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随手拎的行李不多,除了个别两个背双肩包的,其他都是两手空空如也。
边梨斜挎了一个包,里面塞了个风油精,一面镜子和润唇膏,再有一个手机,也就再没有其他的物件。
男女生朝着住宅走的时候,泾渭分明,隔得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节目组的镜头一再逼近,每两人身旁都跟了个摄影师。
节目组的住宅屋坐落在梯田旁,路都是硕大坚硬的鹅卵石子铺的,即使是慢慢地爬上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边梨是一直在追着节目的,知道路该怎么走,也会辨别哪个是前门,哪个是后门。
一行人有快有慢,大家互相配合着速度,而后一齐敲了门。
来开门的是业内有名的戏剧泰斗,开绍老师。近年来他的身影一直活跃于各大综艺,加上他性格开明,温文尔雅,心态又好,几乎成了开心果的代言词。
四十来岁的年纪,看起来像是三十出头。
开绍出身于演艺世家,家里有连锁的戏剧创作公司,因此他的圈子十分广泛,圈内的人也都爱和他打交道。
人家所拥有的人脉和地位,是他们这些小辈所不能及的。
当然,圈子再广泛,也会有一定的限制性。就比如现在,他们一行人,只有贺云醒被开老师亲昵地拍了拍肩。
这么些人中,他只认识贺云醒……
还有边梨。
一行来的其他几个偶像均是惊讶不已,掺杂的还有些羡慕。
毕竟看这熟稔程度,并不仅仅是认识这么简单。
开老师摸了摸边梨的头,“又长高了,也漂亮了!成大姑娘了啊肥肥。”
边梨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好久不见开老师。”
要说还是开绍的这一席话成功地引起了大家的猜测。
贺云醒毕竟顶级流量的身份摆在那儿,高奢代言都不知道接了多少了,和开绍老师相熟,也还说得过去,轮到边梨却是让人匪夷所思。
其中的弯弯绕绕,别人参不透,边梨也不打算说。
其实很简单,边梨的爸爸和开绍老师是好朋友,当年大学时期的同班同学,上下铺的兄弟关系,能有多铁就有多铁。
只不过开绍老师到现在还未有一子半女,从小时候就把边梨当成自己的干女儿了。
然而边梨不想给开绍老师带来麻烦,开老师自己对着镜头笑了起来,露了底,“说来真巧,我和肥肥爸爸是老同学了,平常有事没事也会聚在一起喝酒。”
此言一出,一旁本就竖着耳朵在听的摄影师当即给边梨和开绍老师来了个大特写。
其间还有编导在自己的记事本上记录下这样的一幕,“镜头重点剪辑目标,标记。”
开绍老师揽过边梨的肩膀,“今天他女儿过来到我这儿,那必须是得好好使唤了。”
同行的偶像也都纷纷给开绍老师打了招呼,他倒是乐呵呵的,一一接受了,“年轻真好,一个个的小年轻。”
“你们也都不用拘谨了,活呢也别抢着干,多得是,就怕不累死你。”开绍老师笑眯眯地,大家坐下还没多久,他就发了话。
偶像们哪敢回话啊,尽到最大能力表现良好,都噙着官方的微笑,点头再点头。
开老师不乐意了,“怎么,我是洪水野兽吗?拿出你们年轻人的朝气来,想要锄草的去拿榔头,想要捉泥鳅的去换鞋,都别搁这儿杵着啊孩子们。”
一群人这才纷纷应和,转身抢活去了。
开绍老师端了杯茶,眯着眼嘬了一口,自顾自地对着主镜头讲话,“其实啊还是你们师母要吃炸泥鳅,不说是为了我,就是为了你们师母,也得去挖几斤回来。”
节目里常驻的嘉宾,就两人,那便是开绍和他的夫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眼下开师母还在房间里补午觉,还未起床。
边梨想捉泥鳅来着,想着让别人先换了鞋,自己在这儿待着,轮流来。
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贺云醒也赖在她身边,没走。
开绍老师注意到了还未行动的两人,一个两个杵在那儿,跟玩游戏似的,比谁先不动。“肥肥云醒,你俩怎么回事啊,想偷懒?”
贺云醒看了不远处正在计划怎么分工的其他人,声音淡淡的,“他们先选。”
“哦。”开绍老师似懂非懂,转而问边梨,“你呢?”
边梨笑嘻嘻地,“我肯定要去捉泥鳅啊,他们现在只是在选谁去锄草,我不参与,就没我的事儿。”
开绍看了看两人,眼神意味不明,却也没再说些什么,只是优雅地啜了口茶,微微颔首。
——
捉泥鳅想着好玩儿,真正实施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田里地里都是泥,手抓起来的也都是泥泞的土,泥鳅又滑溜溜的,聪明得不行,特别灵活,怎么也抓不住。
边梨气愤地想跺跺脚,然而腿下稍稍用力,发现压根都跺不了,怎么动弹都不行。
她这才发现,穿着胶鞋特别得不方便。陷入泥泞的土里,深度过于深就不说了,土质粘性好,想要将小腿儿拔出来还得使个大劲儿。
捉泥鳅这块儿就四个人,只有她一个女生,大家散落于各个角落,都在各自忙各自的。
福至心灵,边梨半蹲下来,往左斜侧方望过去,觑见贺云醒清冷的半边侧脸,而后她视线下移,看了看他的收获。
嗯,一条也没有。
突然,贺云醒侧眼望了过来,视线紧紧地锁住她。
边梨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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