水到渠成,温恔把人抱着,一路抱上了卧室,这个夜晚注定甜蜜而漫长。五分钟后,方宁中止了甜蜜的夜晚,顶着一脑袋官司准备出门……因为温子冉在酒吧喝大了,需要人接她回家。方宁哀嚎着站在门口和温恔拥抱,可能这就是辈分加倍的代价。温恔实在心疼:“要不我去吧?”“不行,你明早还去公司呢。”方宁沉闷闷地,“我是beta,更安全。”……这夜似乎是阴的,浓云遮住了最后一颗明星。时间晚到城中心最大的写字楼都接连灭了灯,路灯干巴巴地亮着,道路上几乎没有生气。云层中蓄着闷雷,不远的地方好像才下过一场雨。空气又冷又重,地面潮湿泥泞,踩在上面的脚步声听得人心中烦闷。阴暗、黑沉,令人生怖的环境里,除了听觉,其余的感觉好像全部都丧失了。五感跟随着寻找不到源头的声音向深处去。滴答、滴答、滴答……鼻尖好像捕捉到了一点铁锈味,女性绝望地、恐惧地尖叫骤然在耳边爆发,他一脚踩空,失重感席卷而来——温子昱惊醒了。床头的电子时钟显示着3:40的数字,温子昱浑身是汗,后颈的阻隔贴早就失效了被浸得潮湿。他爬起来去换了一张,坐在床边怎么都静不下心来。易感期里的情绪动荡是很正常的,但是这次从梦境里带出的不安却长久没有消散。窗外的雨声渐渐大了起来,温子昱怎么也睡不着了。他试图给何斯越打了个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最后未接自动挂断。其实在这个时间,未接是很正常的,他可能开了静音睡得正香,但是温子昱就是不知道怎么了,心慌得越来越明显。他接着打电话给温子冉,也是未接。下一个方宁,还是未接。这一串的未接下来,温子昱已经吓得动都不敢动了,梦境里的窒息感蔓延上来。他接着给温恔打电话。温恔迷迷糊糊地被吵醒了:“你怎么?”“哥,”温子昱终于在这恐怖的夜晚听见亲人的声音了,“我做噩梦了。”温恔:……自从温子昱确诊罕见症之后温恔就再也没有打过弟弟,这十多年来他都很怀念儿时能随时揍温子昱的感觉。他认命地抹了把脸:“要我现在过去吗?”温子昱的不安感没有消退,为什么温恔打得通,方宁打不通。“哥,方宁在你身边吗?”温恔看了看身侧,另半边床是冰凉的。他又确认了一下时间,距离方宁去接温子冉已经过两个小时,这不对!“没有。”温恔下床去看温子冉的房间,空的,两个人都没有回来。“他一点多的时候去接子冉,现在两人都还没回来。”温恔也开始发慌,他就不应该让方宁一个人这么晚去接。两兄弟都意识到,出事了。电话那边温子昱害怕得抽噎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温恔尽量稳住心神:“我现在过去找你。”“别,”温子昱不想哭的,但是易感期的情绪实在难以控制,情绪之外的理智还算清晰,“别出门!先报警。”温恔报过警之后,两个人都不可能再睡着了。雨一直下到天亮都没停,满天都是昏沉沉的。温子冉和方宁还没有出现,何斯越的电话也还没有打通。三兄妹都是从小就被父母要求,出入报平安。小时候最常忘记的是温子昱,被父母反复耳提面命地提醒。这项习惯几乎已经刻进温家人的骨髓里了,虽然他们都常觉得很多此一举。到现在,温恔和温子昱才懂了出入平安的意义。他们三个,无论是谁,给个消息、来个电话都比现在这样像凭空消失似的要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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